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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夫人救命,將軍又有麻煩了在線閱讀 - 第304章

第304章

    鄭曲尺覺得潤土估計是想說這句,但是估計是看在宇文晟的面子,將話稍微潤色了一下。

    “好吧。”

    她站在大帳前,做足了心理建設(shè),這一進去,卻發(fā)現(xiàn)里面壓根兒沒人。

    她趕緊鉆出一個腦袋,喜上眉梢,偏頭問潤土:“潤騎督,你們家將軍呢?”

    潤土道:“將軍有緊急公務(wù),已經(jīng)離營了?!?/br>
    鄭曲尺道:“走了?可是……”

    她頓住,想問些什么,但又覺得問潤土他估計也不告訴她,這人閉口如瓶,很難從他哪打聽到什么事情來。

    “夫人想問什么?”這一次,潤土反倒主動詢問了。

    鄭曲尺有些訝異,心道,這人難道轉(zhuǎn)性了?

    之前開口將軍沒有交待,閉口夫人可以親自詢問將軍。

    “他去哪了?他身體好些了嗎?”她問。

    潤土果然轉(zhuǎn)性了,他沒有敷衍跟推托,而是直接回答:“將軍跟王副官、蔚近衛(wèi)官都去畿州了,將軍出發(fā)時,潤土并無察覺異樣?!?/br>
    去畿州了?

    畿州離??h倒是不遠,但人家那是富人區(qū),跟??h這邊境有著天壤之別,他去哪兒做什么?渡假玩耍?購物屯貨?

    “我知道了?!?/br>
    她疑惑地縮回了腦袋。

    站在主軍大帳內(nèi),鄭曲尺隨意地這邊瞧一眼,哪里看一眼,雖說來過幾次,并不陌生,可她這還是第一次這樣平靜下心來,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

    她走到那一扇六米長的屏風(fēng)后面,那是宇文晟平日沐浴的地方,有一個浴桶,一個衣架子,上面還掛著幾套宇文晟的常服,他的衣服質(zhì)地上佳,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他這人,顏色喜好還挺多樣的,他穿過淺色的,也會穿深色的,叫人弄不清楚他的偏好。

    不遠處擺有一張床榻,上面鋪好輾平的被褥,床榻的擺臺上有一個香爐,一雙白色手套。

    看到這些屬于宇文晟的東西擺在她隨處可見的地方,就好像在彰顯他無所不在的痕跡。

    鄭曲尺又看到了平時擺放盔甲的位置,如今空空好了。

    難不成……他是穿著將軍頭盔甲胄、全副武裝走的?

    “難道我猜錯了?他不是去和平解決公務(wù),而是去人畿州打仗?”她心驚。

    但也不對啊,畿州乃平原遠富饒之地,周邊沒山頭沒寨子,沒匪沒悍盜的,他跟誰打仗去?

    鄭曲尺著實沒弄明白,他這一趟是去干架,還是干嘛,但根據(jù)她以往的經(jīng)驗,宇文晟這人從某種角度來看,還挺宅的,非必要不出遠門,一旦出遠門,就非得整出個腥風(fēng)血雨來。

    鄭曲尺現(xiàn)在不擔(dān)憂他了,反倒開始擔(dān)憂起畿州來,也不知道他們扛不扛得住宇文晟這一趟的“洗禮”。

    她向來沒這么早睡,點燃了一盞銅樹油燈之后,她視線飄到了上面的將軍座椅上。

    出于一種獵奇的心態(tài),她慢慢地走了過去,先是摸了一把她獵來的虎皮質(zhì)感,然后學(xué)著宇文晟當初的模樣,手掌案桌,正坐下來。

    很穩(wěn)固扎實,剛一坐上,屁股就有一種升華的感覺。

    平日里宇文晟坐在這上面辦公,肯定會事半功倍吧。

    她忽然想到自己還有些事情沒做,于是目不斜視,不去碰宇文晟案幾上的那些堆疊公文,而是從硯臺底下抽出一張紙,然后從筆架上隨便抽出一支毛筆,沾上些墨水,開始認真寫東西。

    “這字……還是得好好練練,這毛筆字寫出來,除了讓人看得懂之外,毫無優(yōu)點?!?/br>
    她自己吐槽自己的字。

    想起其它工匠寫的字,跟她一樣一樣的,鄭曲尺覺得當工匠雖然不是考狀元,但也得奮發(fā)圖強,別叫人瞧扁了。

    “夫人,潤土來送晚膳?!?/br>
    外邊,一道影子映在門帳上。

    鄭曲尺抬頭:“哦,好,你進來吧?!?/br>
    她趕緊從將軍椅上站了起來,并走到一邊,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潤土并不在意夫人在主軍帳中做出什么,既然將軍應(yīng)允她入帳,并放心她一人在帳中,那剩下的問題便不是他這種下屬該擔(dān)憂跟關(guān)心的了。

    他端著東西入內(nèi),目光低垂四十五度角,神色就是一個字——空,將吃的東西放下之后,他就告退了出去。

    關(guān)于鄭曲尺的事,將軍交待過,無論大小事,他都要親力親為,不可假手于人,所以像送飯這種小事,他也得做。

    鄭曲尺謝過后,就坐下。

    她坐的這個位置,正是今天宇文晟吃東西的地方,她心不在焉地吃著東西,腦子剛想著宇文晟的事沒幾秒,就一下又轉(zhuǎn)到她的車子上面了。

    說老實話,她擅長的是木藝跟結(jié)構(gòu)設(shè)計,灌鋼法這種只是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只知方法,卻沒有親自嘗試過,這其中有什么困難或者技術(shù)難題,她也只能詢求老鐵匠的幫助,甚至她也不知道最終會不會成功。

    假如她短期煉鋼不行,她之后又該拿什么東西來替代它呢。

    由于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宇文晟睡在她身旁,所以她對他躺過的床榻并沒有什么膈應(yīng)或不習(xí)慣,第二天起床,鄭曲尺精神飽滿,她讓潤土不必麻煩準備早飯,她自己跑去營寨的伙房打飯。

    她跟宇文晟不同,她自認自己不挑食,跟著所有匠師、士兵一塊兒吃大鍋飯也沒問題。

    然而,當她到了伙房,跟別人一樣端個碗去打飯時,卻發(fā)現(xiàn)營寨的吃食是真的很“樸素”啊,就跟難民受了災(zāi)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