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書迷正在閱讀:少將軍的掌上嬌[重生]、傾世盛寵:病嬌公主狠又颯、全貴族學院聽我心聲后,寵瘋我、家園、穿成古代小廝后娶了一國之君、穿到蟲族星系我卻成了一只狗、之死靡它(短文1v1)、墨唐、清穿之泰芬珠悠閑奮斗日常、重生美利堅,這是我的時代
只聽完她自稱是“鄴國工匠”,一眾商賈全都難以置信,甚至不少人如冷水澆頭,不復先前激動熱情的心情。 鄴國工匠造出來的東西是個什么樣,他們這些來往各國買賣的人,還能不清楚? 第178章 都拿來吧 “本來還以為是咱們看錯了,或者是鄴國竊取了別人的圖紙,仿造的贗品,你要說這是鄴國工匠拉鋸、開榫打卯、雕刻到成型,咱們還真就不信了。” “散了吧散了吧,這輛馬車估計就是徒有其表,說實話,方方一瞧,切割整齊,接縫嚴密,連工藝堪稱一絕,連咱們這些老江湖都險些被騙了?!?/br> “糟了,我的春賞銀錢啊,哎呀,我怎么就這么沖動,給他們鄴國的工匠投了呢!” 周遭的人,一個個都全然變了臉色,有道是,六月天說變就變,可他們卻比六月的天更善變。 不久前還如獲至寶一般圍擠上來,轉(zhuǎn)眼之間,卻盡是唾棄侮辱,就好似“鄴國工匠”就該被釘在恥辱柱上,永遠都不被看好。 史和通跟牧高義自知外人對鄴國工匠的看法。 但是,從一開始的吹捧、追著投喂“春賞銀錢”,到如今自覺受騙的商賈,翻臉不認人,盡極挫詞詆毀輕蔑,他們的臉頓時漲紅,只覺羞恥又尷尬。 但是現(xiàn)在的情形不容他們默不吭聲地承受,兩人趕緊上前,慌忙解釋道:“不是,你們再仔細看一看,它不是徒有其表的,它不僅能載人,還有跑得飛快啊!” “對啊,你們只要坐上去試一試,肯定就會有不一樣的改觀了,我們雖然是鄴國工匠,但鄴國工匠,也不一定就……” 就是代表差啊。 永遠的低人一等,永遠存在的偏見,幾乎要生生將鄴國工匠的頭顱與背脊給折彎了。 “呵,別把咱們當傻子了,這若不是剽竊別國工匠的圖紙,那么就肯定是個花架子,打造得這么豪華特別,是光將心思花在外型上了吧。” “這么重的車輿,還分為上下兩層,還四個輪子,且前后輪子大小不一,就光瞧這輞這般細,它能跑?怕不是只跑出一里地,就整個招架不住散框了吧?!?/br> “就是,好看有屁用啊,好看的木器多的是,隔壁展臺那一座轉(zhuǎn)角書樓,豈不更加奢靡,還有那機械群鳥歸巢,靜動結(jié)合,不是更神奇?” 史和通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句,沒有一人覺得他們的盤龍馬車好了,人流逐漸疏散開來,他們臉由紅轉(zhuǎn)白,只覺天堂跌入地獄好似只需要這樣的一瞬間。 他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到巨鹿國參加“霽春匠工會”,來的雖只是他們?nèi)?,可他們卻覺得自己背負的是整個鄴國工匠的期望。 他們不想白來這一趟,更不想一酬壯志的來,卻是灰溜溜一身土的狼狽姿態(tài)回去。 “不、不是,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它真的能跑,這個輪輞細,那是因為……” 他們倆如今被急得滿頭的汗,口齒都不利索了,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滿腹空白。 因為這輛盤龍馬車,真正的技術(shù)內(nèi)容全掌握在“阿青”手中,他們雖然有參與制造,但只是出力的工具人,其余啥也沒研究明白。 他們頓時想起了“阿青”,便將求救的眼神望向她——救救我救救我,如同每一次遇上難題,他們一籌莫展時,她總能夠出面完美地解決。 然而,跟他們急得快吊井的手足無措相比,鄭曲尺這頭,卻沒有任何想要阻止他們離去的意思。 甚至,她就跟罐里逮王八,端著一副看戲淡漫的態(tài)度,她微笑道:“哦,既然諸位瞧不上咱們鄴國的馬車,那就請吧?!?/br> 啥? 啥就請吧? 牧高義跟史和通瞠大了眼睛,一臉“我沒聽錯吧”,她這是瘋了嗎? 不遠處特地留下看守盤龍馬車的便衣玄甲軍,本也與牧高義他們一道憤憤不平、同仇敵愾,氣得都快暴走,恨不能將這些滿口污言穢語的商賈們給揍一頓泄憤。 但見“阿青”一副毫不在意,甚至巴不得他們趕緊離開的樣子,也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他這是氣糊涂了? 雖然說,他們內(nèi)心在“驚濤駭海”,但理智卻提醒他們,如果留不住這些商賈,得不到他們手中的“賞春銀錢”,便無法順利入圍“霽春匠工會”前十。 那么他們之前為之努力所作的一切,還有來的這一趟,全都白費了。 所以,他們這么氣,被人當著面指著鼻子輕視污蔑,仍舊陪著笑臉,紋絲不動,不就是為了留人嗎? 她干嘛?攆人? 正準備走下一家的商賈們,此刻也被鄭曲尺不按套路出派給整神了。 嘿,她這還傲上了? 他們都覺得像牧高義他們那樣極力挽留的卑謙態(tài)度才是對的,可這個眉毛有疤的青年,卻一副瞧不上他們,攆“客”的態(tài)度,就極為狂妄氣人了。 他們扭轉(zhuǎn)過身子,忍不住嗆幾句:“是不是被我們說中了,你心虛才叫咱們走的?” 鄭曲尺趕緊點頭,微笑臉道:“是是是,我心虛,我也犯不著求你們留下,趕緊請吧。” 可她越笑,別人瞧著就越可氣,腳步也跟粘在地上了似的,走不動了。 他們要走,是因為他們瞧不上這些鄴國工匠造出來的東西,可她憑什么瞧不上他們,還攆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