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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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宋姑娘早就識破了他們的計(jì)劃,甚至還要反將他們一軍,今日之事怕是難以善了。 還不如先聲奪人! 反正銀票也到手了,就算撕破臉?biāo)膊粦帧?/br> 玉家富甲一方又如何,殺人就得償命! 謝蘅挑眉喔了聲,隨后似笑非笑道:“原來,府尹家的大公子還熟通律法啊?!?/br> 姚修成臉色一變:“你這是何意?” “世子的意思是,姚家私造兵器,賣給北廑,按律當(dāng)誅九族?!?/br> 柳襄緩緩靠近謝蘅,立在他身前道。 此言一出,以后好半晌整個院子都落針可聞,所有人面色大變,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方丈更是錯愕的盯著姚修成。 私造兵器,賣給北廑! 姚家這是瘋了嗎?! 姚修成最先反應(yīng)過來,怒喝道:“你在胡說什么,你可知陷害本……” 不對,她剛才叫玉明淮什么?! 所有人都被后頭那兩句話驚的不知所措,竟不約而同忽視了柳襄方才的稱謂,此時見姚修成驚愕的盯著謝蘅,才逐漸有人反應(yīng)過來。 世子?什么世子?哪里來的世子? 柳襄冷笑道:“姚大公子,我有沒有胡說,你心里不清楚嗎?” “打著給兵部鍛造的幌子,制造上等兵器賣到北廑,誰給你姚家的膽子!” 明明是不諳世事的嬌蠻千金,此刻身上的氣勢卻壓的在場的人有些喘不過氣。 姚修成也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什么,與李氏快速對視一眼。 他們怕是中了他們的圈套了。 姚修成給護(hù)衛(wèi)使了個眼色,護(hù)衛(wèi)悄然退下,然還沒有出院子就被人攔下:“這位小哥去哪呢?” 眾人聞聲回頭望去,卻見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位一身勁裝的青年,攔住姚家護(hù)衛(wèi)的去路。 姚修成臉色頓時難看至極,只還不待他開口,那青年已經(jīng)將護(hù)衛(wèi)劈暈,打了個手勢,吩咐:“動手。” 頃刻間,不知從哪里冒出十幾個墨衣人,將院子里的所有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 姚修成心中一慌,看向謝蘅:“你這是干什么?” 不必謝蘅開口,走過來的重云便冷冷喝道:“大膽,竟敢質(zhì)詢世子!” 姚修成心中一涼,看這架勢,這恐怕真是個世子,但他還是強(qiáng)自鎮(zhèn)定道:“你不是玉明淮?” 這時,方丈已經(jīng)走到謝蘅身邊,恭敬問道:“不知閣下是?” 不管是侯府還是國公府的世子,都可凌駕于溯陽府尹之上,他心底難免隱隱生出幾分期盼。 姚修成李氏則警惕的看向謝蘅,心底暗自有了計(jì)較。 不管他是哪家的世子,他們絕不能讓他走出溯陽,否則,姚家就全完了! 重云揚(yáng)聲道:“我家主子乃明王府世子。” 明王府世子? 方丈錯愕之后,面上已難掩激動。 他本只希望是位有實(shí)權(quán)的,可怎么也沒想到竟會是明王府那位! 真是天佑溯陽啊! 不同于方丈的激動,姚修成李氏臉上此時已無半分血色。 怎么會,怎么會偏偏是明王府的。 若是其他的他們尚能將人留下,可這位,卻是萬萬動不得的! 姚修成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尋找一線生機(jī),很快,他就找出了破綻。 “不可能,眾所周知明王府世子身體羸弱,不可能出京都,你定是冒充的!” 李氏也反應(yīng)過來,忙道:“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那位!” 她說的斬釘截鐵,語氣卻難掩慌亂,柳襄低笑了聲,緩緩靠近她:“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啊,你見過世子嗎?” “哦,也是,你父親應(yīng)該見過的?!?/br> 李氏臉色愈白,急聲道:“我父親沒進(jìn)過京,怎么可能見過世子?!?/br> 柳襄聞言皺眉:“你的父親不是兵部侍郎嗎,怎么會不在京都???” 李氏身形一晃,語氣頗有幾分尖銳:“你胡說!” 如此隱秘,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想說你是兵部侍郎的侄女是嗎,可據(jù)我所知,你分明是他的私生女啊?!?/br> 柳襄繼續(xù)道:“為了掩人耳目,你從私生女成了侄女,與姚家聯(lián)姻,賺賣國錢,你們這條線搭的可真深吶?!?/br> 李氏再也撐不住,軟軟的跌倒在地上。 他們到底是怎么知道這個秘密的! 柳襄仍沒有放過她,半蹲下盯著她徐徐道:“同是女子,你竟能想出如此惡毒之計(jì)來害我,若今日真是個不諳世事的姑娘落入你們手中,下場可想而知?!?/br> “不,不是,我沒有……” 可此時,李氏的辯駁已經(jīng)蒼白無力。 柳襄冷笑道:“不是什么?” “想和玉家聯(lián)姻,我這個未婚妻便成了絆腳石,你們便要將我除去,好將你們姚家五姑娘嫁到玉家?!?/br> 柳襄說到這里,聲音驟冷:“你們配嗎?” 玉明淮為國效力去了北廑,而他們卻將兵器賣給北廑,還妄想攀上玉家,簡直癡人說夢! “今日,你們所犯樁樁件件,皆是死罪?!绷寰従徴酒鹕?,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還有何話要說?” 李氏看了眼面色頹廢的姚修成,心中一片絕望。 明王府的世子,他們動不得,且此情景,他們也根本就動不了人分毫! 眼下只有咬死不認(rèn),或能將父親摘出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柳襄也不跟她爭,他們本來也沒想從李氏嘴里撬出兵部侍郎。 她起身掃了眼眾人,拿出腰牌,揚(yáng)聲道:“我乃云麾將軍柳襄,今明王府世子奉旨出巡,有先斬后奏之權(quán)!” 李氏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原來,她就是云麾將軍,怪不得,怪不得如此輕易就破了她的局。 只是他們來了溯陽,為何無人遞信! 一陣死寂后,院里所有人紛紛跪下行禮,早已經(jīng)醒過來的劉宣此時也不敢再裝,顫顫巍巍的匍匐在地。 然這時,姚修成突然想起什么,道:“你已簽了合約,用了玉家方印,玉家也難逃罪責(zé)!” 謝蘅像看白癡般看了他一眼:“其一,我不是玉明淮,其二,玉家方印是假的,其三,你姚家印是真的,你的名字也是真的,所以那紙合約只是你們的罪證?!?/br> 姚修成肩膀又耷拉下去。 是了,既然是沖著他們來的,怎么可能用真的印。 謝蘅挪開視線,徐徐道:“姚家私造兵器賣給北廑,叛國大罪,罪無可恕,此時,我的人已經(jīng)包圍了溯陽鍛造之地,也已經(jīng)扣下了溯陽府尹,只待審訊便可定罪?!?/br> “不,沒有!” 這時,姚修成突然喊道。 謝蘅冷冷盯著他。 這個時候了,他有喊冤的必要? 卻聽姚修成急忙辯解道:“我們的兵器賣給的是西鈺,不是北廑!” “我們深知與北廑水火不容,再貪財也不可能賣給北廑!” 謝蘅微微擰眉,柳襄卻忍無可忍,一腳將人踢倒在地:“是嗎?” “那你告訴本將軍,為何本將軍在戰(zhàn)場上見到的北廑的刀,與你姚家藏在兵器庫的那批別無二致!” 姚修成頓時怔在當(dāng)場。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將士們在戰(zhàn)場上拼命廝殺,保護(hù)東鄴,而你們,卻向敵軍遞上屠刀,此等罪行,罄竹難書,天理難容!”柳襄揪著他的衣襟,狠狠將他扔到地上:“你之罪孽萬死難贖!” 姚修成仍舊不敢置信。 他明明是賣給西鈺,怎么會到了北廑手中! 他再是喪心病狂,也不可能做這種事:“不,不可能,這一定是誤會,肯定是誤會!” 柳襄定定的看著他。 半晌后,她轉(zhuǎn)頭看向謝蘅。 姚修成不似說謊,且沒有說謊的必要。 不管是西鈺,還是北廑,都是叛國罪。 而若真如姚修成所說。 那么西鈺很有可能已經(jīng)和北廑合盟! 這于東鄴而言,絕非好事。 謝蘅自然也想到了這點(diǎn)。 他冷冷看向姚修成:“西鈺在你們看來不足為懼才鋌而走險,可你是否想過,你們這些年賣出去的東西都到了北廑手中,成了殺害同袍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