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來了個霸王花[七零]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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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國強:“爸!二妹根本不可能會給錢的!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啊!” 他的懷里,之前一直都沒有說話的女人這時候才開口,鄙夷地看了徐志雷,隨后趕緊掩飾:“就是,你們還欠著彩禮呢,我千里迢迢來那么遠,現(xiàn)在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可不答應!” 她說完,委屈的看向徐國強,眼睛一眨,徐國強登時就被迷的五迷三道,找不到北,心疼的抱在懷里一陣好哄。 至于癱坐在一旁,又冷又餓,全身無力的母親,自然是被他無視了。 徐志雷想到自己孫子,心里也著急,他們這回出來,可是帶了全身家當?shù)?,就為了投靠二妹這死丫頭。 早知道,但是就不得罪的那么狠了,可誰家的閨女不是這樣的!偏偏就她氣性大。 誰能想到,她能混的那么好! 徐志雷狠了狠:“阿梅啊,你先忍忍,都到這里了,沒有錢也不可能回去了,老婆子,你下午繼續(xù)去那軍區(qū)找她!” 他的話出來,沒人反駁,只有林春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張了張嘴,想要拒絕,但是徐志雷的雙眼一看過來,她趕緊閉上了嘴巴,低下了頭。 被叫阿梅的女人還是覺得不滿足,在徐國強懷里扭了一下:“我這件棉襖那么薄,我看剛剛那件粉色的就不錯?!?/br> 說完,又是一陣委屈的嬌嗔。 惹得徐國強憐惜地哄了又哄:“等到時候我叫那死丫頭脫下來給你!” 這邊一陣熱鬧,旁邊,徐國英和他懷里的女人都沒有任何反應,眼神空洞的坐在一起。 要是仔細看過去,就能發(fā)現(xiàn),他們距離有些遠,女人不自覺的停止腰桿,妄想離后面的男人遠一點,看見阿梅如此做派,眼睛不禁滑過一絲嘲諷。 這個阿梅,就是她的親jiejie,這個火坑,也是這個親jiejie推她下水的。 腰間的大手緊緊箍著,徐蘭卻忍不住想起剛剛的女人,自信美麗驕傲,她就上了小學五年級,但是感覺把所有認識的字,都貼在她身上,她也當?shù)谩?/br> 但是,她平靜的眼眸看向對面各自打著算盤的人。 剛剛那個女人看著可不傻,不會這么好忽悠。 周蘭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她還是擔心她自己吧,還好,他們看起來不會再逃了,能留在這里一段時間,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了解清楚一點,就可以跑了。 巷子口沒有擋風的,天越來越黑,這里就越來越冷,不過他們也不是第一晚這么睡了,東躲西藏的日子里,他們都是這么過來的。 現(xiàn)在就是有錢都花不出去,何況還沒錢。 徐志雷本來還讓林春去軍區(qū),可是太冷了,他身上那棉花早就成團的棉襖哪里撐得住。 只好讓林春明兒一早再去,兩人緊抱著。 不止他們兩個這般,徐國強和徐國英兩對年輕夫妻也是這樣。 徐國英年齡小,從來沒有受過苦,這東逃西竄的個把月,就是他吃過的最大的苦了。 抱著懷里的女人,他牙齒還在打顫,忍不住上手狠狠一掐,懷里的人立刻有了反應,表情吃痛,徐國英得意一笑:“誰讓你勾引我,要不是你,我用得著受這個罪嗎!” 要不是她,自己就能呆在家里,肯定爸媽會留一個照顧自己。 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沒有介紹信,不能住招待所,也買不了車票。 徐家人裹著棉被,用布掛了個簾子擋住,就這么抖了一夜,還好沒下雪,第二天,一家人早早的就醒了。 這回,大家實在是被冷的不行,徐志雷年紀大,更是快撐不住了,他對林春說道:“我不管你怎么樣!今晚必須讓二妹弄一個招待所!” 林春嘴唇都發(fā)紫了,她這個工人以前雖然不算活的光鮮亮麗的,但是走出去,也讓那些農村人羨慕的不行,現(xiàn)在落得這樣,蓬頭垢面,就像一個乞丐這樣,林春低垂著臉,不敢去看別人。 一行人再次浩浩蕩蕩來到了軍區(qū)大門口,照例的還是被人攔了下來。 徐志雷看見這回是另一個解放軍人,不認識的,趕緊掛上笑:“同志啊,我們啊,是來找女兒的啊,我家那閨女下了鄉(xiāng),突然就說結婚了,說也不說一聲,直接人就不見了!好歹也是我們養(yǎng)大的女兒啊,你說怎么能不擔心呢?” 他聲淚俱下的說道。 小戰(zhàn)士懷疑的看著面前的老人,“你女兒叫什么?” 徐志雷一看有望,內心大喜,可是面上不敢表露出來:“她嫁的那個男人好像叫什么謝團長,我閨女叫徐玉清。” 徐玉清,戰(zhàn)士一聽就知道了,他點點頭,“我知道,我可以幫你傳達,讓她出來,但是你沒有信件,是不可能進去的?!?/br> 說罷,他就想進去叫人,徐志雷見狀,趕緊伸手攔住他,“誒誒誒!小同志等會!” 他著急的喊道:“我這個女兒啊,怕我們不給嫁,都要和我們斷關系了,你能不能就說外邊有信什么的,別告訴她我們來了?!?/br> 徐志雷耍著小聰明,自得不已。 小戰(zhàn)士卻敏感的感覺到不對勁了,尋常爹娘哪里有這樣的,而且謝團長家的嫂子一看就是有文化家人養(yǎng)出來的,面前一家人一個個賊眉鼠眼的,和漂亮的嫂子哪里像一家人了。 他停住了腳步,舉起了槍:“你在騙我?” 突如其來的反轉讓徐志雷措手不及,他慌張的舉起雙手:“沒有啊解放軍同志!我說的都是實話!我們一家子都在這里是不是!” 懷疑的看了一眼徐家人,小戰(zhàn)士抿唇,“我不可能幫你們騙人,就是幫你們傳達一聲?!?/br> 見狀,徐志雷雖然在心里暗罵一聲這死板的軍人,但是也毫無辦法,只能這樣了。 但是他心里也止不住的忐忑,要是這死丫頭不肯出來怎么辦。 這地方這么冷,呆久一點自己孫子都要沒了。 可是要是不拿到錢,想想被游行示眾的感覺,他全身一抖,顯然更加恐懼。 不行,必須拿到錢。 一陣忐忑的等待,里面有人出來了,那瘦弱的身影,正是徐玉清。 后面還沒有那個軍人,徐志雷眼里閃過驚喜,就見到徐玉清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還沒有反應過來。 “啪!” 又是一巴掌。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不明所以的小戰(zhàn)士,每個人都震驚的看著她。 徐志雷本來就不算強壯,他從來都沒有怎么干過活,最重的也就是廠里那點工作,都是林春把他伺候的好好的。 要是論起身體強壯,徐志雷還比不過林春。 這會兒,他就被徐玉清一個巴掌,打趴在地,久久爬不起來。 林春震怒地看著這一幕,尖叫一聲大步越過自己兒子,沖過去扶起徐志雷。 林春:“你怎么樣!” 徐志雷悲憤的捂住臉頰:“你看你生的什么女兒!??!有打老子的女兒嗎?”他大聲怒吼,林春登時憤恨的眼睛看向徐玉清,直接沖了上去。 這一場鬧劇,最后是在小戰(zhàn)士的阻攔下停歇的。 雖然不明白事情的真?zhèn)?,但是他知道,要是團長媳婦被打了,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 攔住林春,他怒聲說道:“你動手可是打軍嫂!這罪你擔不起!” 徐玉清也趕緊退后兩步,躲得遠遠的。 爽!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打人打上癮了,怎么辦,以后要是都這樣,她該找誰來打? 其實她本來一出來也沒有想打人的,就是一看見徐志雷那一看就是在謀害人的表情,一想到他想謀害的是自己,當時就忍不住了,一個巴掌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到他身上了。 躲在站崗的兵身后,徐玉清忍不住掛起一抹笑,特別是看到他們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更加繃不住了,“怎么,看起來你們昨晚過的不是很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掏出油紙包著的包子吃。 剛剛她正在吃早飯,謝均禮剛出門不久,本來想直接過來的,但是不知道揣著什么心思,徐玉清特地打包了兩個包子揣在兜里,還塞了一個給報信的兵。 這個包子正是之前包的豆沙餡,雖然不是rou的,但是這個香甜,松軟的包子,她剛啃了一口,就聽到對面?zhèn)鱽砹送萄实穆曇簟?/br> 徐玉清看了過去,是徐國英后邊的那個女的。 兩人的目光對視上,徐玉清不禁愣了一瞬,她的眼神,是求救。 求救? 徐玉清移開了目光,徐家人的事,和她無關。 冷淡的看著徐志雷和林春:“如果你們還要點臉,那你們就趁早回去,就憑你們對我做過的事情,我就算死了,也不會給錢給你們?!?/br> 用著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徐志雷咬著牙,這樣可不行,要是沒有錢把彩禮給上,這個耍流氓的名聲,徐家徹底的擔上了!徐蘭一家人和他也差不多,都是見錢眼開的人。 徐志雷心狠了狠,“徐玉清,你是我生出來的,三百塊錢,三百塊錢買斷,要不然,我們死也死在這里,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做人!” 死在這里? 呵,徐玉清不禁冷笑,毫不畏懼,淡淡的看向徐志雷:“你敢嗎?” 說話間,還瞄了一眼后面的人,徐國強徐國英兩人,一接觸到她的眼神,就連忙往后退。 無趣的瞥開眼神,徐玉清看向徐志雷和林春,這兩個人,把她所有的驕傲,自信全部摧毀,迫害她,怎么現(xiàn)在又有理由來找她呢。 就因為身體那相同的血緣嗎? “我不管你們怎么樣,早點走,不然我可以和你們魚死網破,讓你們嘗嘗我以前的滋味,誰怕誰?” 她就這么直挺挺的站著,毫無畏懼。 徐志雷被她頂?shù)臒o話可說,這死丫頭,油鹽不進,軟硬不吃,該怎么辦! 心里正著急之際,后面?zhèn)鱽砹寺曇?,正是周梅,她摸著肚子,語氣虛弱:“meimei,就求你可憐可憐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好啊,這么冷的天,我們連招待所都去不了,我肚子疼了好幾天了!” 她摁著衣服,還真的顯出一個圓弧形狀。 徐玉清吃驚的看了過去,懷孕了???懷孕了為什么會跟著過來?連招待所都住不了?徐玉清懷疑的看向徐家人,確實,認真看去他們每個人都是邋里邋遢的,雖然衣服看不出來,但是那黑著的眼圈,雜亂的頭發(fā)。 看來這是出事了??? 心里有了想法,她不動聲色的套話:“招待所都住不了?還是舍不得給你住?” 小小的甚至都不算是激將法,周梅卻一下子就發(fā)怒了,“要不是你們徐家人,我哪里連個招待所都住不起!徐國強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快點搞定!我立刻馬上帶著孩子嫁給別人!” 要不是徐國強有一張好臉,又對她死心塌地,她才不會跟著跑出來。 本來以為找到他二妹日子就好過了,沒想到這根本就不可能! 徐國強看得出來是真的喜歡周梅,他立刻就慌了,趕緊抱著周梅哄了又哄,但是周梅完全不搭理,雙手抱在胸前,冷著臉。 女人對他這個態(tài)度,他臉上也掛不住,但是不敢對著她發(fā)怒,轉眼把所有的怒氣對著徐玉清:“這可是徐家的孩子!你就那么狠心嗎!你男人知道嗎!” 他冠冕堂皇的喊道,一副指責的態(tài)度。 徐玉清無語到都不想要有表情,翻了個白眼:“你們知道人家為什么有出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