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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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曲尺聞言,狠狠一震。 她不敢置信道:“你、你當(dāng)真辦得到?” 伢捧起她的小臉,彎下瘦窄勁腰,認(rèn)真道:“可以,秋比你想象之中對墨家還要重要,你若救了他,絕對能夠達(dá)成你所愿?!?/br> 仿佛被他眼底的篤定跟言辭說服,鄭曲尺躊躇了片刻,抬眸之際,神色毅然有了決定:“好,就這一次,最后一次?!?/br> —— 重新回到柳風(fēng)眠的身邊,鄭曲尺的情緒rou眼可見有些神情不屬。 “你怎么了?還是不舒服?” 柳風(fēng)眠偏過頭問她。 鄭曲尺回過神來,想起剛才借口走開,現(xiàn)下只能謊稱:“沒有,已經(jīng)好多了,就是天色太晚了,有些困了。” “那我們就回去吧。”柳風(fēng)眠不疑有他。 鄭曲尺卻有些犯愁:“咱們就這樣走回去???” 柳風(fēng)眠笑了笑,一拍掌,便有一輛黑蓋漆紅附件馬車,由著一個戴著斗笠帽的高大男子駕駛著過來。 他可以輕而易舉就安排好這一切,而鄭曲尺只是默不作聲地看著。 她抱起柳風(fēng)眠進(jìn)了馬車,在馬車動后,鄭曲尺才道:“風(fēng)眠,我們好像自成婚起,都不曾好好聊一聊對方的事情,我本以為你只是一個人,無任何背景,或者說,你會娶我只是因為你需要暫時找一個地方庇佑,因此才在眾多選親女子中選擇了我?!?/br> 她有些失落嘆息:“可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我錯了,你好像什么都不缺?!?/br> 宇文晟一揚(yáng)流云般玄袖于身側(cè),一股隱約暗香散開,如霧般縹緲,他抬眸睇她:“你想問什么?” 他特意做此安排,除了是為了滿足她一個歡喜,亦是打算在今夜攤牌告訴她,自己的真實身份。 鄭曲尺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她直接就開口問道:“柳風(fēng)眠,你到底是誰?” 宇文晟好似一直都在等待著這個時刻,他目光沿著鄭曲尺眉眼臉龐劃過:“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可以先問你一個問題?” “當(dāng)然可以?!彼ⅠR正襟危坐起來。 “你可聽過宇文晟這個名字?”他問完之后,細(xì)致的眼神不放落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情緒變化。 第94章 心動伊始 冷不丁聽到這嬰兒夜啼的名字,她嘴皮抽動了一下。 也不明白正談?wù)撝麄儌z夫妻的事,怎么就扯上了宇文晟這個人。 她為保險起見,便以中庸之道回答:“只要是鄴國子民,這誰人不認(rèn)識這個大名鼎鼎的名字?” 她這個回答令柳風(fēng)眠不甚滿意,他笑著道:“我問的不是其它人,而是你對他有何感想?” 感想? 什么感想? 鄭曲尺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讓她回答些什么,但還是順?biāo)饫^續(xù)編詞:“如宇文大將軍那般高高在上的人,我這種平頭百姓哪敢隨意評語他呢。” 宇文晟見她數(shù)次回避這個問題,神情逐漸不太好了起來:“這是你與我之間的私話,無所謂。” 鄭曲尺料想柳風(fēng)眠身為宇文晟下屬,應(yīng)當(dāng)愛聽些吹捧其上詞的話吧。 她沉吟:“唔……他很厲害,雄才大略掌兵權(quán),叱咤風(fēng)云戰(zhàn)沙場,是他震懾敵方心,是他守護(hù)著整個鄴國,所以他是鄴國不可或缺的大將軍?!?/br> 宇文晟聽完,輕掠嘴角,眼眸如月牙微微瞇起:“嗯,除了這層身份,那你對他這個人有沒有什么感想?” 鄭曲尺遽地看向他,那不假掩飾的神色,讓宇文晟表情的笑意凝固于唇畔。 他眼神很靜,靜得不見任何情緒波瀾,但偏偏他又在笑。 “你害怕他?厭惡他?” 鄭曲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措詞。 她不由得想起每一次與宇文晟見面的場景。 哪一次不是充斥著血腥殘酷,就是瀕臨各種危險境地,那種刻入骨髓的情緒,不是她想掩飾就能夠掩飾得了的。 時間在兩方都靜謐不語的過程中,被壓縮到了極致,度秒如年。 “你害怕他,更厭惡他?!庇钗年傻贸隽私Y(jié)論。 他說不清此刻自己的內(nèi)心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冰冷、尖銳,既興起一陣暴怒嘯鳴,但又被他自己親手死死掐壓于深淵漆黑之中。 “為什么?” 狹小、昏暗的馬車內(nèi),他伸出兩根冰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呼吸寸寸逼近,那種無形的壓迫力竟叫鄭曲尺產(chǎn)生疑似在面對宇文晟的錯覺。 “你根本就從未見過他,你為何要懼怕他,甚至厭惡他?” “我……”她朝著車外挪了下身子,卻被他一掌鉗釘在原處。 他瞳海深沉,黑發(fā)散披,錦黑長袍似蘸飽足了萬千星月之光后,蘧生更加幽冥不透天光的暗。 “是因為別人都喚他活閻羅嗎?” 鄭曲尺覺得他神緒不穩(wěn),有種即將失控的癲狂之感,便低喝一聲:“風(fēng)眠!” 然而宇文晟對這個名諱卻充耳不聞:“你方才分明說他是大英雄,是大將軍,可你為何不喜他?他究竟哪一點叫你如此排斥抵觸?” 鄭曲尺此時也氣了,他如此“維護(hù)”他那上司,可關(guān)她什么事,她只知曉——“他暴戾、兇殘,殺人如麻,他雖為鄴國的守護(hù)神,手握生殺大權(quán),可是他行事極端、陰鷙可怖,我鄭曲尺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罷了,我會害怕他不是很正常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