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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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吧,陽臺上暖和,你在我這寫作業(yè)?!蹦潜揪毩?xí)冊還是嶄新的呢,至于自己... 衛(wèi)銘嘆了口氣,收拾了幾本教材,“我也有個證要考,一起寫作業(yè)。” 說來丟人,正經(jīng)授箓的道士,衛(wèi)銘迄今為止沒考到高功證,他總是背不來那些經(jīng)文,也算不準命盤,耳朵都快被師傅念起繭了。 雙雙跟衛(wèi)銘一起吭哧吭哧趕作業(yè)的時候,后湖那頭一座民房里,雙雙口中的孫奶奶——孫家珍拿著一疊子照片回了家。 自從搬到這離水鎮(zhèn),幾個知名的媒婆家都被她走遍了,許出去不知多少好處,才拿回了這些照片。 孫家珍又整理了一遍手中的照片,上樓敲了敲兒子的臥室門,房內(nèi)一如既往地沒有回應(yīng)。 孫家珍也不在意,她一把擰開了門,自家兒子帶著大耳機坐在電腦前,厚重的劉海幾乎蓋到眼睛。 青年的皮膚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青白色,在電腦屏幕時不時閃過的游戲特效光影映襯下,格外陰郁。 孫家珍在門口站了片刻,半晌扯起一抹笑,她拉開厚重的窗簾,“你這新房間又大又寬敞,陽光還好,門口就是一大片湖,開窗透透氣也舒服。” 兒子對她的動靜毫不理會,微風(fēng)帶走室內(nèi)窒悶的同時也帶進了寒意,他緊了緊掛在身上的棉服,依舊將鼠標按得噼啪作響。 孫家珍手上不閑著,將房間里零散的東西收拾一遍,又把早上端饅頭進來的盤子收好,疊了被子掃了地,都整完后自顧自在床邊坐下,將照片遞給兒子,“你看看,周圍適齡的好姑娘還挺多?!?/br> 她把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照片舉到兒子眼前,“你看這個,還是個小學(xué)教師呢,雖然比你大三歲,但俗話說得好,女大三...” 兒子一把拍開她的手,繼續(xù)打游戲。 孫家珍終于按耐不住火氣,她扯下兒子的耳機,“你不出門也不工作,總要娶媳婦吧?一天天就在家打游戲,打游戲能吃飽飯還是能有出息,我出去找這些都是為了誰...” 余下的話卻在她兒子陰惻惻盯過來的眼光中,漸漸消了聲。 面色陰郁的男子嗤笑一聲,“我就這樣,你要不滿意就再生一個?!?/br> 他將肘邊的照片一把擼到地上,重新帶起耳機,“哦,看我說得什么話,我爸已經(jīng)被你逼死了,你生不出來?!彼D了頓,又轉(zhuǎn)頭看向?qū)O家珍,這次眼中卻帶著明顯的嘲意,“不過反正你也不在乎我爸,去找別人生也行?!?/br> 孫家珍抖著唇,被氣的說不出話,最后只能轉(zhuǎn)身離開,但走之前也沒忘了把地上的照片收好帶走。 孫家珍離開后,叫孫翔宇的年輕男人卻沒有繼續(xù)玩電腦。 他先是仔細將電腦上的通訊軟件全部關(guān)掉,接著起身將被孫家珍打開的窗戶關(guān)上,又把搬進來后新?lián)Q的遮光窗簾拉緊,確保一絲光都透不進來,接著才蹲下身,從電腦桌下掏出一個小壇子。 他撩起衣袖,極瘦的胳膊上,遍布著觸目驚心的青紫傷口,仔細看就知道是層層疊疊的新舊刀傷。 他從旁邊取出一把小刀,借著電腦屏幕的光線看了看,刀變得鈍了點,他倒也沒有就這么在胳膊上生拉,而是又從包里翻出一把磨刀棒,仔細打磨刀刃,直到刀刃閃出寒芒。 在胳膊上挑一處,避開動脈熟練地劃下,很快鮮血就一點點滴落在甕里。 鮮血仿佛熱油滴落在涼水中,滋出陣陣血霧,血霧中出現(xiàn)了一個孩童的身形,黑紅繚繞的霧氣中,孫翔宇聽到了孩童的尖利刺耳的哭聲,“嗚嗚...痛,燒...痛....” 孫翔宇仔細一看,上次看還好好的孩子,這次回來身上到處都是斑駁焦黑的痕跡,他心里一驚,手上用力,刀片割得更深,“喝點血養(yǎng)養(yǎng),你這是遇到什么了?” 第10章 童童 “多...血...”孩童的聲音本就像是隔著層層壁障傳來,朦朦朧朧聽不清楚,這會兒受了創(chuàng)傷更是斷斷續(xù)續(xù),還夾雜著痛呼與抽泣,孫翔宇凝神聽了許久也沒聽懂他到底說了什么,只能又在胳膊上來了一刀。 隨著鮮血的滴落,孩童的身影rou眼可見地凝實許多,只是身上的焦痕恢復(fù)卻極慢。 看著孩童痛苦到幾近猙獰的表情,孫翔宇顯然心疼得很,他草草包扎了自己傷口,“你不能再喝血了,我出去想想辦法?!?/br> 法師說過,供血雖然能讓自己跟童童溝通,也能供養(yǎng)童童魂氣,但多了容易將童童往邪路上引。 孫翔宇在窗口往下看了看,樓下孫家珍的朋友過來了,帶了一三輪車的未加工布娃娃。 這事兒孫翔宇也知道,之前在伍市,孫家珍就做這個活兒,把玩具廠這些來不及做的手工活承包下來,拉到各個村鎮(zhèn)找閑著的婦女做,她跟這個開三輪車的朋友在其中賺些差價。 孫家珍正往副駕駛上坐,準備把這些布娃娃送去給她這兩天結(jié)識的新“朋友”。 見孫家珍出了門,孫翔宇也不再躲著,他匆匆走上了天臺,四處看看周圍沒人,確保自己說話不會被外人聽到,才撥通一個號碼,“大師,童童受傷了!” 語氣中的焦灼讓電話那頭的大師語氣沉了沉,“聽起來很嚴重,什么樣的傷?” “黑色的破洞...雖然童童本來就是黑的,但是不一樣...”孫翔宇有些語無倫次,頭一次恨自己長期少與人交流,話都說不清,他越發(fā)著急,“我滴血進去也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