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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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年管不了那么多:“我要跟師父一起。” 金如歸一錘定音:“分組吧?!?/br> 按照常規(guī)的分法,應當是兩人一組,姬憑戈和左年一組,金如歸和許翠微一組,孟寄行和曹肆誡一組。 但是孟寄行不同意。 他仿照左年的話說:“孤也要跟師父一組?!?/br> 被嫌棄的曹肆誡小聲嘀咕:“……怎么這時候又是‘孤’了,‘孤’就應該一個人走,不如讓我跟小財神他們一組?!?/br> 孟寄行瞥了他一眼:“你自己沒有師父嗎?都到這里了,找你自己師父去?!?/br> 曹肆誡:“……” 最后終于敲定:姬憑戈的左年一組,他們選擇了“命魂”那扇門;金如歸、許翠微和孟寄行一組,他們選擇了“永恒”那扇門;曹肆誡沒得選,只能獨自進“蟾宮”那扇門,不過他也不算非常孤單,畢竟江故的晴眼、左右臂、芯片和心臟都由他一個人背了進去,也算是他散裝的師父陪著他了。 *** 曹肆誡走進了蟾宮。 隨著他一步步走向這擅門的深處,眼前的景象逐漸發(fā)生變化。原本莊重古板的石頭宮殿,變成了鐵灰色的流線型穹頂。 這樣的構造看起來十分奇怪,曹肆誡不由得敲了敲墻壁和梁柱,發(fā)現它們是某種自己從未見過的金屬,很輕薄,但異常堅固。 再繼續(xù)深入,他竟然看到了窗戶。 此時他還記得自己是在江底,窗戶外頭應當是渾濁的江水,可映入眼簾的,是蒼白而荒蕪的土地。土地上有著數不清的山峰和坑洞、裂縫,還有許多碎石,如此空曠的平原,卻沒有一絲風吹過,沙塵安然地沉積在地面上,盡頭是黑色的天幕,繁星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晰耀眼,可一切如死一般寂靜。 再往前走,曹肆誡看到了更多自己無法理解的東西。有些像是很復雜的機關,但不是給人使絆子用的,而是承擔著某些工作的,類似凜塵堡里的冶煉爐,或者鑄造坊;有些像是尋常的桌椅板凳和櫥柜,但材質都不是木頭;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器具,比如打開來冒冷氣的豎條型菜窖,比如一碰機括就會流出棕黑色苦水的茶壺,比如會自己顯現逼真畫卷的琉璃卡片。 正當曹肆誡出神的時候,江故的聲音在這個空間中響起。 他說:“把不息核放到a3號展臺的中心。” 曹肆誡驚得打了個抖:“嚇我一跳!師父,不息核是什么?” “我的心臟?!苯收f,“a3展臺,我教過你,那個像佛塔塔尖的符號。” “嗯,知道了?!?/br> 曹肆誡找到a3展臺,發(fā)現那里是一堆七零八落的金屬零件,有人腿形狀的,有光禿禿沒接四肢的軀干,還有顆不完整的金屬腦袋,看著怪瘆人的。 他把江故的心臟放在了展臺中心。 整個展臺像是突然活了過來,上面的零件自己排列、接續(xù)、填補、刪減,眼花繚亂中,空出了幾個位置——左臂、右臂、雙眼,以及那顆金屬腦袋中發(fā)著藍光的部位。 江故說:“復原我吧?!?/br> 這一刻他等了太久了,曹肆誡的雙手止不住顫抖,小心翼翼地將承載著可變形刀劍的右臂、至今無法真正啟用的左臂、凝固成寶石的晴眼放在了本該屬于它們的位置,最后是那枚小小的芯片。 他知道,師父已然不需要這枚芯片了,因為他所有過往都已從甘棠君提過的云夢澤里記起,這枚芯片不過是補充一個零件空位罷了。 可他還是覺得,這枚芯片里裝著的江故,才是與他真正度過那段歲月的實體。 他終于,喚醒了自己的師父。 *** 重新聚合成的“人”從a3展臺上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曹肆誡。 疏忽間,周圍出現了許多繁忙的人影。 他們有些穿著白色大褂,有些穿著藍色衣褲,有些套著極為笨重肥大的外殼,在這座奇特的房屋內走來走去。 江故說:“白玉京-蟾宮基地,恭候你多時了。” 第122章 重逢 黃沙漫天飛舞。 坍塌了一半的棚屋中,沙依格德盤腿坐在蒲團上,指尖銜著一顆碧綠的寶石棋子,正在猶豫往哪里落子。 經過戰(zhàn)爭的洗禮,這里的一切變得荒涼頹敗,沙土掩蓋了原先平滑整潔的石板街道,商賈們也都與諸國斷了來往,明珠般的曛漠,再不似曾經的光彩耀目。 唯有沙依格德,仍舊穿著纖塵不染的華麗衣袍,金玉珠翠綴了滿身,就連玩樂用的棋子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石,像是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外來者。 他的對面坐著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人。 沙依格德放下棋子,忽然笑道:“師父,時間到了,咱們這局跳棋可以結束了吧?!?/br> 簡生觀哼了一聲:“行吧,為師就放你一馬?!?/br> 挨個撿起棋盤上的棋子,按照寶石的顏色分類放到匣子里,沙依格德問:“他們來得還挺快,世間過了多久了?” 簡生觀掐指算算:“大概兩百多年吧?!?/br> “竟然這么久了?在這里都感覺不出來?!?/br> “你已是個爛柯人了。” “爛柯人?什么意思?你們中原的話我還是有很多沒學明白?!?/br> “還有些時間,我講給你聽罷?!?/br> 兩人起身,離開傾頹的房屋,走向一望無際的荒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