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書迷正在閱讀:少將軍的掌上嬌[重生]、傾世盛寵:病嬌公主狠又颯、全貴族學(xué)院聽我心聲后,寵瘋我、家園、穿成古代小廝后娶了一國之君、穿到蟲族星系我卻成了一只狗、之死靡它(短文1v1)、墨唐、清穿之泰芬珠悠閑奮斗日常、重生美利堅(jiān),這是我的時代
并將自己的一些建筑技術(shù)知識交給他們。 宅院里,修了一座平臺,上面擺著景觀石桌,樣式跟大小是木匠按照她的想法規(guī)格鑿的。 弦月掛在夜幕,一番暢飲飽餐之后,大老爺們的嘴就閑不起,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吹起牛來,聽得人又好笑又熱鬧。 “我兒子,今年就能娶上媳婦了,明年指定能給我老吳家生一個大胖孫兒。” “說起來,一眨眼就到年尾十二月了,縣里的送親隊(duì)伍又要開始了啊,嘿嘿,我弟娃兒盼了一年了,說什么今年也得給她搶個漂亮媳婦。” 鄭曲尺聽到這話題覺得挺熟悉。 忽然想起,他哥好像說過,要讓她去參加送親隊(duì)伍嫁人。 她湊上去,問了一句:“哥、叔,這送親隊(duì)伍是怎么一回事?” “這你都不知道啊,對了,桑兄弟你應(yīng)該也滿十六了吧?!?/br> 第27章 送親隊(duì)伍 “十六就非得成親嗎?”她小臉皺在了一起。 “在鄴國女子十六不嫁,或男子不娶,就得給國家交重稅,還一年比一年高,若是交不出來,就得被拉去坐牢?!?/br> “我們村就有一戶人家的大女兒滿臉都是黑斑,送親幾年都沒人娶,他們家也是從村中大戶,交稅交到賣宅賣糧賣田,現(xiàn)在窮得只能吃糠了,你們家……交得起嗎?” 鄭曲尺:“……” 交不起。 連大戶都交破產(chǎn)了,更何況他這小門小戶的。 敢情在鄴國當(dāng)單身狗都犯法了?。?/br>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誰不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啊,桑兄弟,你還小,大一些你就會想婆娘了,哈哈哈哈……” 呵,她才不會想婆娘,就算歲數(shù)大了,她也只會饞男人。 不過,想不到鄴國還有這種要命的規(guī)定啊,那她豈不是男是女,最后都逃脫不了被逼婚的命運(yùn)? 嚴(yán)峻的事態(tài),又多一條逼到眼前了。 做人……難啊。 做一個不男不女不成婚的人,更難啊。 —— 愁緒上頭,一時喝大后,第二天宿醉頭痛,但她萬萬沒想到,讓她更頭痛的事情即將來臨。 午時,一個青衣文士前來敲門,桑大哥在廚房做飯,桑幺妹在給花壇澆水,鄭曲尺揉了揉太陽xue去開門。 “你找誰?” 青衣文士初一眼看到鄭曲尺時,愣了一下。 還真沒見過黑得這么出奇的人,尤其對方還出奇的矮,像個……煤球似的。 咳。 “哦,我是鄉(xiāng)佐,這一次來是進(jìn)行適齡女子戶籍登記,鄭曲尺,今年芳齡十六,是你們家的人吧?!?/br> 說著,他朝她身后尋人,卻在看到桑宅后,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這房子……好生別致啊。 那頂上是什么綠瓦? 那墻為何能砌得如此平整,還刷得如此白凈? 那架起的廊階平臺,那與主宅聯(lián)排的房舍相連,結(jié)構(gòu)錯落、蜿蜒曲折,簡與復(fù)的結(jié)合,金色的余暉照耀其上,寧靜幽遠(yuǎn)的感受,讓他仿佛來到另一個國度。 而鄭曲尺聽了他的話后,人一下就呆住了,她猛地回頭看向正走來的桑大哥。 他倒是不見意外。 “是我們家,登記吧,她外出探親,過兩日就會回來?!?/br> 誰? 誰去探親了? “哥!” “這樣啊?!编l(xiāng)佐一面心不在焉地答著,一面眼睛像粘在桑宅上面拔不出一樣:“三日后,送親隊(duì)伍會來接人,如果缺席或病推錯過,就自行到縣衙交足未婚的稅錢?!?/br> 桑大哥點(diǎn)頭:“我們知道了。” 該登記的登記完了,該交待的也交待完,可鄉(xiāng)佐卻好像還有些不愿意走,最后還是被沒了耐性的鄭曲尺,面上客套手上強(qiáng)硬地推出了門,再“啪”地一下閉院。 她轉(zhuǎn)過頭,怒目圓瞪質(zhì)問桑大哥:“為什么我們家會有鄭曲尺的戶籍?” 桑大哥一臉平靜地告訴她。 早些年,爹娘斥巨資,將她男女身份一并在??h入了戶籍,男為桑瑄青,工匠戶籍,女為鄭曲尺,是桑家養(yǎng)女,常年在外探親。 鄭曲尺:“?!” 還能這樣cao作? 還有那個常年在外探親是個什么鬼? 桑大哥表示,只是對外的說辭,他們家又不是皇親國戚,誰會在意挑刺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 “當(dāng)初讓你女扮男裝只是無奈之舉,你始終是女子,要恢復(fù)女兒身,你難不成當(dāng)真要當(dāng)一輩子男人,過著那種提心吊膽,隨時會被抓去勞役的日子?” 問題不在這啊。 她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只問:“哥,如果我嫁人,?,u青怎么辦?” “自然是讓這個身份消失?!?/br> 消失? 她垂下眼。 她敢打包票,如果?,u青在這個時候突然消失,只怕事情就大條了,輕則桑家的人被抓去嚴(yán)刑拷問,逼問?,u青的下落,重輕被人秘密地清理干凈,不留任何后患。 尤其墨家那邊,鄭曲尺這個身份早就暴露了,但她猜測,對方應(yīng)該并不清楚“鄭曲尺”是女人的秘密。 但這些復(fù)雜麻煩的事,她跟桑大哥也說不上,他意識不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她只能用別的話術(shù)來打消他逼婚的念頭:“可是沒有一個男人在外賺錢,咱們這個家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