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書迷正在閱讀:魔尊很忙:這小情侶可真難拆、貓貓求生倒計時[星際]、我用詭異拯救世界、當代天師,發(fā)癲日常、仵作薄情手則、男二老覺得我要拋棄他、身穿了被迫裝A/O的地球男女、玄學(xué)太準,全網(wǎng)跪求我出山、重生后,真千金只想為國爭光、寵妾滅妻?將軍夫人和離不干了
“它”滿面歉意地收揀著碎落在地上的碗筷,驚惶而小心翼翼地偷瞄著獨夏。 獨夏“嘖”了一聲,揪起他的領(lǐng)子: “別用簡遐州的身體做這種可憐兮兮的表情,還要我說幾次你才能明白?簡遐州呢?我已經(jīng)忍了你三天了,也該把身體還給他了吧!” “我……我不知道,” “它”止不住紅著眼,顫音落在獨夏耳里,卻比用鈍刀一寸寸切開他的血rou還要冰冷疼痛, “其實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醒來有五天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獨、獨夏你耐心聽我說……你看兩天前你也沒、沒分清我和他,或許我們已經(jīng)漸漸融為一體了,我、我下次也會更小心的,你耐下性子來接納我們,好不好……?” “你……你在說什么?” 獨夏驟然松開了他,耳畔一陣颶風般的蜂鳴。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簡遐州眼中倒映出來的自己,那是個多么愚蠢、惡心的人……居然分不清他的簡遐州和那個被強塞進來的孤魂野鬼?! 這不可能。 他絕不允許。 他本該分得清的,可是為什么……?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有誰改變了他的認知,有誰……? 腦霧在思緒間蔓延開來,阻礙獨夏接近真相。 那一天,出乎“它”的意料,獨夏并沒有大肆鬧騰,只是悶悶“哦”了一聲,踹開了地上的碎碗,一聲不吭地出了門。 再回來時已經(jīng)是半月之后。 身上帶著傷,嘴角卻擒著笑。 他從懷里掏出了一粒銀白若玉的丹藥,胳膊上的傷口分明還沁著血,眼里卻重新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彩。 獨夏把那丹藥塞到了“它”唇邊: “吃啊,這是我從仙宗里偷出來的好東西,有了這個,你們都能解脫了,我保證?!?/br> “什么…什么是解脫?你、你的意思是能送我回原本的世界?” “對,沒錯,快吃吧?!?/br> 獨夏近乎興奮地捧著那藥丸。 他笑得太燦爛,以至于連他發(fā)覺面前的人依舊不是真正的簡遐州時,眼底劃過的那一瞬失望都被悄無聲息地掩蓋。 “它”信了獨夏的話。 因為“它”確信,獨夏絕不可能毒害簡遐州。 可“它”沒想到,獨夏壓根就沒打算讓它能解脫。 那是一粒能消除人所有過往的神丹。 記憶,感情,甚至修為。 吃下丹藥后簡遐州就陷入了沉睡,獨夏帶著他和所有家當躲到了一處無人知曉的懸崖底下。 他打算把一張白紙般的簡遐州養(yǎng)在身邊,并期望他重新長成,他所熟知的簡遐州的樣子。 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獨夏準備了滿桌的美酒佳肴,用簡遐州最喜歡的檀木香泡了一天一夜的澡,換上了新買的衣裳,細心梳好了頭發(fā)。 然而在簡遐州醒來的那瞬間,獨夏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那雙眼里充滿了怯懦和迷茫。 醒來的靈魂不是他的簡遐州,而是那個成天喊著要回家的孤魂野鬼。 而真正的簡遐州,再也,再也無法醒來。 像塵埃一般被洗去,沒留下任何痕跡。 獨夏動了手。 鮮血噴薄而出,濺紅了他為簡遐州掠來的十里白梨花。 他剿滅了那陌生的靈魂,獨將愛人的血骨留在了身邊。 彎刀冷光一現(xiàn),獨夏幾乎在瞬間逼到了江御眼前, “蘭時仙尊,你說啊,為大名鼎鼎的漱冰仙尊報仇雪恨,我這是功還是德?。俊?/br> “喂你……!” 季凌紓從后扯住獨夏的衣領(lǐng),不愿他如此靠近江御,他剛伸出手,手腕卻被江御不輕不重地握住攔下。 江御嘆了口氣,靜靜地直視著獨夏的眼睛, “我不是漱冰,你從我這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可他說過,你會和他做出同樣的選擇?!?/br> “對你而言,這些還重要嗎?”江御收回目光,拉了把虎視眈眈的季凌紓,讓他乖乖在自己身旁坐好, “你把我們帶來這里,不只是想要嘲笑季凌紓和你一樣可憐吧?” “難得你是個聰明人,” 獨夏細細摩挲著彎刀的刀柄,如同在感受愛人的溫度,他緩緩地抬起眼瞼,似在玩笑,語氣卻分外兇狠, “江御,我要弒神。我要你和我一起,殺了明宵星君?!?/br> 第71章 重火 “明宵星君”四個字還未說出口,江御眼疾手快,一掌捂住了獨夏的嘴巴。 江御:“你要真有這個心思,就在利劍出鞘之前藏好掖好,別被他聽見了。” 獨夏烏黑深邃的眼瞳里流露出一瞬怔色,很快又恢復(fù)了機靈和無辜,他伸手隔空點了點江御的胸膛: “那這把劍,什么時候才能出鞘?”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江御松開了他。 獨夏往后退了兩步,重新坐回他的小破木椅上,他雙手撐在桌面上,下巴又墊在指節(jié)上,笑得皎潔無暇,仿佛不久前的怒不可遏已經(jīng)全然褪去: “蘭時仙尊,你可沒太多時間能耗?!?/br> “你別胡說……!”季凌紓被江御按在一旁憋屈了許久,終于在獨夏再次咒江御時日無多時按捺不住暴起。 獨夏還是那副根本不怕他的劍鋒的樣子,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