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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快穿:把大佬虐哭后我死遁了在線閱讀 - 第227章

第227章

    自己重傷的那段時(shí)間,繆家則是在為兒子籌備一場盛大的拜師宴,甚至還花重金邀請了不少記者過來報(bào)道。

    云忱不可能出現(xiàn)在自己那里。

    謝恪呈手被包扎好后,就讓身邊的人全都退下了。

    謝恪呈走到云忱跟前來,皺眉看了看他。

    這件睡衣是謝恪呈自己的。

    寬大的衣服把少年襯得十分瘦弱,縮成一團(tuán)就更是可憐,他的頭抵在堅(jiān)硬的地板上,眼皮半耷著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

    想是剛剛哭的時(shí)候用手臂去擦了眼淚,少年的小臉上沾滿了血痕。

    謝恪呈半跪下來,沒受傷的那只手拍拍他的臉:“繆云忱,醒醒?!?/br>
    云忱眼睛睜開一點(diǎn)。

    但他沒有清醒,連頭都抬不起來,只是困倦地看了他一眼,眼皮又緩緩地往下落。

    他將自己抱得更緊了些,胸腔里發(fā)出沉悶又虛弱的氣音:“好冷……”

    謝恪呈摸了下他的額頭,觸手一片guntang。

    他忽地想起四個月前,自己到醫(yī)院去把少年接走的時(shí)候,他就滿臉是血地躺在病床上接受急救,眼睛半睜著沒有任何焦距……

    沉默了一會兒,謝恪呈把人抱起來,帶去了自己的房間。

    他把人放在床上,叫了醫(yī)生過來打退燒針。

    云忱本來還難受地在喊冷,打完針后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了,人直接昏睡過去,陷在床墊里一動不動。

    醫(yī)生收起針管,擔(dān)心道:“謝總,這個孩子身體太差,半夜很有可能還要燒起來,您得叫傭人過來守著他點(diǎn),燒起來了就喂點(diǎn)退燒藥。”

    醫(yī)生怕謝恪呈不愿意,接著道:“我留在這兒也可以……”

    謝恪呈:“不用了,我看著他。”

    醫(yī)生怔了一下,張嘴要說話,卻又什么都沒敢說。

    這到底是什么人,能讓謝總在繁忙的工作中親自熬夜守著?

    不過很快,醫(yī)生就明白過來了。

    謝總每隔一段時(shí)間就會被失眠折磨上一陣子,今天早上陳醫(yī)師過來了,大概是他病發(fā)的時(shí)候了。

    反正也是睡不著,順便看一下這個少年?

    醫(yī)生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這兩個都是病人,自己晚上肯定要被叫來的,干脆直接把藥箱留在這兒了。

    他還包了幾份藥,還挨個拿筆寫上了字作為區(qū)分:“吃了藥還退不下去就叫我過來?!?/br>
    “您的手一會兒麻藥過了會很疼,這是止疼藥和消炎藥,最好提前吃?!?/br>
    謝恪呈:“嗯?!?/br>
    醫(yī)生離開后,謝恪呈心里又開始煩躁不安,眼前不斷閃過云忱拿刀要去割手腕的畫面。

    他在書桌后頭坐了一會兒,麻藥漸漸失效,手指隱隱作痛。

    謝恪呈站起身,來到走廊喘口氣,低頭就看到那一地的狼藉。

    他緊緊皺眉,叫了打掃房間的保姆過來,讓她把客廳的那些破畫全都扔了。

    看著地面恢復(fù)干凈整潔,謝恪呈這才稍稍喘上來一口氣。

    到了晚上,謝恪呈纏著紗布的左手開始傳來陣陣劇痛。

    他吃了藥,但沒什么用。

    之前也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受傷后吃了止疼藥還是很疼。

    陳丕告訴他,是心理上的創(chuàng)傷在支配大腦的神經(jīng),認(rèn)為只要疼的狠了,那個在黑暗中安撫他的孩子就會出現(xiàn)。

    然后,陳丕就會把酒吧老板的兒子叫來陪自己,照顧他倒水吃藥等等。

    但是沒用。

    更疼了。

    謝恪呈干脆不管手上的疼,從保險(xiǎn)柜里拿出公司的報(bào)表來翻開,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第246章 小畫家他沒有求生欲11

    后半夜,謝恪呈聽到床那邊傳來難受的哼唧聲。

    他用手帕擦了擦自己額頭被疼出的冷汗,走到床邊來,彎腰摸了下云忱的額頭。

    果然又燒起來了。

    他并不想要云忱的性命,不然四個月前,就不會花費(fèi)那么多時(shí)間和金錢去救他。

    他只是要讓這位少爺也體會一下窮人的滋味。

    可是,他偏要跟自己玩這些小伎倆,甚至還把自己給騙到了。

    沒關(guān)系,他若是繼續(xù)這樣不知悔改,那他就陪他玩到底。

    謝恪呈將退燒藥和水杯拿到床邊。

    他也不管手上的傷口會不會崩開,彎腰把還在睡著的云忱抱了起來。

    感覺少年沒有昨晚那么虛軟了,謝恪呈就沒把他抱到懷里,在他腰后墊了個枕頭冷冰冰道:“繆云忱,醒醒,把藥吃了?!?/br>
    云忱臉頰被拍了幾下,睜開眼,費(fèi)力地支起歪斜的身體。

    他被催著張開嘴,咽下一個苦到發(fā)澀的藥片后,人也清醒了不少。

    看清謝恪呈的臉后,云忱本能地瑟縮了下。

    少年真的非常膽小。

    他忍耐了這么多天,積攢起來的那點(diǎn)勇氣全部耗盡,又開始害怕了。

    自己沒有毀最后那幅畫,而是去割自己的手腕想要自殺……

    謝恪呈一定懷疑他了吧!

    怎么辦?

    怎么辦……

    云忱心跳如鼓,意識到自己在發(fā)燒后,終于有了一個辦法。

    發(fā)燒了的話。

    再加上之前車禍頭受過傷。

    忘記昨天發(fā)生的那些事也是有可能的吧?

    于是,在謝恪呈讓他張嘴吃第二片藥的時(shí)候,云忱硬著頭皮對謝恪呈道:“我不是、我不是在療養(yǎng)院嗎……發(fā)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