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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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謝蘅似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我等日出?!?/br> 柳襄再也笑不出來了,她微微直起身子,抱著最后一絲期待眼也不錯的盯著謝蘅,輕聲道:“日出還早,不如結(jié)伴而行?” 看著柳襄緊張的神情,謝蘅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他狠狠放下車簾,氣的連最后一句暗語都沒對。 他近日是哪里礙圣上的眼了嗎? 莫名其妙給他弄這么個密旨便罷了,還給他配這樣的同伴,一個女流氓一個愣頭青,加起來也湊不出一個心眼子,他也別查什么jian細了,直接洗干凈脖子送人頭吧! 雖然沒有得到最后一句暗語,但見此,柳襄和宋長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們面無表情的看著那被捏的皺巴巴的車簾,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圣上為什么會選這手不能提肩部能抗的金疙瘩脆世子來做這么要命的事。 他能做什么? 瞪死北廑人還是罵死北廑人? 圣上是真的想找出城防圖和jian細嗎? 還是以他們?yōu)榛献?,實則暗中還安排了其他人。 好在兩方?jīng)]有僵持太久,便又有馬蹄聲傳來。 柳襄宋長策期待的抬眸望去,如此大事,圣上怎么也會給他們安排一個很厲害的同伴,然而隨著那一人一馬靠近,二人的心同時沉到了谷底。 與他們的沮喪錯愕不同,馬背上的人見著他們倒是歡喜的很。 喬祐年確認自己沒數(shù)錯柳樹后,又驚又喜的上下看著二人,道:“你們也是來賞夕陽的?” 柳襄和宋長策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宋長策勉強扯開唇,笑的比哭還難看:“我們等日出。” 喬祐年雙眼rou眼可見的一亮:“日出還早,不如結(jié)伴而行?” 宋長策皮笑rou不笑:“可?!?/br> 喬祐年趕緊翻身下馬,道:“真的是你們啊,太好了!” 柳襄雙眼無神的看著喬祐年拴馬,道:“抗旨會怎樣?” 宋長策:“按律,滿門抄斬?!?/br> 柳襄閉了閉眼,深吸了口氣。 她的預(yù)感果然沒有錯,這次的任務(wù)將會無比艱險與艱巨! 宋長策亦是重重一嘆。 一個繡花枕頭,一個病秧子,前路一片昏暗! “你們在說什么啊?”喬祐年在另一棵柳樹上栓好馬,歡快的走近二人,這時背后突覺一陣寒氣襲來,他一回頭就對上一雙含著刀子的眼睛,他怔了怔,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小氣……世子?” 謝蘅緊咬著牙關(guān),恨不得當場瞪死喬祐年。 那兩個沒腦子的好歹能打,圣上搞這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憨貨來是要作甚! 喬祐年猛地想到了什么,震驚萬分的試探道:“世子……也來賞夕陽嗎?” 不會吧,不可能吧。 這小氣鬼這幅脆身板能查什么jian細啊,北廑人一根手指都能戳死他吧! 謝蘅冷笑一聲,皮笑rou不笑道:“重云,走?!?/br> 駕車的重云也沒想到這次的秘密同伴會是這幾人,聞言才回過神來,問道:“世子,去哪里?” 謝蘅:“進宮,抗旨!” 這該死的jian細誰愛查誰去查! 重云:“……” 他默了默,沒動。 抗旨是行不通的。 即便謝蘅再受寵。 喬祐年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小聲問柳襄:“昭昭表妹,他真的也是啊,但他這是什么意思,嫌棄我們?” “我都還沒嫌棄他呢,他有什么資格嫌棄我們?!?/br> 重云偏頭看了他一眼。 喬祐年立刻轉(zhuǎn)頭看向別處:“太陽快落山了,還有人嗎?” 話音剛落,便又有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幾人忙抬頭看去,越看越眼熟。 喬祐年皺眉道:“這怎么像我家的馬車?” 柳襄和宋長策對視一眼,難不成真有喬相年? 馬車緩緩靠近,停在了謝蘅的馬車后面,車簾掀開,下來的人并非喬相年,而是喬月華,幾廂錯愕之后,她對出了暗語。 對于這個陣容,所有人都萬分不解,搞不清圣上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其他人尚且能說得通,可喬月華一個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她為何會接到這樣的旨意,一時間,眾人心間猶如被籠罩著一層薄霧,看不清前路。 而后直到太陽徹底落下,再也無人出現(xiàn)。 事情已無轉(zhuǎn)圜的余地,那就只有認命了。 最終是喬月華率先拿出令牌,走向那緊閉的車簾,敲了敲車壁,做最后的確定:“世子,可有令牌?” 半晌后,車簾縫隙處吊出一塊巴掌大的金色令牌。 喬祐年柳襄和宋長策亦將自己的令牌拿出,各自確定無誤后,喬月華道:“世子用晚飯了嗎?” 謝蘅沒吭聲,重云代為回答:“還沒有?!?/br> 喬月華便道:“那不如我們先去用晚飯?也商議接下來該怎么做?!?/br> 謝蘅幾不可聞的嗯了聲。 喬月華便看向柳襄道:“那就去百善樓?” 柳襄自是點頭:“好。” 百善樓是自家產(chǎn)業(yè),商議要事比別處都要放心。 謝蘅的馬車動了后,幾人也各自行動。 為防人耳目,出了護城河后就各自分散開,走不同的路前往百善樓。 - 柳襄和宋長策的坐騎是戰(zhàn)馬,要比其他人快的多。 二人進了包房率先點好菜。 謝蘅不少到百善樓用飯,徐掌柜對他的口味自是清楚些的,聽柳襄說要宴請明王府世子,便按照謝蘅的口味推薦了菜色。 喬祐年喬月華的口味徐掌柜就更清楚了。 幾人陸續(xù)到齊,菜也都做好了。 滿滿一桌,面前都是各自愛吃的菜,但沒一人動筷子。 因為謝蘅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 他冷著一張臉靠在椅背上,全身上下連頭發(fā)絲都在表達他的抗拒。 喬祐年宋長策都不愿意挨著他。 于是,他左右兩邊的人就成了喬月華和柳襄。 喬月華幾經(jīng)猶豫后,朝謝蘅道:“世子,請用飯?” 這里他的身份最高,他不動筷子,沒人敢動。 這時,左邊傳來突兀的聲響,謝蘅皺眉瞥了柳襄,對上她那雙無辜清澈的眼睛,他又煩躁的挪開,拿起筷子隨意夾了點什么在碗中。 立在不遠處的重云輕輕皺了皺眉。 柳襄見他夾了自己面前的炒豬肝,頗有些意外。 她沒想到他竟然也喜歡吃這個。 謝蘅一動筷子,其他人也就各自開動。 宋長策喬祐年早就餓的前胸貼后背,吃的極歡。 喬月華也默默地夾起了面前的菜,只有謝蘅沒再動過。 他目光不善的盯著自己碗里的豬肝,恨不得將碗都丟出去。 這豬肝是怎么跑到他碗里的! 好在他沒瞪多久,有一雙筷子輕輕伸過來,夾走了他碗里的豬肝。 謝蘅冷眸看過去,柳襄解釋道:“這雙筷子是干凈的?!?/br> 說罷,她又重新給謝蘅換了只碗,用新的筷子夾了謝蘅面前的炒筍到他碗里,將筷子遞給他:“徐掌柜說世子喜歡吃炒青筍,世子嘗嘗合不合口味?!?/br> 其他幾人都默默看著這一幕。 過了好半晌,謝蘅才不情不情愿的接過筷子,夾起了青筍。 柳襄唇角不由輕輕一彎,低頭用飯。 果然是氣太狠夾錯了,他們嫌棄他,他大概也是很嫌棄他們的,以他的性子,能過來在這里和他們一起吃這頓飯,就已經(jīng)讓她很意外了。 心頭氣不過發(fā)些小脾氣也沒什么的,哄一哄也不是多難的事。 之后,幾人的一頓飯將食不言寢不語發(fā)揮到了極致。 - 這幾日城防圖失竊案鬧的沸沸揚揚,謝邵和謝澹自然不可能置身事外,所有官員的口供都先后送到了二人的案前,不過,謝邵若查出什么是錦上添花,可對于謝澹來說卻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圣上身邊的近侍過來時,謝澹正在查看這幾日朝中各官員的口供,他不知是看什么看的入了神,近侍走近行禮他才察覺,忙將那份已經(jīng)看了許久的口供翻過來,看向近侍:“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