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書迷正在閱讀:少將軍的掌上嬌[重生]、傾世盛寵:病嬌公主狠又颯、全貴族學(xué)院聽我心聲后,寵瘋我、家園、穿成古代小廝后娶了一國之君、穿到蟲族星系我卻成了一只狗、之死靡它(短文1v1)、墨唐、清穿之泰芬珠悠閑奮斗日常、重生美利堅,這是我的時代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鄭曲尺便不再推辭。 當(dāng)夜,鄭曲尺虛心請教一身潔凈還散發(fā)著白蓮清香的公臣崖,是如何辦到的,他便送了她一盒皂膏。 這是他自己研發(fā)調(diào)配的,他在這種旁門之術(shù)上頗有天賦,這其中用料有多復(fù)雜鄭曲尺就不想知道了,但它是真的能夠?qū)⑷说钠つw污垢洗干凈。 這一點,她親測有效。 她倒了一點,在手臂上使勁地搓,泡泡沒見多少,但浮起的一層乳化黑水,卻足以證明它能將毛孔里的臟東西都給清理出來。 “真臟……” 見皮膚沒有過敏紅腫,這才挖了一小坨在手心,加水搓起泡泡在臉上一頓造。 在倒了兩大盆污水后,她摸了摸臉……一點都不水嫩滑,反而在擦干臉后,干得起皮,就跟她的表皮被洗掉了一層似的。 也是,效力這么強勁的皂類去垢,大冬天拿來洗最嬌嫩的臉,可不得褪一層皮,才能還她皮膚本色。 也不知道褪黑后,她究竟長什么模樣了。 現(xiàn)在這條件也沒個正經(jīng)鏡子照照,但觀察她手臂洗干凈的情況……算了,周圍一片烏漆嘛黑的,油燈昏暗蠟黃,根本辨別不清楚是冷白、暖白還中性健康膚,還是明早起身在自然光線下再看吧。 第122章 情況突變 然而沒等到天亮,風(fēng)谷沙城那邊就發(fā)生了預(yù)料之外的情況,公臣崖得到消息之后,當(dāng)機立斷,命眾人套好燕影車隊,整裝待發(fā)。 夜色漭漭,濕冷凍骨。 十幾人爬上燕影,剩余幾十人則坐在運載兵器的輜重車,營地內(nèi)矗杵的火盆呼呼躥高,但趨散不了那纏綿周身的寒意。 鄭曲尺被驚醒了,她抬眸,聽到了地面上的動靜,就矮身鉆出了xue居。 一出來,火光燎目,只見整個xue居地都沸騰了起來,人多手雜忙成一團。 小孟被凍得牙關(guān)直顫,在人影繚亂的空隙當(dāng)中,忽見鄭曲尺出來了,便擦了擦鼻子,趕緊跑上前:“尺子姐。” 她喊了一聲。 鄭曲尺乍從溫暖的被窩里出來,這凌晨的低溫直接將她的困倦都吹跑了,打了個寒顫,也是冷得唇色青白。 她看過去,在嘈雜中,加重了聲量:“小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小孟吸了吸鼻子,她穿得單薄,只能跺腳來暫緩凍僵:“尺子姐,我們得出發(fā)了,聽說沙城那邊提前開始交涉,司馬已經(jīng)帶人前去喊話要見鄴國那活閻羅了?!?/br> 鄭曲尺神色微頓,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為什么這么著急?不能等到天明嗎?” “這我哪知道,反正崖兒哥說了,我們得抓緊跟上司馬部隊,到時候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看準(zhǔn)時機去救人。” 鄭曲尺眉頭顰起,慢慢松開了小孟。 “尺子姐,外邊兒太冷了,你趕緊進去吧,我們……我們得走了?!?/br> 因為鄭曲尺并不是他們拾荒獵人,自然不必跟著他們一起去涉險,小孟說完,就要跑過去幫忙了。 鄭曲尺眼神投注于虛空一處,靜靜地站在原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一只暖和的大手將她的手拉過。 “這是傻了?這么冷還一直待在外面,手都凍得麻木了?!?/br> 公臣崖表情不虞,二話不說就將她拉進xue居內(nèi),讓她坐在土泥坑上,然后彎腰在壁龕內(nèi)點燃了松油燈。 剎時,黑暗的xue居內(nèi)有了杳杳光亮,他們的投影折射地墻壁之上交疊在一起。 “你怎么出來了?一個人在這里害怕?”公臣崖問她。 鄭曲尺倒是不害怕,她只是心情一直有些郁郁不歡,如溺水般沉重。 “你們要走了?” 公臣崖見她神色凝重,不知是擔(dān)心他們,還是另有心事。 “對,這一次或許能成功救到人,就回來,也有可能……回不來了,吶,還有一罐涂外傷的藥就給你了,你搜來的那些糧食我也給你拿回來了,你自己留著吃。” 鄭曲尺看他從肩下滑放下一個鼓囊囊的布袋子,這是她從營寨伙房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些糧食,因為不好意思白吃白住他們的,所以就將這些東西交給了小孟,僅當(dāng)住宿費。 知道他的好意,尤其是眼下這種緊急時刻,他還能記得先安排好她的事,實屬有心了。 “謝謝你。” 公臣崖看著她,忽然湊近,問她:“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很傻,拿這么多人的命來拼,只為救一個人?” 鄭曲尺沒想到他會問她這個,但她稍微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 她明白,有時候選擇一條命與選擇幾十條命,孰輕孰重,因人而異,就如同世界十大思想實驗之電車難題。 是選擇一個人的軌道,還是選擇五個人的軌道。 從功利主義上來選擇,自然救五棄一。 可是從道德上來講,你做了選擇,就得對那個橫死之人負起部分責(zé)任。 但無論你做什么選擇,都會負擔(dān)人命,這也就是這個所謂電車難題的最終思想,不存在完全道德的行為,也不存在完全正確的選擇。 她給出她自己的理解:“倘若你認為值得,他們都認為這么做值得,愿意跟隨你不顧性命,那么這個選擇就不一定是錯誤的,至少在這一刻,是你們所有人決定出來最優(yōu)的選擇。” 鄭曲尺只能這樣說,站在旁人的角度,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明白楊崮于他們而言意味著什么,所以沒有建議與指導(dǎo),只有尊重理解他們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