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但是又覺得頭疼更多,若有所思道 “我總算是也體驗了一把看書之人的驚險心情,怪不得寫別人都說看宣濃光的劇情,實在是提高血壓必備良藥……我也是被他這悄不聲息之間就作了大死的舉止,嚇得要犯心臟病了?!?/br> 天道:…… 天道有些費解,是覺得這就是白盡歡創(chuàng)造的世界,他似乎不該說出“沒想到”這種竟然脫出他掌控的詞。 “他是你創(chuàng)造出來的,你想不到他會做到什么地步么?” 白盡歡看了他一眼,卻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沉默的走了一會兒之后,才開口說 “你的識海中,有關于蝴蝶振翅的故事嗎,是說一只蝴蝶的振翅,可引發(fā)一場海嘯?!?/br> 白盡歡抬頭看了一眼高懸的月光,搖了搖頭,說道 “我雖然創(chuàng)造了宣濃光,創(chuàng)造了這個世界,但是這世界并非全由我掌控,畢竟我不能寫盡一切,或者說,我寫出來的才是少數(shù)的言行,其余未曾描繪出來的地方,那都不是我所知道的,而如果不按照原著劇情來走—— 就如同這一次,是由我直接告訴宣濃光他離開的方式,而不是讓他經(jīng)過一次次的嘗試最終自己發(fā)現(xiàn),這點改變,所引起來的一系列的后續(xù),就已經(jīng)脫出了我的想象?!?/br> 頓了頓,白盡歡又嘆了一口氣,說 “我看我以后我還是盡量少動腦筋好了,劇情一旦改變我可是無法預料未來會發(fā)生什么,更何況如今我也是這個世界里的人,并非是書寫他們命運之人啊?!?/br> 天道看著他有些落寞的神色,想了想,覺得不能讓他就此消極下去,于是寬慰說道 “倒也不必突然如此悲觀,這整個世界的運轉都在我的識海之中,有我在,你想知道誰的狀況,總是可以隨時了解?!?/br> 白盡歡聞言,便瞇了瞇眼將它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點了點頭,悠悠說 “你是說你除了旁觀其他什么也不能做,倒是可以立刻向我報喪的隨時嗎?那確實夠快,夠及時?!?/br> 天道:…… 這話怎么越聽越陰陽怪氣,可是,這也不能怪它不出手??! 天道不由得為自己辯解道 “我作為維系這個世界的存在,是不能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生靈面前的——你心情不好,一定要對我說這么刻薄的話嗎?” “抱歉。” 白盡歡很干脆的就說道歉,不過完全看不出來有什么誠意就是了,而且他還瞇瞇眼,完全沒任何愧疚的講 “不過這樣把心中的郁悶發(fā)泄出來,確實心情好了不少?!?/br> 天道:…… 所以這算是情緒轉移大法么? 就是說能寫出這些扭曲劇情和人設的寫手,一定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過……誰讓這件事情只能有他來呢,自己身為世界的維系,總是要包容一切的。 這樣自我安慰一番,天道原諒了他的無禮,并且又提醒他說 “所以你要什么時候去找其他人刷好感?” 白盡歡:…… 為什么在他心情稍微好點的時候,突然提起來這么殘忍的事情? “兩個都已經(jīng)夠讓我頭疼的了?!?/br> 白盡歡敲了敲腦袋,很不想承認后面他還要去面對更多的人,聲音都疲憊了。 “其他的以后再說——先給這兩個人找點事情做吧,他們不想著整日折騰著要跑出去,我才好安心離開去找其他人。” ———————— 三日之后,浩煙閣。 宣濃光與姬徹天幾乎同步到達此地,彼此互望一眼,宣濃光朝他眨了眨眼,便率先進入了閣內(nèi),姬徹天也隨之步入其中。 那是浩如煙海,望不見盡頭的書閣,泛著點點金光,璀璨如夢。 幾乎是進去的瞬間,無論是宣濃光還是姬徹天,都為之震驚,宣濃光自然是從未見過這么多的書,至于姬徹天,同樣也為這通天書閣而意外,王室藏書閣亦是磅礴浩瀚,卻并沒有此處靈機充沛,功法繁多。 白盡歡仍舊是一身白衣青袍,長發(fā)只束著一條青色發(fā)帶,斜持一只拂塵,視線在面前兩人之間流轉一番,而后落在宣濃光身上,說道 “濃光?!?/br> 白盡歡喊了宣濃光的名聲,后者立刻便立刻向前跳了一步,目光灼灼的抬頭看著他,顯得十分誠懇 “大師兄,叫我來是要做什么?” 他心中其實還有些忐忑,怕大師兄仍在生他的氣。 然而白盡歡卻只是對他無奈的笑了一下,并未再冷眼,也未呵斥什么,只是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發(fā)頂,而后對他溫聲說道 “你的靈臺開的太早,薄弱至極,如今溫養(yǎng)三年,也算有些成效,雖然仍不算十分美滿,但你的修行也不可拖延了,不然靈臺生垢,更難參悟大道,然而以你如今薄弱靈臺,縱然修行,此后修行之道卻也是既艱且險,你可省得?” 宣濃光眼前一亮,他在這碧虛玄宮待不下去的另外一個原因便是這三年他什么也沒有得到,不過是整日念一卷穩(wěn)固靈臺的心經(jīng),委實太過枯燥無味,如今聽懂大師兄的意思,立刻道 “大師兄要教我功法了嗎?” 又連忙點了點頭,甚是堅定的說道 “我在島上的時候,祭司說我們這些侍童的靈臺,本就是為了替蛇神溫養(yǎng)靈機,最終要剝離下來為蛇神享用的存在,至于修行之事,實在癡心妄想,如今若能真正修行,無論千難萬險,我都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