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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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衛(wèi)銘笑了笑,唇邊露出一顆虎牙,“還給大黃喂了頓好的,不虧?!?/br> 衛(wèi)銘摸摸鼻子,這孩子聽起來有點虎。 院墻外,以為這趟只是來理論,從未想過私闖別家宅院的方旗山正一臉懵。 院子里,衛(wèi)銘跟方炎對視一眼,默契地開始干活,兩個人都是長手長腳的大小伙子,只用幾趟,墻邊的紙皮就都能被搬上方旗山車的后備箱。 方旗山的濃眉大眼都糾結(jié)地有些變形,“這樣不太好?!?/br> 怎么能隨便闖進別人家拿東西,只是嘴上說著不太好,他動作卻沒多猶豫,從懷里掏出一張便簽,用左手唰唰唰寫下歪七扭八的一行字“讓你占我便宜,咸rou我拿走了!呸!” 將便簽掛在原本掛咸rou的鐵釘上,過來圍觀的衛(wèi)銘點點頭,姜還是老的辣,“這樣他們就會以為是有矛盾的熟人干的,不會找狗子的麻煩了。” 方炎將最后一點紙皮搬上車,湊過來看了看,蹲下對大黃說,“多吃點,吃不完要藏到窩里?!?/br> 大黃看他一眼,方炎指了指它身后的狗窩,大黃很快叼著咸rou回窩了。 將現(xiàn)場簡單整理一下,衛(wèi)銘將自家?guī)熜滞粕宪?,還貼心的為他打開導(dǎo)航,“這么晚了,趕緊把紙皮還回去,走。” 方炎跟著應(yīng)聲,“嗯,我要把我的紙皮拿回來?!彼f著開心起來,“還好遇到你們。” “你要把那車紙皮拉回家?”衛(wèi)銘轉(zhuǎn)頭問方炎,這里離家里不算遠,但是騎小三輪,也要半個小時以上。 方炎搖了搖頭,“廢品站就在后面那個巷子,我先去找老姚頭把紙皮賣了,我那三輪車還是從他那借的?!?/br> “這個點了,人還能起來做生意?” “沒事,老姚頭人很好,我八九歲的時候?qū)W人家撿瓶子賣,他看我太小了,連自行車都不會騎,主動提出來把三輪車借我,這么多年下來熟悉的很?!?/br> 方旗山回過神來,他這么多年照顧師弟都照顧習(xí)慣了,這會對青年這么晚了還在外面跑有些擔(dān)心,“那你怎么回去?我剛聽了一耳朵,你跟衛(wèi)銘是鄰居?我反正要送衛(wèi)銘,順道把你捎回去。” “我也想坐車,但是我得把小電驢騎回去?!狈窖装@一聲靠在后座椅背上,看起來一天是累得不輕。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爛尾樓,流浪漢連覺都不敢睡,正蹲在方炎的三輪車旁守著,要是把這半車紙皮看丟了,那個看上去很兇的年輕人能吃了自己。 方旗山車上屬于流浪漢的紙皮很快被搬了下來,流浪漢感激不迭,安置完東西后,方炎蹲下身,上下打量了流浪漢幾眼,“你有???” 流浪漢被這話嚇得往后縮了縮,連方旗山都沒忍住,往前走了兩步,“方炎,你...” “沒病,五十出頭的年紀?!毙l(wèi)銘卻打斷了他,朝著方炎道。 方炎抬頭看了看衛(wèi)銘的表情,確認他沒開玩笑,才朝流浪漢點點頭,“那活成什么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的紙皮我拿走了。” 等方炎騎著滿載紙皮的三輪車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衛(wèi)銘才轉(zhuǎn)頭看向方旗山,“我這新鄰居,真有意思?!?/br> 方旗山一邊發(fā)動車一邊嘆了口氣,自家這師弟本來就是個狗脾氣,碰到個差不多的狗脾氣,還不知道會變成啥樣。 ————————————— 衛(wèi)銘對門屋子里,小女孩磨磨蹭蹭地洗著腳,她偷偷看一眼奶奶,忍不住問:“奶,你等會還有事不?” 正低頭給布娃娃縫塑料眼睛的奶□□也不抬,“這一袋子還沒弄完,你先去睡?!?/br> 奶奶做的是計件手工活兒,他們這附近其實沒有工廠,這個活兒還是最近總上她們家來的另一個姓孫的奶奶拿來的,能在家賺點零錢,奶奶有勁兒的很。 小女孩探頭看了看,奶奶腳邊的大布袋子鼓鼓囊囊的,還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時候,正低頭摳著小板凳,奶奶已經(jīng)催了起來,“干什么呢,水都洗涼了,還不趕緊把水倒了上去睡覺?!?/br> “哦。”女孩低低應(yīng)了一聲,看到奶奶飛舞的針線,到底沒把“想要奶奶陪著睡”這樣的話說出口。 “我上樓了?!迸⑻咛ぶ闲鶚巧献?,奶奶隨意應(yīng)了一聲,女孩卻腳步一頓。 總覺得剛剛除了奶奶,還有一個聲音,也應(yīng)了自己一聲。 站在樓梯上,她回頭看了一眼,奶奶低著頭正專心盯著手里的布娃娃,或許是自己聽錯了,女孩拽了拽耳側(cè)的辮子,繼續(xù)往上走,下一刻,她猛然回頭! 奶奶手里那個布娃娃,只剛縫好一只眼睛,然而就在剛剛那瞬間,那只眼,那只眼仿佛轉(zhuǎn)了個方向,幽幽看著自己。 女孩回頭,咬唇盯著那個布娃娃,然而這會兒,那個布娃娃就像奶奶身邊那個筐子里,已經(jīng)做好的那些橫七豎八的其他布娃娃一樣,毫無動靜,做工粗劣的塑料眼睛更是沒有一絲光澤。 女孩停在樓梯上,寒意侵染剛泡暖的腳,又從腳慢慢爬上女孩的心頭,明明心里很害怕,但她卻不敢邁步,不敢轉(zhuǎn)頭,甚至不敢用力呼吸。 直到奶奶覺得不對勁,轉(zhuǎn)頭奇怪地看她,“雙雙?” 叫雙雙的女孩才猛抽一口氣,她張了張嘴,又說不明白剛剛的事,只能慌亂地跑上樓,沖回自己的房間后,外套都不敢脫,鉆進了被窩。 她抖著手將被角壓緊,連腳底下的被子都卷了進來,確定壓實了,才輕輕呼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