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來了個霸王花[七零] 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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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 她發(fā)現(xiàn)他對自己真的很摳門,一件衣服破了好幾個補丁了,也舍不得換一件,他腳大,訓(xùn)練還多,特別消耗襪子,那襪子破一個洞,他不好意思讓徐玉清補,就自己拿著針線加一塊布。 縫得不怎么好看,但是能穿她就一直穿著,還是徐玉清發(fā)現(xiàn)后,去找老裁縫,給他做了十幾雙襪子,逼著他穿,他才愿意換上。 “還有襪子,衣服,我都給你補好了,有些破襪子破洞了就不要再穿了,多難受,攢著等我回去再補補?!?/br> 謝均禮無聲的嘆了口氣,拳頭緊握,“好,你也要記得多吃點?!?/br> 兩人對視一眼,徐玉清忍不住笑了起來,“買房子的事情我慢慢打聽,到時候給你發(fā)電報,你過來我們一起看看?!?/br> 謝均禮點點頭,“到時候我再打報告?!?/br> 徐玉清看著他,算是稍微放心了點,應(yīng)該說,比起他,自己更需要人擔(dān)心吧,她苦著臉,摸著臉頰,“你說你,又不讓我剪頭發(fā),我頭發(fā)這么長怎么能干?!?/br> 兩人就算是冷戰(zhàn)期間,他只要看到徐玉清洗頭發(fā),也會自動自覺過來擦干,給她烤頭發(fā)。 “沒有不讓,一會去剪?” 謝均禮詢問的眼神看向她,她的頭發(fā)因為剛剛拆開來,就沒有扎回去,簡單的用發(fā)繩綁了一個低馬尾,發(fā)絲順滑的躺在她的背脊上。 下意識的想伸手順一順,下一秒又想起來這是在外面,他收回手,尷尬的看向徐玉清,好在徐玉清看向前方端菜過來的大姨,沒有注意到。 “來,這是你們的餃子,菜自個去拿啊,臺子那兒呢!”說罷,大姨急急忙忙的就走了,徐玉清看著桌子上的大餃子,有些吃驚,“這個餃子,比北城的還大。” 這個再大一些,就是韭菜盒子的大小了,這玩意,徐玉清忍不住咕咚吞咽了一口,感覺自己只能吃的下兩個。 謝均禮也驚訝這里的實誠,趕緊起來去端菜,他們也就點了一個餃子兩個菜,因為謝均禮能吃,而且這兩個菜都是徐玉清想吃的菜。 一個地三鮮,一個鍋包rou,這兩份菜上桌的時候,徐玉清照樣吃驚了。 怎么這火車才幾個小時的地方,這飯菜的分量都不一樣呢?這搪瓷盤子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煊袂蹇粗怯X得真嚇人??! “這兒收的糧票和北城一樣嗎?”徐玉清好奇的問道。 謝均禮坐了下來,先給徐玉清倒了半杯水,她吃飯就愛就水。 “不一樣,比北城那兒多點?!彼p聲解釋,聲音沒有傳出去。 徐玉清點點頭,“那這樣還成,要不可真虧本了,這分量忒嚇人了?!?/br> 感覺這個分量,他們兩都吃不完了,可惜沒辦法叫顏瀾姐過來,要是后世就好了,一個電話就知道了,現(xiàn)在還真的沒辦法叫過來,打包回去她也吃飽了。 白菜rou餡的餃子很酸甜,謝均禮給徐玉清倒了點醋,自己來了點醬油,徐玉清吃一個餃子需要三口,他自己一口一個。 鍋包rou的rou錘的很薄,看得出來是用心處理過的,但是油因為炸過挺多東西的,吃的時候能感受出來,不過瑕不掩瑜。 調(diào)味還不錯。 這頓飯,兩人吃的滿足不已,最后還是謝均禮扛下了所有,自己把剩下的菜全部包圓了,一點不剩。 徐玉清都怕他的肚子被撐爆了。 摸著肚子走出國營飯店,徐玉清看著謝均禮明顯被撐到的樣子,有些好笑,“吃不掉就不吃嘛!” 不過謝均禮已經(jīng)吃完了,她也就沒有多抱怨,反正難受的是他,但是行為舉止上,本來想直接回去招待所的徐玉清,帶著謝均禮在路上亂晃了好長一段時間。 夜色降臨,寒風(fēng)也吹來了,徐玉清縮了縮下巴,有些冷,謝均禮見狀,趕緊把軍大衣兜里一直裝著的圍巾給她圍上。 脖子一暖,徐玉清驚訝的看著他,“你什么時候帶上的?” “一直在?!?/br> 只是兜里大,她看不出來而已,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也還好現(xiàn)在晚上街道人少了,哪怕有人看見兩人郎有情妾有意的也不多打擾。 畢竟謝均禮這么大個子擺著。 再拐個街道就是招待所了,距離越近,徐玉清突然就有點緊張了起來,畢竟這個話,確實很荒謬。 他不會認為是自己隨便想的一個理由哄騙他吧?抿心自問,要是謝均禮這么對著自己說,徐玉清自己都不會相信。 覺得他在胡言亂語。 腦子里組織著語言,頭腦風(fēng)暴一直在想,以至于她沒有注意到遠處有一個人瘋狂跑向謝均禮。 外面很黑,因為看不清的緣故,對面的人直接拿著手電筒照上徐玉清和謝均禮的臉,徐玉清被嚇了一跳,眼前一花,有些生氣,“干什么啊!” 然而對面的人喘著粗氣,努力地順著氣,“你,你是那個北城來的軍人是吧?” 謝均禮敏銳的感覺到不對勁,“是我,怎么了。” 接著手電筒,徐玉清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招待所的大娘,就是那個家里有孩子也在北城軍區(qū)的,她現(xiàn)在和下午見到的樣子完全不一樣,頭發(fā)雜亂,臉色漲紅,一臉著急。 “你,你——哎喲!”大概是太著急了,重要的話一直說不出來,大娘努力的順著胸口的氣,讓自己平緩一些。 徐玉清見狀,趕緊上前拍后背,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下一秒,“你們軍區(qū)打緊急電話來了!重要任務(wù)!你馬上回去軍區(qū)!” 謝均禮臉色一沉,下意識的看向徐玉清,果然看見她臉色煞白驚慌,兩人心里都有不好的預(yù)感,但是此時此刻,謝均禮沒有時間。 他必須盡快上車回去戰(zhàn)斗。 這是他的職責(zé)。 三人跑著回去招待所,大娘拿出剛剛收到的電報,遞給了謝均禮,謝均禮只是匆匆掃了一眼,這一眼,讓他平??偸菦]有什么情緒的臉也多了些驚慌。 “麻煩幫我匯報一聲馬上回去!”說罷,他轉(zhuǎn)身就往樓上沖,徐玉清在回來的時候就直接上了樓,趕緊幫他收拾行李。 在不大的房間里,行李其實很好收拾,畢竟都沒有什么東西,也沒有打開,徐玉清趕緊把拿出來的東西放了回去,心情沉重,雙眼腫脹。 謝均禮上了樓,他接過徐玉清手里的行李,安撫的摸上她的頭,“沒事的,那個話,現(xiàn)在說好嗎?”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徐玉清瞬間就忍不住了,眼淚啪一下就下來了,她抽噎著,“太,太長了,下次再說,你一定要安全回來,馬上通知我?!?/br> 謝均禮也紅了眼眶,但是他沒有說話,這次的任務(wù)不同于平常,他要去邊境線。 短短幾秒,他的聲音好像啞了,“我會努力,如果,如果——那你就再找一個。” 說完,猛的在徐玉清嘴上親了一口,狠狠的一口,牙齒磕到牙齒,很痛,徐玉清的生理眼淚一下就出來了,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謝均禮的話,等反應(yīng)過來,人已經(jīng)不見了。 謝均禮趁著她還沒回過神來,大步下了樓,招待所大娘已經(jīng)推好了自行車,后座上坐著自個姑娘,看著才十來歲,“你騎車去,到時候我姑娘騎回來,放心吧,這塊她熟?!?/br> 看著小巧的女孩一臉緊張的模樣,謝均禮搖頭,手里的包袱對他來說就跟不存在一樣,“不需要,我跑著更快,我媳婦兒,拖你照顧。” 說吧,他直接邁開腳步跑了起來,不過是短短的幾秒,就快看不見他的背影了。 大娘忍不住落淚,“解放軍,解放軍啊!”解放軍苦啊!軍嫂更苦??! 想到下午還是好好的小夫妻兩,大娘眼淚落的更兇猛了,她也是軍嫂,前頭的男人就是解放軍,生了個閨女也嫁給了解放軍,后頭再嫁生的閨女才十來歲。 中間相隔的那些年,她日子苦得像泡在黃連里頭。 這次的任務(wù)一看就兇多吉少,她男人也是這么沒得,那么多年了,也記不清啥樣了,就記得他急的都不顧家里的菜,踩死了好幾顆,留下一個背影給她。 她就抱著閨女,一天天守著,一天天守著,等回來了他的死訊,還有撫恤金。 想到這里,她又趕緊呸呸呸呸,肯定會平安回來,一看那樣子就知道級別高著呢,肯定能平安回來,想到這里,她趕緊抹了抹眼淚,“閨女,把車放回去,我上去看看去?!?/br> 第一百八十四章 她大步走上樓, 小姑娘應(yīng)了一聲,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起來是想哭的樣子。 房間門口, 大娘推開半掩著的門,徐玉清坐在地上, 眼淚大滴大滴的流,圍巾埋住嘴巴, 看不見神情。 只是,看著她這副模樣, 大娘心里也難受,眼睛漲了起來, 緩了好一會兒才消停。 她走過去, 看向徐玉清,心疼的坐了下來,她身材比較胖,下去的時候還有些不順當(dāng), 伸出手, 心疼的摸住徐玉清的頭, “姑娘,沒事的,相信你男人, 這當(dāng)兵打仗在前, 總不能讓男人在前面還擔(dān)心你。” 她柔聲勸解道。 可是徐玉清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她低著頭,哭得稀里嘩啦。 她不明白, 為什么謝均禮會說那種話,另外找一個——他甚至都能說出這種話來。 徐玉清哭得更加兇了, 這次任務(wù),是有多危險,才能讓她說出這種話? 她不敢往后面想,也恐懼這個想法,她現(xiàn)在所有擁有的一切,都是和謝均禮一起擁有的,如果沒有他,徐玉清知道,自己不會那么開心。 但是如果沒有他,雙手攀上臉頰,她大聲痛哭,終于發(fā)泄出聲音來。 她面前,大娘也實在是忍不住了,抹著眼淚,低聲勸解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徐玉清終于回過神來,她的聲音已經(jīng)徹底啞掉,沒辦法出聲,感激地看向一直勸解的大娘,她回抱了一下,“謝謝——”沒辦法發(fā)出聲音,她輕輕地用氣音說道。 大娘回抱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咱們婦女可頂半邊天,不比在前頭奮戰(zhàn)的男人差勁,你還要上學(xué)吧,你把住的房間給我,到時候有電報來,我讓我姑娘告訴你?!?/br> 徐玉清眼睛一亮,立刻想要找紙和筆,可是摸遍了全身,還是沒有,她平常會把紙和筆放在挎包里,但是如今的挎包在謝均禮身上。 只要想到他,眼淚不禁再落下,她皺起鼻子,狠狠的抹掉眼淚,用徹底沙啞掉的嗓子說道:“能借個紙和筆嗎。” 大娘趕緊點頭,讓她好生等著,自己小跑下去拿紙和筆,因為著急,徐玉清還能聽到她登登登的腳步聲。 回過神來,徐玉清也不想在這里休息,現(xiàn)在才七點鐘,學(xué)校門應(yīng)該還開著,畢竟今天是上學(xué)的日子,有遠方的求學(xué)者火車到也挺晚的。 她擦干凈眼淚,把早上帶著欣喜收拾的洗漱東西都收拾好,坐在椅子上,等著紙和筆。 等大娘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她堅毅的臉蛋,和桌面上收拾好的行李。 她腳步頓了一下,下一秒,仿佛沒發(fā)現(xiàn)一樣,緩步走了過來,“來,你把學(xué)校還有住的地方給我一份,我把這兒的電話給你一份。” 徐玉清接過鋼筆,拿起那張紙,感激地看向大娘,張了張嘴,還是沒辦法說話,剛剛的哭聲,把她所有的力氣都耗光了。 徐玉清拿起筆,顫顫巍巍的在紙上寫了自己的名字,宿舍樓,專業(yè),懇求的眼神看向大娘,“如果,有消息一定要告訴我,謝謝了。” 一滴淚又從眼角滑下,徐玉清狼狽的把它擦掉,看向大娘,直到看到她肯定的回頭,才放下心來。 拿到給的電話,徐玉清就站了起來,嘶啞的嗓子告別了大娘,也謝過了她想要送人的想法,自己伴著夜色走了回去。 路上,也許是有夜色的遮蓋下,眼淚瘋狂的流了下來,她咬住嘴唇,一點聲音也不敢發(fā)出來,大步的往學(xué)校走去。 待走到稍微有點光亮的地方,她站在最后一點黑暗下,用圍巾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眼淚擦拭干凈,低著頭,回了學(xué)校。 在宿舍樓下,她在水房呆了很久,直到眼睛不再腫脹,她才轉(zhuǎn)身緩步上樓。 打開自己的宿舍房間,里面多了人,徐玉清一眼就看見了,還好劉佩還在,看見她非常的吃驚,“誒,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和你愛人去招待所了嘛?” 無心開朗的一句話,徐玉清眨眨眼,控制住馬上要掉下來的眼淚,佯裝脫鞋,低下頭,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起碼聽上去也不會有什么異常,“他臨時要回去,我就回來了。” “哦哦,先前你姐還來找你呢,我跟她說了你去招待所了。”劉佩沒多在意,在椅子上坐著抹雪花膏。 徐玉清愣了一下,顏瀾姐,不知道于大哥有沒有參與任務(wù),那這件事,要說嗎? 她咬著牙,心里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覺得先瞞著,顏瀾姐剛放下心來,不能讓她擔(dān)心,而且她才剛出月子沒多久,不能為這些事情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