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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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營寨是這么個原因,才被匆忙逃命的一眾巨鹿將士廢棄的啊。 “這事,我也知道,這司馬跑了,人家夫人也一并不見了,擱誰都認為是司馬將夫人給帶走了,他一回到風谷沙城,他怒發(fā)沖冠,拿風谷沙城的守將楊將軍與降兵,再加上那一城的百姓為要挾,叫司馬三天之內必須將他夫人交出來,否則他將血染風谷沙城。” 鄭曲尺聽后滿眼震驚。 “他、他妻子?!” 他怎么會來尋妻子?他是認出她來了,還是他在巨鹿國還娶的別人女人為妻? “你也很吃驚吧,那種人竟然也會跟尋常人家一樣娶妻了?!彪p辮姑娘嘲諷道。 “那種人”,是哪種人? 鄭曲尺垂下眼簾:“他有說,他妻子是誰嗎?” “好像是說姓鄭,哦,我想起來了,叫鄭曲尺,那宇文晟廣布群告,可算是將這個名字跟木樁一樣釘進我們耳朵里了。” 鄭曲尺倒吸一口氣:“他、他就這么恨他夫人,非得千里追殺?” 所有人也都震驚地看向她。 他們難以置信她的腦回路是怎么構造的,雖說站他們立場上來看,宇文晟絕對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但對于他夫人而言,這么一個不說是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也算是一個變態(tài)為尋回妻子的感人事跡,怎么到她口里,卻成了一個要殺妻的恐怖故事? 雙辮姑娘嘴角抽動:“他這么大動干戈,應該是想找回他的夫人吧?!?/br> “是啊,找到了再殺。”鄭曲尺一臉篤定道。 眾人一時沉默了。 雙辮姑娘無法理解:“不是,他費那么大功夫找到他夫人,為什么要殺他夫人?” 這下輪到鄭曲尺沉默了。 理由,可多了。 比如他覺得,她騙了他吧。 說好的鄉(xiāng)村愛情故事,竟變成了諜戰(zhàn)潛伏。 他們倆每一次見面,卻相見不相識,她女扮男裝當工匠,他喬裝改名當瞎子,兩者之間充斥著各種欺瞞與不愉快。 還有,他知道她不僅是墨家細作,還是巨鹿間諜,原本只是隨便出手解決掉一個二五仔下屬,卻沒想到這人竟還隱藏著另一層身份——他的新婚妻子。 估計他現在已經視她為恥辱跟不堪回首,為了徹底消滅掉她這個黑歷史,才不惜實行跨國追殺……吧? “你說三天……如果陌野三天內交不出人,他真的會屠城?”鄭曲尺有些不信。 但其它人卻是信的:“君無戲言,他雖非國君,但想來也是一言九鼎,這應該不會說假話吧。” “不用擔心,司馬肯定會將人交出去的,為了全城百姓跟楊將軍,他也不會置之不理的,只是不知道明天司馬碰上鄴國的宇文晟,究竟會怎么樣?!?/br> 他們此刻心中樂觀,只因他們篤定了那個所謂的夫人,是被司馬陌野帶走了,只要人在,那宇文晟忌鼠投器,自然不會走到最絕的那一步。 可鄭曲尺卻知曉,倘若他們口中的那個夫人,宇文晟口中的那個“鄭曲尺”,真的是她,那現在問題……就麻煩了。 陌野恐怕根本就交不出一個“鄭曲尺”給宇文晟了。 她身上的傷口開始泛起細細麻麻的痛意,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傷勢開始惡化,她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暢,心口如壓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說來有些冒昧,我身上的傷口有些潰爛,急需換藥,不知道諸位身上有沒有涂外傷的草藥?如果有,我愿意以金玉換取?!?/br> 這年代物件樣樣精貴,尤其在藥品方面的匱乏,更是造成了高價藥物,她不好意思張口白要別人家的藥,自然是要給錢的。 他們見這小姑娘禮貌又懂事,經歷過一番苦境,但言語中不見怨懟悲楚,反倒豁然鮮亮,令人心生好感。 “我們身上沒有,但崖兒哥有,不如你跟我們一塊回去。” “不知那位崖兒哥,現在在哪里?” “他好像有親人在風谷沙城,因為擔心,所以他這幾天都守在城門附近,只等三日期限一到,開城門后混進城中救人?!?/br> 鄭曲尺不由得顰了顰眉,她并不想去風谷沙城:“不知,離這最近的城鎮(zhèn)藥鋪,有多遠?” “那就遠了,咱們這是巨鹿國最偏僻的荒蠻之地,既與鄴國邊境只隔一條天塹銜接,又與蠻夷草原部落挨著,你想趕到另一座城,光靠腳走,少說也要半個月以上?!?/br> 鄭曲尺:“……” 半個月?她三天都等不起了,對于冒險還是傷重感染患敗血病而死,她……選擇活命。 “那就麻煩你們帶我去找崖哥兒了?!?/br> “走吧,我們已經踩好點,等下趟過來搬東西就行了,現在就帶你過去?!?/br> 搬東西? 他們要搬什么東西? 這營寨內,除了一些沉重的軍械防御外,好像也沒什么值錢的東西了吧? “謝謝你們了?!?/br> 謝謝你們如此心底質樸,愿意幫助一個陌生人的她。 打包好她收集起來的米糧,她便跟著他們一道上路。 一路上那個叫“小孟”的雙辮小姑娘經常湊過來與她講話,但鄭曲尺心底有事,只是有一句無一句地應和,并不熱絡,只想讓對方看懂她情緒不佳,不要來打攪她。 然而,小孟卻并不在意,她只當這個小jiejie是個害羞話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