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書迷正在閱讀:魔尊很忙:這小情侶可真難拆、貓貓求生倒計時[星際]、我用詭異拯救世界、當(dāng)代天師,發(fā)癲日常、仵作薄情手則、男二老覺得我要拋棄他、身穿了被迫裝A/O的地球男女、玄學(xué)太準(zhǔn),全網(wǎng)跪求我出山、重生后,真千金只想為國爭光、寵妾滅妻?將軍夫人和離不干了
“為何不會感覺到疼?” “霧沒雨圖覺……”季凌紓被扯得說不清話,但眼底除了乖順卻沒半分不耐,甚至為了方便江御扯他還悄無聲息地往前傾了傾。 “沒有痛覺?” 江御始終未曾展眉,聽到季凌紓的回答后甚至又皺得更深了些。 季凌紓一直知道他不看好自己天生沒有痛覺這事,少時還因?yàn)榻鶊?zhí)意要為他“找回”痛覺而悶悶地生過氣,覺得他這師尊存心不想要他好過。 這樣看來,江御還真是百年如一轍。 趁江御垂眸思索著他為何會沒有痛覺時,季凌紓也得到機(jī)會好好打量他。 眼前的人和他熟悉的江御幾乎沒有差別,一樣勝過月明的容貌,一樣骨感分明的手指,一樣看似冷淡平靜實(shí)際上陰晴隨心而定的脾氣……要說有哪里不同,大概就是此刻的江御氣質(zhì)更加凌厲逼人,不似深春,倒像寒冬。 季凌紓正悄悄看他看得失神,連江御提出的下一個問題都沒聽清,只能無辜地歪了歪腦袋。 江御嘆了口氣,又重復(fù)道: “我是問,你把痛覺獻(xiàn)祭給了誰?” “……什么?” 季凌紓這次聽清了。 但卻難以理解江御的問題。他難道不是天生缺陷沒有痛感嗎?為什么江御要說“獻(xiàn)祭”?又有哪座神明會要求信徒上貢痛感? 江御自顧自分析道: “痛覺對柴榮沒用,他不會要,你又是鴉川來的,鴉川那邊我記得曾經(jīng)是……於菟的屬地?” 季凌紓眉間一跳。 他沒想到過自己失去的痛覺竟會和於菟有關(guān),更讓人心顫的是江御在提及於菟之名時毫不掩飾眼底泛波而起的冰冷殺意,季凌紓不確定江御有沒有察覺到他和於菟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江御又問: “瞧你年齡也不大,不像是那兇神殘存的信徒。你今年有兩百歲嗎?” 季凌紓搖了搖頭:“快了?!?/br> “這么年輕,”江御輕笑一聲,“這么說你出生在柴榮統(tǒng)治正盛的時候,那就更不可能和於菟扯上關(guān)系才對,屠滅那兇神可是為柴榮成功飛升添上了最濃墨重彩的一筆。你感覺不到痛是天生的?” “嗯?!?/br> “那便是別人替你做主上貢了。” 別人? 季凌紓咬了咬唇,他的出生是鴉川這些年來最為混亂的時刻,因?yàn)榻蝗魂J入了墨族要地,將他這個唯一的圣子擄回了金霞宗為質(zhì)。 除了江御……難道是他的生母,那時的鴉川之主季婭向於菟進(jìn)行了朝拜和獻(xiàn)祭? 可於菟要他的痛覺做什么? 一連串的問題在心頭搖擺不定,江御見他若有所思,思卻未得,不知是出于好心還是什么,緩聲提醒他道: “丟掉的東西還是盡早找回來的好,說不定這是於菟想要借尸還魂?!?/br> 頓了頓,江御又冷嗤了一聲, “斬草不除根,我就知道柴榮靠不住。” 季凌紓的聲音有些低?。骸澳悄恪獢夭莩鶈??” “若要?dú)⒛?,便不會容你和我說這么多句話了?!苯挂膊谎陲棧皠倓傉f的那些只是我的猜測,又或許你確實(shí)只是一個天生缺了一感的尋常人,要不要斬草除根,還需我再做確認(rèn),但總之我絕不會錯殺?!?/br> 季凌紓悶悶嗯了一聲,心里卻像是被巨石壓著,再也輕松不起來。 如果,他是說如果,如果他哪一次沒能壓制住墮藪的反噬,師尊會把他當(dāng)做兇神的再世,將他的魂魄連同rou身一齊趕盡殺絕嗎? “接著?!?/br> 眼前的江御忽然朝他扔來只通體玉色的錦瓶,打斷了季凌紓的思緒。 季凌紓接住,垂眼一看,是宗內(nèi)特制的金瘡藥。 他壓抑下重重的心事:“我不疼,不用……” “不疼而已,又不是不會死?!?/br> 江御瞥他一眼,說出的話也和數(shù)年后一模一樣。 “而且一直流血把衣服都染得不成樣子……還是說,你不會自己處理傷口?” 季凌紓:“……” 成年之前,因?yàn)榫殑ε紶枙テ剖终苹蚴莻侥_踝,那時都是師尊領(lǐng)著他回花塢,一點(diǎn)一點(diǎn)幫他擦藥的。 后來江御失蹤,他被迫出宗尋找,從天沼山開始,到狗牙村又到都皇城,一路上倒是受了不少傷,但因?yàn)樗慌绿?,大多傷口也就放著等它們自愈了?/br> 江御見狀嘆了口氣, “我這是送了尊什么祖宗進(jìn)來……罷了,你別亂動,我來幫你上藥。” 季凌紓便非常受用地站直了身體,甚至自己主動寬衣解帶,好方便江御給他療傷。 江御:“……沒必要把衣裳脫這么干凈?!?/br> 季凌紓:“可是傷口很長?!?/br> 他還刻意往江御面前湊近了些。 那個把他師尊騙去鴉川的商陸一看就沒有天天練劍練體,胸膛還不如他緊實(shí)有形,也好意思衣衫不整坦露在外。 哼。 “……” 江御由著他擺弄,他看這墨族一點(diǎn)也不像蒼狼,倒是像只孔雀。 “你叫什么名字?”江御問。 “季凌紓。”季凌紓乖巧回答。 “倒不難聽?!苯K于展眉,同時從錦瓶里倒出了草藥色的仙露,一絲不茍地幫他涂在新傷上。 季凌紓心道這是您親自給取的,當(dāng)然不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