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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在線閱讀 - 第457章

第457章

    鄭曲尺對于做生意這一套,也是根據(jù)現(xiàn)代經(jīng)營模式加個人揣測,她以前也沒有當(dāng)過商人,所以具體落實(shí)下來時,卻發(fā)現(xiàn)根本也不懂多少。

    尤其,她現(xiàn)在是打算混古代商圈,所知就更少了。

    “那要交多少錢?”她問。

    然而牧高義卻對她搖了搖頭:“這錢還是小錢,夫人先不急,我還打聽了一些其它的事情,原來咱們想開車坊售車,還得先跟官府報(bào)備?!?/br>
    契約向官府備案并不是無償?shù)模灪玫钠跫s到官府辦理交納契稅的手續(xù)費(fèi),而這只是繁瑣手續(xù)的一個開頭,后來的大頭陸陸續(xù)續(xù)來了。

    她本以為在古代她開一間車坊,沒有現(xiàn)代那么麻煩,只需要開個工廠,再招些人,然后拎出去買,但卻沒想到,還需要官方頒發(fā)的一種貿(mào)易憑證,辦理一系列手續(xù),包括申請營業(yè)執(zhí)照、繳納稅費(fèi)、租賃房屋的契稅、招聘員工和申請營業(yè)許可證等。

    ……想不到啊,就鄴國這如今的破敗商圈,還能給整得這么方方面面的收費(fèi)標(biāo)準(zhǔn),這無所不用其極的賦稅手段,她著實(shí)嘆為觀止了。

    她兩眼放空:“現(xiàn)在想做個正當(dāng)買賣,就這么麻煩嗎?”

    “就是啊,他們說得我頭都大了,這些東西需要備齊的,我愣是記不全,縣衙的那些人多問幾句,便是愛搭不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瞧著咱們倆一問三不知,對行商的事一竅不通,故意為難我們?”

    這說這事把牧高義難得啊,簡直比叫他設(shè)計(jì)出一款高殺傷力的軍營器械還惱火。

    鄭曲尺看牧高義撓頭抓耳的樣子,也明白這事交給他們辦是不成了。

    正所謂隔行如隔山,她這會兒倒是領(lǐng)悟了。

    他們這些人,沒一人干過商人,沒專業(yè)人士的引導(dǎo)與幫忙,想一步登天就將工坊開起來,要不然就是“燈下黑”要多走些許多彎路,費(fèi)時,要不然就是拿錢來買教訓(xùn),費(fèi)錢。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們就別去了,你們不懂這些,這一趟一趟跑起來太浪費(fèi)時間了?!?/br>
    萬一這些人再一拖沓,只怕這些手續(xù)半個月都辦不下來。

    “是啊,可咱們也沒有做過買賣,這事還真不好弄?!蹦粮吡x嘆聲。

    鄭曲尺問:“蔚大哥呢?”

    “蔚近衛(wèi)官去處理軍務(wù)了吧,我清早的時候見他騎馬出營了,夫人您要找他嗎?”

    鄭曲尺知道,宇文晟失蹤之后,不僅她要出現(xiàn)承擔(dān)一些事情,王澤邦與蔚垚他們就更不用說了,時常忙得腳不沾地。

    “不必了……這車坊的事,我再自己來想想辦法吧。”

    ——

    傍晚時分,鄭曲尺拎了些東西去郊外看望穆叔。

    她坐在墳前,一一擺好要祭拜的東西,就給他燒紙錢,叫他在下邊兒有錢花不完,不像她一樣時常為錢而煩惱。

    “穆叔,我又來看你了,我這一次來就是想告訴你,我拿到了霽春匠工會的翹楚了,你聽了,肯定會覺得高興吧,我啊給咱們長馴坡營寨,還有鄴國的工匠都爭了光呢?!?/br>
    “為這,咱們得干一杯?!?/br>
    她給他倒了一杯酒,灑在墳堆邊,然后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豪氣干天的喝下。

    嘶~這酒烈的,沖鼻。

    “咳咳……你雖然看不到,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聽到了吧?!?/br>
    “你當(dāng)真拿到了霽春匠工會的翹楚?!”身后一道清冷急切的聲音驟然響起。

    鄭曲尺下意識偏頭一看,卻看到了許久不見的梅若泠,她幾步上前,激動地蹲下抓住鄭曲尺的肩膀:“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她點(diǎn)頭:“這種事情一查就知道真假,我還能騙你???我就是那個鄴國阿青?!?/br>
    梅若泠聞言,怔怔地看著她:“老穆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真的、真的辦到了,不是入了初賽,而是拿到了翹楚?!?/br>
    鄭曲尺放下杯子,告訴她:“梅姨,我還見到了你說的那個南陳國左漠的弟子。”

    梅若泠立刻回神,她冷目道:“左漠的弟子?呵,他那般卑鄙無恥之人,也會有弟子?只怕他那弟子與他是一類人吧?!?/br>
    物以類聚,更古不變的真理。

    這話鄭曲尺贊成:“沒錯,他也是這一次霽春匠工會的參賽者之人,不過他敗于我手,只怕我與他之間的仇也算結(jié)下了。”

    “鄭曲尺……”梅若泠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擠出一抹鼓勵的微笑來:“干得好,老穆沒看錯你?!?/br>
    鄭曲尺也回以一笑,她問:“梅姨,你經(jīng)常會來穆叔的墓前嗎?”

    梅若泠聞言,眼神不由得閃爍了一下,然后道:“之前的確經(jīng)常來,不過倒也是巧,我總能碰上你?!?/br>
    “是啊,我有些煩心事,沒有人說,便想著過來跟穆叔說說話,主要還是將這一次在霽春匠工會的事情告訴他,叫他高興高興。”

    她眉心不舒,往常明澈如星的眸子,此時也有些灰黯低落,梅若泠看了兩眼,又轉(zhuǎn)頭看向穆柯的墓碑,她的情緒向來內(nèi)斂而克制:“我相信,他知道你為他做的這些事情之后,絕對會很高興的。”

    “你穆叔雖然不在了,可你梅姨卻還在,你有什么煩心事不如與我說道?!泵啡翥龅?。

    鄭曲尺知道梅若泠性子冷,從來不是古道熱腸之人,現(xiàn)下這樣說,也是因?yàn)槟率宓年P(guān)系。

    正所謂愛屋及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