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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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涼又運功補了一掌,把他打飛在那四個護衛(wèi)身邊。 曹肆誡嘔出好幾口血,躺倒在地,只覺得平生未受過這么重這么痛的傷,五臟六腑跟移位了似的,連呼吸都沒了力氣。 可是,江故的心還在那個血瘋子手上…… 我不能倒在這里。 怎么辦? 巨型祝融魂的構(gòu)造太復(fù)雜太堅實,摸不清也撼不動,時間緊迫,還是得從申屠涼身上下手。 他紛亂地想,江故把自己的心交托給我了,我要幫他拿回來,拿回來! 申屠涼轉(zhuǎn)動著最后一位數(shù)字,并按下了巨型祝融魂的延時機括,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他說:“我肖想過無數(shù)次啟動這顆心臟的時刻,你們不知道,它的能量太充盈了,像是能把世間萬物都摧毀的那種充盈,所以我給它取名叫——萬古湮滅?!?/br> “江故說得沒錯,你起名字好故弄玄虛。”曹肆誡爬起來,順手摸過已故護衛(wèi)手中的弓箭,正是他督造下的軍備同款。 “你阻止不了我了?!鄙晖罌鍪种械牡靶窝b置顫動著釋放出光芒。 “什么萬古湮滅……”曹肆誡張弓搭箭,對準申屠涼的手腕,“把他的心,還給我??!” “咔噠”。 第36章 云端 狂風吹來的雪粒劃在臉上,宛如刀割般刺痛。 可那顆心臟迸發(fā)出強光的瞬間,曹肆誡什么都感覺不到了。仿佛寒風平息,冰雪消融,又仿佛光陰靜止,萬籟俱寂。 他終究沒能阻止得了申屠涼。 蛋形裝置解鎖,給巨型祝融魂發(fā)射的彈丸注能,裹挾著那股強大的、未知的力量,奔襲向既定的終點。那里是凜塵堡的冶煉窯,那里有礦工們辛苦運來的新礦,有經(jīng)年不熄的冶煉爐,有用于鑄造第二批軍備的精鐵,還有那個人。 不可能的吧? 曹肆誡心想,就算被這顆祝融魂擊中,他也不會有事的吧。 他強悍得不像個凡人,無碑境都不是他的對手,區(qū)區(qū)火炮,躲開就是了,能把他怎么樣呢? 冶煉窯可能要重建了。 但是那個人不會死的,他不可能死的。 曹肆誡艱難地從雪坑中爬出來,徒手扒著坍塌下來的山體巖石,想要再往上攀一些,攀到足夠高的地方,看看那邊如何了。 斷峰是被江故震碎過的,本就七零八落,僅僅保持著微妙的平衡。方才注能的彈丸發(fā)射出去時,有一股無形的沖擊力,將峰頂所有的東西蕩開,狠狠拋向了遠處。作為中心點的祭臺首當其沖,曹肆誡看到申屠涼比他先一步跌落崖下,但兩人被沖開的方向不同,所以他也不知申屠涼眼下身在何處。 曹肆誡摔得頭破血流,鮮血糊住了他的眼睛,又被凍得凝固,十分難受,如同在他眼前蒙了塊絳色的紗,看什么都帶著一層暗紅。 他努力攀爬到一處平臺,極目遠眺,恨自己沒有那般三重瞳的眼睛,能穿透所有阻礙,看到想看到的人。 看不見。 光芒消失的地方,什么都看不見。 但他無意間看見了申屠涼,就在距離六丈遠的碎石堆中,被壓在巨型祝融魂炮口下方。 *** 曹肆誡揉了下眼,在地上挑揀了一塊尖銳嶙峋的石頭,蹣跚著走向那里。他在心里盤算著,這人太危險了,比廖振卡還要難對付,著實留不得,一定要去確認他的狀況。要是死了,就在他周圍找找蛋形心臟,帶回去給江故安上,要是沒死,先問他蛋形心臟怎么樣了,再用石頭照著他腦門敲幾下。 如此想好,他走到申屠涼面前。 這人還沒死,但曹肆誡看了會兒,垂下手,丟掉了石頭。 他脫力地坐在旁邊,對申屠涼說:“你要死了,我沒見過這樣的死法,是不是很痛苦?” 面前的人正在訊速地枯萎腐壞,從指尖到軀干,再到頭面、腿腳,表皮潰爛脫落,筋脈如同被烤干了一般,寸寸斷裂,紫黑色的血汩汩滲出,與他的紅衣一起,鋪滿了大片雪地。 明明看不到任何傷害他的外力,整個人卻在rou眼可見地消融。 申屠涼仰面看著天空,喃喃道:“疼啊……果然不是我能控制的力量,為什么呢……我本該是……最適合承襲師祖衣缽的人啊……” 曹肆誡啐道:“做什么春秋大夢呢,你做我?guī)熤抖疾粔蚋?。?/br> 他瞥了眼這人的手心,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在斷峰頂,他最后射出的那一箭,原本是瞄準申屠涼手腕的,想讓他松開蛋形裝置,但北風呼嘯,吹偏了他那支箭,箭簇竟是卡在了那顆蛋上下兩端的縫隙之間,讓它無法闔上。而申屠涼緊抓著蛋形裝置不肯放,于是在注能之后,被大量泄露而出的無形之物灌體,落得如今的下場。 申屠涼已然意識模糊,他的骨rou消解,心臟暴露在外跳動,越跳越緩。 為了減輕痛苦,他絮絮叨叨說:“我不懂,我不甘心……大師伯和師父窮盡一生,未曾窺見所謂真理……他們迂腐、懦弱……只是墨守成規(guī)的廢物罷了…… “我不一樣,我恐懼、嫉妒、向往這樣的力量……我甚至……學會了利用它…… “可我見到他才知道…… “原來還差那么遠,那么遠…… “兩百年了,都是徒勞啊……” 曹肆誡潑他涼水:“說到底,你就是愚蠢。妄圖掌控不屬于自己的力量,我提醒過你,這是要付出代價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