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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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她抹了一臉臉,哀凄嘆息:“宇文晟是誰啊,活閻羅啊,想來,他們肯定是兇多吉少了吧?!?/br> 秋安靜的看著她矯揉造作的神態(tài)半晌,才道:“他們對你并不好,你不用硬裝出一副擔(dān)憂的表情?!?/br> 鄭曲尺戲魂上身的神色凝固在臉上。 ……他在講什么大實話啊。 眼見糊弄不過去了,她自暴自棄的聳了聳肩,說道:“是啊,他們被抓了,我半點不擔(dān)心,我只擔(dān)心他們會不會暴露我?!?/br> 秋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后道:“你不必?fù)?dān)心了?!?/br> “為什么?”鄭曲尺訝異,聽了這話她還挺懵懂的,屈師跟單扁他們倆這么扛得住嚴(yán)刑酷打的嗎? 秋道:“因為他們絕對會告發(fā)你的?!?/br> 鄭曲尺:“……” 啪嘰! 有什么東西摔掉在地上。 哦,原來是她曾經(jīng)的天真。 我真的要好、好、謝、謝、他們?nèi)野。?/br> “你、你怎么知道的?”鄭曲尺手臂已經(jīng)爬起了雞皮疙瘩,心頭慌得一匹。 干嘛講得這么斬釘截鐵,就不興有意外發(fā)生的嗎? 秋默然垂眸,道:“因為倘若任務(wù)中途遇上意外,屈師早就決定舍棄你一人,保下其余墨家潛伏弟子。” 鄭曲尺聽完,說不準(zhǔn)心底是什么樣的感受,是憤恨,倒不置于,因為她本來對這些人、對這個組織也沒有多忠誠。 要說全然無動于衷,那也不可能,因為要不是她先下手為強,估計這會兒她已經(jīng)被屈師他們當(dāng)成替罪羔羊來轉(zhuǎn)移視線,好掩護他們能夠順利撤退。 但是屈師他們估計做夢都想不到,她這種看起來十分好拿捏的底層人物,卻也能將他們一塊打包送到宇文晟的魔爪當(dāng)中。 這叫什么,這叫兔子急了也咬人。 經(jīng)過上午宇文晟的一頓嚇唬,此刻鄭曲尺的心臟多少已經(jīng)麻木了,掀不起多大的海嘯波濤。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被抓住了,暴露我又有何意義?再說,如果宇文晟知道了……怎么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鄭曲尺自我安慰道。 秋卻搖了搖頭,眼中有著她看不懂的神色:“我不清楚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尺子,你不能再繼續(xù)留在這里了,屈師他如果在宇文晟手中撐不住,就絕對不會容許你也活著,你的身份遲早也會暴露?!?/br> 鄭曲尺覺得荒謬,她跟這個屈師之間難道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 他為什么非得整死她不可? “為什么???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鄭曲尺抓住他的手,逼著他的眼睛看向自己:“告訴我,你如果還當(dāng)我是你同伴,還念我們之間的情誼,你就告訴我,不要讓我跟個傻瓜似的一直被人利用,卻茫然不知?!?/br> 秋眼眸震蕩,他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面對這樣真切懇求他的鄭曲尺,他很難拒絕。 “你們鄭家,是墨家的叛徒?!?/br> 鄭曲尺一怔。 “叛徒?既然如此,那為什么……”她好像難以理解。 “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你三歲之前的事情,但那個時期正是你們鄭氏全家叛逃的起始,也是墨家對你們發(fā)起獵殺令的伊始。” “我不記得了。”鄭曲尺搖了搖頭,她又問他:“所以,我爹娘跟鄭氏族人,全是墨家的人殺的?” 秋以為她是明知故問,因為在秋心目中,鄭曲尺一直以來的種種不合常理的表現(xiàn),全因心中對墨家耿耿于懷的芥蒂。 她厭惡墨家,卻又不得不聽令于墨家。 從一開始,他就不認(rèn)為她對墨家忠誠,但是,他偏偏又不太愿意這樣去想她,去想如果她真的要跟墨家成為對頭時,他該怎么面對她。 “對,尺子,墨家遠(yuǎn)比你了解的更加黑暗與恐怖,別去試圖撼動它,也別想著復(fù)仇了。”他抓住她的雙肩:“快逃吧?!?/br> 鄭曲尺還是不太懂:“既然墨家不打算放過鄭氏,那為什么這些年以來,一直都沒有殺我跟我大哥他們?” “這件事我不能說,總之屈師已經(jīng)放棄了你們,所以你不再安全了。” 鄭曲尺一把揮開了他的手,她冷著臉,清澈的眸子似凍結(jié)了冰:“是因為我身上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對嗎?” 那樣?xùn)|西,既可以叫墨家的人留下他們這些叛徒子女,也能讓陌野冒著去得罪墨家的風(fēng)險也要與“?,u青”達(dá)成交易…… 她終于知道了。 鄭家一定有這么一樣重要的東西,并且“?,u青”已經(jīng)得到了。 可是……她不知道啊。 秋眼神倏然一深:“你當(dāng)真有?” 鄭曲尺此刻心思十分敏感,她細(xì)細(xì)品味了一下他的神色,那極短又極為真實表露的情緒,她忽地笑了起來,眼瞇成一條縫,嘲諷道:“真難為你了,與我交好是不是也是為了這樣?xùn)|西?” 秋抿了抿唇,少年烏黑的眸子透著些許火光。 “不是。” “還說不是?那你干嘛一聽到就這么激動?” 秋見她也生氣了,他倒是一下熄滅了火。 “你……當(dāng)初的確跟巨鹿國的人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吧?那樣?xùn)|西如果真的在你那里,你千萬別交給任何人,否則,墨家絕對會傾巢而出追殺你的?!鼻飮?yán)肅到嚴(yán)厲般勸誡道。 “你到底是誰?總不會隨便一個普通墨家弟子,都能如你一般知道的這么多吧?”鄭曲尺忽然懷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