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書迷正在閱讀:魔尊很忙:這小情侶可真難拆、貓貓求生倒計時[星際]、我用詭異拯救世界、當(dāng)代天師,發(fā)癲日常、仵作薄情手則、男二老覺得我要拋棄他、身穿了被迫裝A/O的地球男女、玄學(xué)太準(zhǔn),全網(wǎng)跪求我出山、重生后,真千金只想為國爭光、寵妾滅妻?將軍夫人和離不干了
“多年未見,你身手似乎退步了不少?!苯?。 飛升前的柴榮還能與他打得有來有往,現(xiàn)在竟連他一腳都招架不住,看來就連圣神也免不了過度依賴神霧,反倒本末倒置了。 柴榮低笑了一聲,開口卻是在言它, “你若瞧不上注春玉神,自己取個喜歡的也無妨。江御啊,看在我們做了數(shù)百年的師兄弟,這圣神我當(dāng)?shù)?,你便也?dāng)?shù)??!?/br> 江御聞言,面露厭惡, “你不是最喜歡凌駕于所有人的感覺了嗎?你這樣的人,會容得下另一個人和你一起站在頂峰?” “我僅容得下你?!?/br> 柴榮頓了頓,又道,“我需要你,蘭時。” 江御冷笑,“你當(dāng)你的太歲神,我做我的逍遙仙,你我井水不犯河水?!?/br> 他話音一轉(zhuǎn),近乎輕蔑地看著柴榮, “這么急著要我成圣,你怕我就算了,看來連天道也懼我?!?/br> “……” 柴榮臉上終于露出了不悅。 江御看得太透徹了。 天道以神霧為運轉(zhuǎn)綿延的基石,也依靠神霧掌控萬物生靈,而江御偏偏不修神霧,也不受神霧制約,他的存在對天道而言無疑是最大的威脅。 更掣肘的是就算他已經(jīng)強至圣神,也根本沒把握能除掉江御。 既然除不掉,便只能想辦法牽制。 不談圣神不該有的私心,柴榮也千方百計地想要江御成圣,以此來將他拉入天道的潭,給這把能夠斬天弒神的利劍封上枷鎖。 可江御卻依舊如此不屑一顧。 柴榮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雖然江御表現(xiàn)得寸步不讓,但那三道天罰肯定還是傷到他內(nèi)里了,否則以江御的脾性,惹他不喜一定已經(jīng)追著他砍了。 那他的把握便又大了幾分。 他已經(jīng)在簡遐州身上試過一次了,不過他亦有惜才之心,不舍得江御就像簡遐州那般悄無聲息地魂飛魄散了去。 “蘭時,我可以容忍你剛剛的出言不遜,但這也是天道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了?!?/br> 柴榮聲音冰冷,帶著不容人反抗的壓迫和從容。 江御心中隱隱升起不安,他清楚二人實力,知道柴榮就算作為明宵星君也殺不了他,所以才敢應(yīng)下這天罰。 可柴榮卻像是留有后手。 到底有什么…… 轟——! 驚雷驟鳴,雨若狂矢,星君的神霧裂破碧穹,垂震山川,將江御猝然卷入風(fēng)暴之中。 江御察覺到朝自己襲來的神霧陡然增重,逼得他五臟六腑都陣痛不已。 柴榮冷笑, “那可是三道天罰,江御,你太自負了?!?/br> 一道已經(jīng)足以讓未成圣的修士灰飛煙滅,何況三道。 江御雖用劍接住了其中一道,沒用身體硬捱,但帶來的損耗恐怕也不可忽視。 “閉嘴?!?/br> 江御穩(wěn)住心神,腳下竟已有些發(fā)飄……偏偏在他被季凌紓磨得雙腿酸軟后發(fā)難。 鏗——! 有劍鋒破開神霧刺向江御,被冰玉劍橫生阻擋。 那是神霧凝成的一柄詭異的劍,通體玄黑,流光溢彩,在冰玉劍劍身上留下一道細微的裂痕。 江御眉心跳了跳,此前冰玉劍在他手里從未受過損傷。 他來不及多想,和柴榮再次纏打在一起,刀光劍影,招招殺機。 柴榮將他逼入了神霧構(gòu)成的漩渦,在其中江御如同負重千鈞,換了別人早已動彈不得,他卻連出劍的速度都未曾減慢。 果然難殺。 柴榮抿了抿唇,但無所謂,他的目的本就不是殺死江御。 “蘭時,你知道嗎,和天道融為一體后,我常常能看見一些既定的‘未來’,好像天道如何運行是早已被寫好的詛咒一樣。” “……不感興趣?!?/br> 江御不知道柴榮為何突然要和他說這些話。 柴榮不顧冰玉劍在自己身上造成的小瑕小傷,幽幽繼續(xù)道, “你猜我都看見過什么?” 江御橫他一眼,斬斷了他握劍的手腕,可斷骨處很快就被神霧黏合起來,剎那間已變得完璧無瑕。 柴榮全然不顧江御冰冷的劍氣,忽的湊得極近,江御往后躲閃,可一縷神息還是不容遏制地鉆入了他的意識。 占滿腦海的畫面讓江御震愕住了一瞬。 他看見自己雙手被鎖了鐵鏈,囚在塔樓之中,衣衫不整,墨發(fā)披散,脖頸上布滿了粗暴的痕跡,比怡宵塔里最不堪的玩物還要艷情許多。 而引他分神的卻不是自己的腌堪,而是坐在一旁靜靜看著他被人施暴的季凌紓。 季凌紓的眼里只剩戾氣和死意,仿佛皮囊之下的是一具江御完全陌生的靈魂。 軟肋被戳中的一瞬,柴榮果斷抓住了江御露出的破綻,毫不避諱他的劍芒,一掌直朝江御的胸口摧去。 “蘭時,既然圣神你不愿意做,那我便等著你淪為圣妓吧。” 柴榮的聲音變得遼遠。 江御悶哼一聲,本能地揮劍。 這一掌要不了他的命,可他卻覺得冷到了極致。 那縷神思很快在他腦海中散去,視線所及一片漆黑,只能看見他心口處那像山茶花一樣的咬痕被一掌擊中。 艷紅的茶花隕落消散,一瓣一瓣碎在了風(fēng)聲中,離他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