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習做貓好難啊[系統(tǒng)] 第77節(jié)
酒吧斷電,有人去修電箱時觸電倒下,有人手機爆炸受傷暈倒,有人喝酒時挑錯,還有人正磕生磕死……居然只有剛進酒吧的那個男人還算清醒,但他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就被沖進來的警方撂倒了。 林便衣松了口氣:“小楚,你人在哪呢?” 他剛問完,眼前跳下來一個人。 林便衣:“……” 他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 在他們抓人的時候,楚聽烏居然就蹲在二樓房頂,默默地觀望——先不說危險不危險的問題,你是貓嗎?那你也喵一聲??? 林便衣:“……你站我身邊,別亂走?!?/br> 按照楚聽烏的報案內(nèi)容,她是先發(fā)現(xiàn)有人在她跑酷的路線上安置危險物品,然后想要找上去時發(fā)現(xiàn)對方很可疑,一路跟著對方來到酒吧,注意到離開酒吧倒在后巷的癮君子狀態(tài)有問題,這才報了警。 這說法沒什么問題,林便衣正想再警告小朋友兩句,就發(fā)現(xiàn)楚聽烏微微側(cè)身,抬腳對準旁邊男人的手掌心,用力踩下。 男人:“啊?。。 ?/br> 楚聽烏收回腳,表情不變,一臉無辜。 林便衣:“……消氣了?” 楚聽烏:“啊,什么氣?” 林便衣:你就裝吧! ……貓都這么記仇嗎?跟蹤你半座城就為了踩你一腳? 周圍人都裝作沒看見和來不及攔,還有人擺擺手說“未成年……啊未成年……”,楚聽烏雙手插兜,聽林便衣繼續(xù)教育自己,乖巧應(yīng)聲,林便衣又道: “這次的確是我們的問題,你把證據(jù)給我?guī)ё?,賽事方那邊我們也會去通知,這兩天你注意安全,我安排個女警和你一起,先住在賓館吧?!?/br> 也的確是因為他們信息泄露,楚聽烏才會被連帶報復(fù),楚聽烏不想錯過明天的活動,那么警方得保護她幾天。 楚聽烏:“好的= =” 林便衣:手好癢,好想彈熊孩子的腦殼。 把楚聽烏招呼走,林便衣表情微變,看了眼自己的手套—— 在來之前,聽說玻璃碎上有血跡,他就有不太好的預(yù)感。 果不其然,晚上結(jié)果出來了。 那個男人有艾滋病,而他在玻璃上涂了他自己的血,甚至是新鮮的血。 旁聽審訊的林便衣罵了聲臟話。 一旁的龍崽“喵”了一聲,看向他時表情一臉震驚。 林便衣:“……這個小貓不可以講?!?/br> 系統(tǒng):這個小貓也不用知道。 它化作一股數(shù)據(jù)流,在冰冷的數(shù)據(jù)世界無聲游蕩,看向所有人類的“視線”都沒有任何區(qū)別,就像看路過的鳥,地上的貓,以及地底的蟲子。 而在看到自家熟睡的幼崽時,系統(tǒng)隨手拉過一旁的數(shù)據(jù),編了一朵小花—— 花朵破碎時,審訊室里的男人突然抽搐了一下。 系統(tǒng):不對,不適合在這里……可能會被幼崽發(fā)現(xiàn)。 于是它暫時略過這個人類,再次翻開當初給幼崽看過的“罪犯檔案”,這份虛擬檔案比警方獲得的更加清楚,記錄了一個人所有能呈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上的一生。 一個個“關(guān)聯(lián)人”的名字緩緩浮現(xiàn),其中大部分都正蹲在牢房里,而且會在一段時間后統(tǒng)一處決。 系統(tǒng):“人類真奇怪?!?/br> 殺死同類之前,居然還要滿足同類死亡前的心愿,也會使用更加無痛的方式,殘酷與仁慈交織……但數(shù)據(jù)并不想去理解他們的仁慈。 它只是讓檔案上的名字……輕輕灰暗了下去。 有的直接變成了灰,破碎—— 他們的“命運”是意外身亡,在今晚之前。 有人并沒有直接死亡,而是被標記,被凝視—— 他們的“命運”是在接下來的十天到一個月內(nèi)以一種不太惹人注意的方式死去。 然后,系統(tǒng)似乎是覺得這樣不太“公平”。 - 毒販“張躍進”點了根雪茄,突然覺得有點冷。 “張躍進”是他的第六個假名,他平時都待在邊境,在這一行里屬于老人了,但他并不常帶新人,也不會隨便開辟新路線……或許,知足,謹慎,就是他能一直活這么久的原因。 之前濟省的一條線被打掉了,他決定休息一段時間,判斷一下當前的風向,再安排下一步鋪貨。 他咬著雪茄,雙手放松地放在方向盤上,但那種不安感依舊沒有消失。 雪茄的火星明明滅滅,仿佛炸彈的倒計時。 “cao!”張躍進把雪茄掐了,“邪了門了。” 換個地方吧,他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可周圍別說人了,連只鳥都沒有—— 他發(fā)動了汽車。 打火成功的瞬間,“轟”一聲,汽車爆炸了。 - 林便衣趴在桌上打了個盹,再次醒過來時是被大力敲桌的聲音震醒的,此時是今天凌晨三點。 他揉著腦袋,發(fā)現(xiàn)正在敲桌子的是大隊長,邊敲邊和電話那邊的人吵架。 他歪頭,朝同事打聽了一下—— “死了?” “不是,這怎么也死了!” 監(jiān)獄里的罪犯死了,獄警肯定是要吃瓜落的,但這不是重點——因為死的不僅僅是罪犯,剛傳來消息,緬國那邊的販毒組織爆發(fā)了一場極為激烈的沖突,但他們的臥底居然恰恰好都因為各種原因不在現(xiàn)場。 林便衣打了個激靈:這究竟是運氣很好,還是臥底名單暴露了?如果是后者,那出了大問題! 目前傷亡人數(shù)正在統(tǒng)計,一場斗爭牽扯到了多方視線,聽著監(jiān)獄那邊報來的數(shù)據(jù),林便衣摸著龍崽的腦袋,有些快意又有些不安:“……多事之秋啊?!?/br> 昨天接下的罪犯,因為案情簡單,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了看守所,林便衣?lián)u搖頭,并不知道: 看守所里的罪犯,生命也進入了倒計時。 另一邊,楚聽烏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繼續(xù)睡。 嗯,做夢夢到蛋糕了…… 想吃蛋糕,王老師當初買的那種小蛋糕。 - 楚聽烏是在便衣女警陪同下去的比賽現(xiàn)場,手里還拎著一袋小蛋糕。 在她嚼著蛋糕時,系統(tǒng)就給她匯報罪犯被捕的后續(xù): “之前交易過的毒販全都被捕了?!编?,它殺了一半,另一半過段時間殺。 “昨天那幾個人也不會再出來了,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倍宜麄円部焖懒?。 “今天現(xiàn)場所有人的身份我全查過,絕不會再出現(xiàn)問題。”它不可能在幼崽即將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掃描出問題所在了。 至于一些處理細節(jié),以及一些犯罪細節(jié),那就不需要和幼崽講了。 甚至那只小蟲子的名字,在打掃過后,系統(tǒng)也會把數(shù)據(jù)刪除掉……難道那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嗎? 星球另一邊的國家,正因為昨晚短短幾個小時,陷入巨大的動蕩,楚聽烏“嗯”了一聲,摸摸三五五的下巴,又抬起手和觀眾席上的常家雙胞胎打了個招呼。 她打招呼時,一旁入場的選手也看到了走道上的她。 選手果然是熟面孔,瑞絲兒和小路、老鷹和鯊魚都進了決賽。 這場決賽是競速賽的決賽,對選手來說只分兩場,上半場四人,跑路線a,下半場四人,跑路線b——畢竟純粹八人輪流跑一次的話,沒法一直調(diào)動觀眾的情緒,流程也太短太無聊了。 所以上半場四人按照速度決出第一,下半場同樣如此,然后兩場的第一再比一次,分出冠亞,其他六人則直接按照原本的時間排名次。 這種“再比一次”的方式,比賽就會有新的懸念,而決賽時他們會跑路線c。 按照提前設(shè)定的流程: 第一場跑完后,由阿瑟,即“棒棒糖”作為導(dǎo)師和評委跑一次,第二場比完后,由紅發(fā)姑娘瑪姬跑一次,評委可“以身作則”地提出建議和評價,所以其實無需競速……講著講著在某個點位停下都行。 楚聽烏負責最后的決賽路線。但實際上,決賽跑完,結(jié)果出來,就只剩下頒獎流程了,楚聽烏再跑就比較“水”,關(guān)注她,在意她數(shù)據(jù)的人不會太多,也不影響結(jié)局的公正,像是賽事方在特地照顧她。 此時倒是有人正關(guān)注著她—— 杭鈴:“楚楚加油??!” 游臻臻:“楚楚——你是最棒的!” 被親友團帶偏了的瑞絲兒:“啊,所以阿楚也參賽了嗎?但是我們這里不是已經(jīng)有八個人了嗎?” 他抽到了上半場a線路。 小路微笑著同周圍打了一圈招呼,在他耳邊小聲說:“不知道啊,她是不是站在評委席那邊?難道是工作人員?等會兒跑完我要去找阿瑟和瑪姬要合影,你去嗎?” 他抽到了下半場b線路。 畢竟是露天比賽,觀眾席位設(shè)置地距離場地有一點遠,便衣同賽事方交流完畢,也檢查過之后,示意楚聽烏可以入座了。 主持人正歡快地說著段子,然后看到提示,開始介紹場上的評委們: 雖然跑酷是偏冷門的運動,阿瑟和瑪姬在國內(nèi)也不是很火,觀眾中多得是跟風過來看熱鬧或者只是來旅游的人。但介紹到他們時,觀眾還是很給面子得地鼓起掌來—— 屏幕中也會適時播放兩位運動員跑酷的錄像,觀眾群體中發(fā)出小聲驚呼。 “最后也是最特別的嘉賓,她是落鳳城本地人,是我們自己的小評委……大家或許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一定看到過她——” 屏幕上出現(xiàn)了楚聽烏拍攝的城市宣傳片。 觀眾席沉默了一秒,爆發(fā)出劇烈的歡呼聲。 楚聽烏此時也走到了評委席正對面,她直接跳起,越過評委桌,踩上后方椅子的椅背,在椅背上單腳站住,同觀眾們揮揮手。 觀眾很……超級給面子地大聲鼓掌,還有人對外地游客說:“這孩子是我們市的,上過電視,叫……”叫啥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