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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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這么緊急的狀況,她憑什么認(rèn)為她能夠辦得到? 別人的質(zhì)疑跟看笑話的心態(tài),鄭曲尺根本沒工費去理會。 到達(dá)了她所計算好的大抵位置,鄭曲尺來不及喘口氣,就跳上cao作臺。 將吊臂移動了方向,再調(diào)整了高度,看似不假思索的動作,但都是精心算計的結(jié)果,接下來,她眼神一動不動,盯準(zhǔn)了那個摔落的人。 只見他終于撐不住了,慘嚎著從亂石坡上跌到了坡崖邊,眼見下一刻就要從高處狠狠摔到地面,砸成一顆稀巴爛的西紅柿似的。 “天啊,摔下來了!” “這么高掉下來,活不了了,活不了了啊。” 他們所有人都緊張的屏息看著,有些人仿佛預(yù)料到接下來那人的死相慘狀,趕忙捂住了眼,嘆息的連連搖頭。 車轱轆一樣一圈接一圈,那人從斷坡上掉到了尾端—— 緊接著人就凌空了,就跟一個拋物線似的,“啊啊啊”的亂喊扔到了最高處,而這時鄭曲尺也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 她盯準(zhǔn)了他的位置,一秒不差,就將吊臂準(zhǔn)確無誤地移擱到了他的下方,他“啪嗒”撞上了吊臂,替他擋下疾沖的大部分力道。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他在即將滑落跌下之時,拼盡了最后一絲力氣,雙手雙腳慌忙嚎啕地扒拉住吊臂。 他腦子一片空白,根本也沒法累考為什么這個時候他身邊會出現(xiàn)一個“救命稻草”。 鄭曲尺再cao控著吊臂,將人給緩緩放了下來。 那人最終劫后重生,趴在地上忍不住抽泣后怕,而鄭曲尺此時也早是一身的汗水,眼神也累得有些煥散。 咽了一口唾沫。 其它人目瞪口呆,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被救下來的人,他倒是哭得有些忘我……命大得很啊。 怎么就……被救下來了呢? 他們又傻傻的看向鄭曲尺。 她是個什么神人啊,這一套cao作下來,是偶然巧合還是真有本事在手?! 若真是巧合,他們咋就不怎么信呢,畢竟她剛才所做所行,目的性還挺強的,半點遲疑跟退縮都沒有。 若真是有本事在手,那他們剛才那一肚子的質(zhì)疑腹誹,豈不要將自己的臉都給打腫才能給人賠罪? 黎師從后方走了過來,他雪青眸子瞥向她,見看她就這么一會兒時間,為救一個不相干的人,卻將自己弄得這么狼狽不堪,正想開口,但下一刻卻被她的暴走給震在了當(dāng)場。 卻見她雙目爆發(fā)一股滔天火焰,一聲怒吼—— “誰tmd的叫你們不系安全繩?!你們將老子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了嗎?!是不是我管不動了,行,打從今天起,老子不管了行不行?反正那是你們的命,又不是老子的,老子憑什么要比你們這群找死的家伙還要緊張擔(dān)心!” 她胸膛劇烈的起伏不定,雙臂還不受控制的顫抖著,一雙瞪大的眼眸,因為憤怒與著急沁出了一層濕潤的紅色,整個人就跟一頭被激怒的小豹子。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耳膜都被她吼得嗡嗡作響,但此時此刻,他們好像一下被滅了常久以來的氣焰,全都低下頭來,沒有一個人敢反駁她的話。 是啊,見她滿頭的汗水,衣衫凌亂,氣喘吁吁,都足以證明她剛才真是拼了命在救人。 想來,以往哪一次營造工事不死上些人,久而久之,他們甚至覺得死人,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久之前,她開展安全培訓(xùn)時,說過一句話,不講安全搭上命,掙座金山有啥用。 他們聽著只覺好笑,甚至嗤之以鼻。 就他們這些只知道命令工匠們拼死拼命趕工期的官員,誰會在乎這期間會不會死一兩個工匠。 她會搞這些,也不過就是整一出虛情假意,想收買人心,知道自己不服眾,就故意搞些嘩眾取寵的事來給自己掙威信吧。 但是現(xiàn)在,卻沒有人會這樣想了。 有人嘴巴上會說得天花亂墜,但真要干事時,就只會縮邊邊。 但沒想到,真遇上事,她是真上,甚至比他們這些人都更上心。 剛才她一個人鼓足全力、額角青筋突起推動起吊機的畫面,現(xiàn)在想起來還足夠震撼人心。 還有她用吊臂,看準(zhǔn)了時機救下摔落的工匠,那臨危不亂、在別人都只會慌忙放棄的時候,她義無反顧沖在了最前面…… 如今被她當(dāng)頭怒罵一頓,他們除了感到心虛,就是羞愧。 “對、對不起,以后我們會注意的?!?/br> “對啊對啊,絕不再犯了?!?/br> 剛摔下來的工匠,他想不到自己還能夠活下來,他終于停下了大哭,想起剛才自己好像是被起吊機在半空給攔截了下來,靠著這股緩沖的接力,這才撿回一條命。 他看向起吊機旁的鄭曲尺,忍著一身的疼痛,爬過去重重地給她磕了一個頭。 “謝謝桑工,謝謝!嗚嗚……” 這人鄭曲尺之前沒打細(xì)眼看,這一瞧卻有著幾分眼熟。 她想起來了,他不正是最近聯(lián)和其它幾個硬茬工匠,明里暗里想給她使絆子、鬧臉子的反對派? 她可知道,他私底下跟別人提及她,都是滿口鄙夷跟輕蔑的那個黑小子、黑小子,現(xiàn)在倒是心甘情愿、哭著喊她“桑工”了。 鄭曲尺本來是很氣的,氣得心坎都痛起來了,可別人一認(rèn)錯道歉、還給她道謝,她就氣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