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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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已是年底,到了太子的及冠禮。 入了冬后,謝蘅便不怎么出門了,他的身子受不住寒。 但太子及冠禮這天他去了。 玄燭將他裹的里一層外一層,跟個蠶寶寶似的。 玄燭重傷不能動武后,就常常陪在謝蘅身邊,沒了內(nèi)力夜里冷,他就干脆和重云擠在一個榻上。 一個烏焰,一個玄燭,重云的哀怨rou眼可見的越來越重。 只有每次收到邊關(guān)來信時,他才覺得自己又重獲‘恩寵’。 半年內(nèi),北廑邊境和璃越邊境先后爆發(fā)戰(zhàn)事,所幸東鄴早早收到暗探用命換回來的消息,再加上燒了糧倉為他們爭取了更多的時間,不至于太過被動。 這半年已經(jīng)經(jīng)過數(shù)次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輸贏參半。 而戰(zhàn)事一起后,喬家經(jīng)喬祐年幾次三番的軟磨硬泡后,允他出了城,陛下給了一支禁軍打著支援前線的名頭,讓他名正言順的去了北廑邊關(guān)。 阮青姝的確接受了寧遠(yuǎn)微的安排到了北廑,但彼時阮家已經(jīng)出事,北廑的計謀便破滅了,阮青姝的遭遇自然就不會好到哪里去,她也終于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選擇了自盡。 謝蘅坐在早已給他備好的位置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圣上為太子加冠,授太子印。 看著所有人跪下拜見儲君時,他不由想到了少時諸多情境。 那時候他們年紀(jì)小,只要在圣上看不見的地方,就跟個野猴子似的。 而那時候的他們也一定不會想到,多年后會物是人非。 謝澹前段時間也來了信,信中訴說著所到之處的山川美景,但他已經(jīng)知道了,謝澹不是出去游歷,他是去替他找神醫(yī)了。 他并不知道他剩下不到五年,找神醫(yī)不過是想讓他的身體更好些。 不過他也不擔(dān)心,神醫(yī)居無定所,哪有那么輕易找到。 太子抬首朝他望來,他收回思緒輕輕笑了笑。 宮宴散去,謝邵送謝蘅回府。 他將手爐塞到謝蘅懷里:“近日雪大,別出門了。” 謝蘅嗯了聲,道:“儲妃要定了吧?” 謝邵點(diǎn)頭:“已經(jīng)有了人選,只待最后定奪?!?/br> “我聽說,有云國公府的姑娘?” 謝邵頓了頓,點(diǎn)頭:“嗯。” 謝蘅便沒再問了。 云六姑娘在最后的選拔中,是唯一一個謝邵親自留下的。 儲妃的人選,已經(jīng)定了。 只是他確實沒想到,云國公府那件事會促成這段良緣。 說起來,也不知道謝澹對喬月姝到底是怎么想的。 “喬家最近有動靜嗎?” 回到王府后,謝蘅問重云。 重云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他問的什么,道:“喬家三姑娘在議親,喬四姑娘還沒有動靜?!?/br> 謝蘅哦了聲,沒再吭聲。 片刻后才又道:“喬月華和誰在議親?” 重云道:“有好幾家,但都沒有下文,對了,其中還有褚大人?!?/br> 謝蘅又哦了聲。 “襄襄來信了嗎?” 重云:“……三天前才來過?!?/br> 謝蘅皺眉:“才過去三天啊?!?/br> 重云不說話了。 這個冬天漫長又短暫。 到第二年秋日時,戰(zhàn)爭已經(jīng)到了最緊要的時候。 邊關(guān)的信也越來越少了。 謝蘅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捏著那枚玉佩,坐在窗邊看向遠(yuǎn)方,似成了一塊望妻石。 每回聽到柳襄的消息時,謝蘅的精神氣便會好上許多,重云只恨不得柳襄每日都有好消息送來。 但送來京中的自然不可能全是好消息。 只是每次柳襄受傷的消息都只是送到了御前,從沒有到過明王府。 謝蘅愈發(fā)不愿意出門,加上有重云運(yùn)作,外頭的消息便一直沒有傳到過他的耳中。 第四年,謝蘅幾乎快要下不了床了。 也是這時玄燭等人也才終于察覺到了什么,明親王派出去的人越來越多,東宮也不斷派出暗衛(wèi)尋找神醫(yī),可始終沒有半點(diǎn)消息傳來。 王府上下一片死氣沉沉。 這年剛?cè)攵扁圻呹P(guān)終于傳來了好消息。 柳襄宋長策配合默契,協(xié)助柳清陽宋槐江斬殺了北廑最厲害的幾位將軍,最終取得了大戰(zhàn)的勝利,當(dāng)然過程自是十分艱險,勝的很慘烈。 眼下,北廑已派出使臣,愿意議和。 接下來,便是兩邊使臣的唇槍舌戰(zhàn)。 這也就意味著,柳襄要回來了。 重云看著謝蘅一天不如一天的身子,整日心驚膽顫,生怕謝蘅等不到柳襄回來的那一天。 臘月十三,謝蘅的精氣神突然就好了些。 這日一早他便讓重云替他沐浴更衣,還說要去院外走走。 重云玄燭當(dāng)即就別過身子抹淚。 據(jù)聞回光返照,便是這般。 重云替他更衣時,玄燭便已經(jīng)讓人去通知了明親王,也給宮中送了信,同時派人去城外沿路接應(yīng),看柳襄到底有沒有回來。 大戰(zhàn)結(jié)束已經(jīng)近三月了,柳襄卻不知為何再沒有半點(diǎn)音訊傳來。 小院里栽了常青樹,上頭掛滿了積雪,謝蘅裹著厚重的大氅在重云的攙扶下緩步走著。 時間過的可真是快啊,轉(zhuǎn)眼就已是四年了,她也快回來了,比他想象中早了一年。 但他感覺,他好像等不到了。 “世子,外頭冷,走走便回去吧,等天暖和些了再出來。”重云壓著哽咽道。 謝蘅便駐足看向他,又看了眼跟過來的玄燭,輕輕一笑,道:“我這些日子交代你們的可都記好了?” 重云再也忍不住,垂首落下一行淚:“都記好了。” “我們會定時去看高夫人母子,會看顧玉公子不讓他受人欺負(fù),會時常去陪王爺說話,給太子瑞王的信也會送去,會告訴云麾將軍,您……” 重云再也說不下去,扶著謝蘅的胳膊泣不成聲。 玄燭亦是無聲的落著淚。 四周暗衛(wèi)侍衛(wèi)的氣息也都逐漸加重。 謝蘅看了眼二人,輕輕一嘆:“不是說好了不哭么?” “都多大的人了?!?/br> “玄燭,你這個媒人做的還不夠出色,至今也沒給重云說成媒,還有你自己,如今你的功夫雖然還沒能恢復(fù),但也與常人無異了,我走后,你們都要盡快成家,即便不愿意成家,也要好好活著,若不愿意留在王府,或去東宮,或許謝澹那里都可?!?/br> “世子,您別說了?!?/br> 重云實在聽不下去了,哽咽道。 謝蘅便道:“好,我不說了。” “我們再走走吧,我想再多看看?!?/br> “好?!?/br> 重云不再阻攔,與玄燭一左一右陪著他繼續(xù)走著。 漸漸的,謝蘅的腳步慢了下來。 重云感知到什么,便用自己的力量拖著謝蘅。 沒過多久,謝蘅便不動了。 他道:“我好像走不動了?!?/br> 重云盡量放穩(wěn)聲音:“那屬下抱世子回去休息?!?/br> 謝蘅嗯了聲。 就在這時,突有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傳來。 “蘅兒!” 是明親王過來了。 謝蘅在重云玄燭的攙扶下緩緩轉(zhuǎn)身,只見廊下有人影快步向他走來:“父王?!?/br> 他有些看不清是誰,但他隱約覺得父王身邊那一身粗布衣衫的人影好像很熟悉。 在一片驚呼聲中,謝蘅緩緩的倒了下去。 意識消失前,他感覺到有手指搭在了他的脈間,有什么東西被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他下意識的吞咽了下去。 - 謝蘅再次睜眼,已是五日后。 他怔愣的看著熟悉的賬頂,熟悉的擺設(shè),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感覺身上好像輕散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