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書迷正在閱讀:大院來了個霸王花[七零]、紅男綠女(1v1)、蝴蝶(重生 1V1)、擺弄alpha的n種姿勢(主ba)、開始發(fā)瘋(np)、室友他每天都想殺了我、明日,我將與你相見、噩夢(無限循環(huán),囚禁)、狐貍精她是萬人迷(NPH 九黎)、不想當(dāng)魅族卻被迫下海【NP】
盧望均面色凝重地說:“阿啟,速速派人去查,這個江故到底什么來頭。先前告訴我們曹肆誡逃出來了,可沒說他身邊有這么個人?!?/br> 盧金啟不以為意:“爹,何必在乎這家伙,我看著也不像個難對付的,廖先生那邊肯定也沒把他放在眼里。” “哼,那邊也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依我看,他們也不知曉這人底細,自己不想沾手,故意留著讓我們來碰?!北R望均皺眉道,“我本以為是個好拿捏的,給點甜頭就能收買,如今瞧著卻不好打發(fā)?!?/br> “爹,您也別想那么多,那個江故總歸是外人。眼下曹肆誡無依無靠,只能求著咱們幫他理事,咱們便好好利用他一番,等找到那邊想要的東西交出去,盧家順利接手凜塵堡,再把這小子處理掉就行了。” “話是這么說,但還是要多加留心?!北R望均對江故仍有忌憚,“從礦場那邊撤兩個人下來,去封寒城外打聽一下,這個好管閑事的江湖義士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多防著點,別叫他壞了我們的大事。” “知道了?!北R金啟應(yīng)下,“幾大礦場我們的人都差不多接手了,不過聚鋒樓……” “聚鋒樓的事情再議?!北R望均捋捋胡須,“我們此時還不便與那邊起沖突?!?/br> *** 三日后。 在湯藥和敷料的調(diào)理下,曹肆誡的腿傷已無大礙,精神也恢復(fù)了不少,江故給他削了根粗樹枝做拐杖,再不用委屈自己的圓棍被拿來拄地。 曹肆誡激蕩的心緒也終于平復(fù)。 吃早飯的時候,盧望均例行關(guān)懷,詢問他的身體狀況,哀嘆命運何其不公。曹肆誡照舊不冷不熱地敷衍,時不時還能回一個虛弱悲戚的微笑,那神色恰到好處,讓江故都心生敬佩。能在仇家面前不露鋒芒、鎮(zhèn)定自若,這孩子也是真有本事。 本以為今天也要在這樣的拖延中度過,誰知饅頭還沒吃完,一名盧家的護衛(wèi)就匆匆來到盧望均身邊,對曹肆誡拱手行禮,欲言又止。 盧望均介紹:“肆兒,這是我們派去凜塵堡打探消息的人,你可愿……” 曹肆誡放下饅頭,垂眸道:“說吧,我受得住?!?/br> 江故便也放下了粥碗,靜靜聽著。 那護衛(wèi)稟報,外邦殺手已然撤離,凜塵堡被大火焚毀,主屋舍和聚鋒樓盡數(shù)化為焦土,斷壁殘垣和遍地尸骸被大雪覆蓋,尚在清理之中,不知死者幾何。 曹肆誡閉了閉眼,雙手緊緊攥著拳。 他仿佛又看到了腳下殷紅的血河,黑暗中飄揚的火星,還有藏滿瘋狂的瞳孔。那是他終生畏懼的夜晚,卻又不得不反復(fù)面對。 ——他逃出來了,卻還要回去。 江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夢魘:“聚鋒樓也被燒了?” 護衛(wèi)說:“主梁燒斷了,塌了大半?!?/br> 江故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曹肆誡回過神。 那天他們逃離時,聚鋒樓還是完好的,廖振卡顯然是想控制住凜塵堡的核心,方便查找什么。如今聚鋒樓也被付之一炬,而且特意放任他這個幸存者在外活動,想來他們要找的東西不在聚鋒樓里,他成了他們僅剩的線索。 盧望均適時安慰:“肆兒節(jié)哀,莫要過度悲傷,熬壞了身子?!?/br> 曹肆誡心不在焉地“嗯”了聲。 見他不接茬,盧望均話鋒一轉(zhuǎn):“舅舅知道你還難以接受這般境況,然事已至此,凜塵堡偌大家業(yè),也不能就此荒廢。況且你父母的遺骨還埋在大雪廢墟之下,頭七都過了,總要有人去收斂祭奠,你看什么時候……” “今日便去吧?!辈芩琳]早知他意圖,也懶得再周旋,“想必舅舅都安排好了?!?/br> “哎,事情千頭萬緒,舅舅也是焦頭爛額。”盧望均揮手讓手下人去做準(zhǔn)備,“那就聽你的,咱們一會兒就出發(fā)回凜塵堡?!?/br> “你與我同去吧?”曹肆誡望向江故。自他失了怙恃,這人便一直陪在他身邊,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對這人的依賴有多深。 “我不去。”江故說。 “怎么?你……”曹肆誡哽住。 他只是隨口一問,在他的預(yù)想中,這人上趕著要收自己為徒,肯定是要與自己同行的,怎么會拒絕?而且他不是說過站在自己這邊嗎?怎么盧家開始出手了,他突然退縮了? 江故淡淡道:“你先跟他們回去吧,好好把人葬了。那邊又臟又亂,我不想干活,等你們收拾好了我再去,記得給我留間朝南的客舍?!?/br> 曹肆誡:“……”不值得,跟這榆木腦袋置氣不值得! 盧望均:“……”開眼了,遇上這種奇葩真是開眼了。 *** 簡單收拾了隨身之物,曹肆誡即將跟盧家人一起離開沁春客棧。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收拾的,他帶著走的只有三段竹筒,還有他身上唯一屬于凜塵堡的東西——腕間用于過河的機括。 竹筒里是江故給他提前煎好的湯藥,說是沒時間搓成丸子了,讓他系在腰間帶上山,每日一帖,到了時辰就喝。 曹肆誡問他,為什么不直接給他草藥,讓他回去之后自己煎,江故說,你煎不好,到時候你哪里還有心思煎藥。曹肆誡又問,只有三帖藥,是不是三天后他就來找自己,江故說不一定,只有三帖藥是因為他再吃三帖就好清了。 至此,曹肆誡終于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