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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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既然各有各的美,那咱們博愛一些,全都可以欣賞。”她贊同道。 博愛? 全都可以欣賞? 若這事是指匠造方面,公輸即若覺得無可厚非,但若是其它方面,她也如此心胸博愛,那便是一個問題了。 他聽她這么說完,沒有急著反駁她的思想,而是意有所指道:“有些東西,的確可以博愛,但有些東西,卻必須有一個抉擇……你覺得呢?” 鄭曲尺也聽出他話里有話:“什么東西?” 說起來,他專程將她拉到這幽秘又黑不隆冬的地方,難不成是有什么陰謀詭計? 后知后覺的鄭曲尺,這會兒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人,雖然是可以站在光明之下公允公正的公匠領(lǐng)袖,可他也能是公輸家那個縱容偏私自家人的公輸即若。 “人。”他說完,又頓了一下:“或許也可以說是,另外一種不同的人生。”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嗅到一種意圖給她洗腦的傳銷氣味? “選擇一個人,就可以改換一種人生?”鄭曲尺反問。 公輸即若看著她,忽然伸手撫過她的臉頰,在鄭曲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他又適時收回了手。 他面露淺淡的微笑,一字一句道:“可以的,阿青。” 鄭曲尺神色一滯。 只因,他此刻說話的神色、語氣,都叫她十分懷疑,他已經(jīng)確認(rèn)了她就是曾經(jīng)的“?,u青”。 “不是的,人不是靠選擇誰來改變命運,而是靠選擇哪一條路來展開自己的未來,能同行者,便是一路人,不能同行者,哪怕你選擇了他,最終也一樣會分崩離析、不歡而散?!?/br> 第193章 來挖墻角 “自取滅亡的路,只會陷你于困境當(dāng)中之人,亦算你認(rèn)可的同路之人?”公輸即若眉心微蹙,似不太理解。 鄭曲尺微瞠眼眸,隨即伸手制止他的話。 她正色道:“等等,誰會選擇自取滅亡的路?我還沒活夠,沒有完成我的理想,我只想走前途光明的大道?!?/br> 別給她亂定義、下結(jié)論。 她可不會順著他的那條思路走,她腦子又沒包,她未來要走的路肯定是深思熟慮下的選擇,也是奔走越來越好的方向前進(jìn)! 公輸即若以為鄭曲尺聽懂了他的意思,見她并非食古不化之人,她既然這么聽勸…… 他緊了緊手上的燈柄,身體微微向她前傾:“你的理想,該是與志同道合之人一道,那……你覺得公輸家如何?” 公輸家?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仇,有怨,還……有錢。 鄭曲尺表情略微沉重:“其實……” 公輸即若看她神色不對,語速略有些快地?fù)屧挼溃骸澳闳粼敢饧尤牍敿?,我可以以百金一月聘請你?!?/br> 百金一月?! 我的天啊,這與百萬一月高薪聘請有何區(qū)別? 鄭曲尺目瞪口呆,她張嘴剛吐一個字:“我……” 公輸即若又補了一句:“你有任何想法、或者想做的,公輸家可無條件提供一切你所需的東西,錢或珍貴木料、技術(shù)。” 鄭曲尺持續(xù)目瞪口呆。 “公輸家萬數(shù)弟子,亦可為你助力,甚至……我。”他向她傾盡了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只為留住她。 不是,他這些天價的聘職條件,不像是要請員工,反倒想是在給公輸家應(yīng)征多一個主子…… 呸呸,她在亂想些什么。 鄭曲尺雙掌“啪”一下拍在臉上,讓自己清醒一些,不能財色昏智。 “你說的,是真、真的嗎?” “當(dāng)然。”公輸即若見她眼睛的型狀都變成了錢迷的模樣,他趁熱打鐵道:“你若不信,我們可以待放燈儀式之后,擬下契約簽字,黑字白紙為證,便不算口頭約定,而是板上釘釘之事。” 鄭曲尺有些糊涂了,她語無倫次道:“我,不是你這樣優(yōu)渥的條件,在七國內(nèi)找什么樣的工匠找不到?我、我好像也沒做什么轟動天下的事情吧,還是說……你想讓我做什么?” 公輸即若將宮燈稍微舉起,想讓她看清楚自己眼底的認(rèn)真:“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你的想法,你的理想,你的抱負(fù),我盡可為你達(dá)成,所以,你會選擇我這樣一條錦繡通達(dá)之路嗎?” 他的直球打得鄭曲尺怔忡不已。 甚至覺得自己若開口拒絕了他,就未免太不識好歹了。 兩人站在藤虬盤纏的私密之處,滿天星螢飛舞,映出他們彼此眼中星璨明亮。 可在這樣浪漫的地方,別的男女來了,自然是一番花前月下、談情說愛,可他們倆卻是煞費苦心地挖墻角、談待遇薪資。 鄭曲尺哪怕靈魂已經(jīng)飄出軀殼,快樂激動地飛向了公輸即若,但她內(nèi)心某一處冷酷的理智,還是狠狠地拽緊它的尾巴,不讓它跑走。 “……儀式快開始了吧,這事不如我們晚些時候再談吧?!?/br> 鄭曲尺終于開口了,但這卻不是公輸即若所期待的答案。 “好?!?/br> 公輸即若還是掩下一切情緒,應(yīng)下。 他知道,他們之間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解決,那件事情若不處理好,他們倆都會一直如鯁在喉,無法獲得諒解與寬宥。 “你想什么時候談,那便什么時候談?!?/br> —— 觀星景臺附近早已匯聚了不少人,客商自是不稍提,其中有不少文人墨客、雍春的名人艷妓,他們賦詩闊談,彩衣瑩舞,在皎潔的月光下勾勒成一組組風(fēng)景優(yōu)異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