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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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以修為御寒已經(jīng)很勉強(qiáng)了,若靈力不繼,碰上妖獸,怕是要遭殃。 雁景惟聽著聲,又以靈力探去,見都是一群筑基修為的青年弟子,思索片刻,將陣法撤去,讓人進(jìn)來。 那些人見陣法解開,都是一喜,依次進(jìn)來,見到雁景惟修為高,忽然生了怯意。 荒山野嶺的,碰上修為高的,他們也怵。但要換做是修為低的,只怕人家也不愿意接觸陣法讓他們進(jìn)來。 為首的青衣弟子出來向雁景惟道謝,雁景惟卻只有一句話。 “冰雹停下便離開?!?/br> 青衣弟子心安了,又連忙應(yīng)下,這才走進(jìn)內(nèi)室,進(jìn)來就看到一名煉氣期修士圍著火爐坐著,自下而上的打量他們,旁邊還蹲著個怯生生的女鬼。 青年一怔愣,心中腹誹,奇怪的組合。 竹屋的暖意漸漸讓這些人緩和過來,青衣弟子也和雁景惟陸聽瀾交換了姓名。 這時候的交換姓名和宗門,其實是帶著震懾含義在的。 天下四宗二門,此外還有些獨特的勢力,只要叫出來名號響當(dāng)當(dāng),旁人便要敬你三分,歹人也不敢隨意作惡,畢竟大宗門的力量強(qiáng)大,追索一個歹人,還是輕而易舉的。 于是陸聽瀾等人便得知眼前這六名青衣弟子出自北境練級宗。 青衣弟子名為杜隨安,帶著一群師弟在蛟北山尋找煉器的材料,因帶出門的靈舟破損無法御寒,才想著趁夜離開山里,哪料到又起冰雹,本以為今晚要硬扛過去,沒想到運氣好碰到了雁景惟。 陸聽瀾聽著杜隨安的自我介紹,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他仔細(xì)想了想,想起此人日后與言居瑯有些相干。 天下宗門,有名有姓的弟子,都與言居瑯有些關(guān)系。 杜隨安:“幸而此時見到深夜一點燈火,故此前來求助。” “原來是器宗弟子,我二人分別出自凌絕宗和蒼梧宗,他是雁景惟。”陸聽瀾主動道,又介紹自己是凌絕宗弟子。 雁景惟像個鋸嘴葫蘆,此刻讓他來介紹,怕是不能了。 “蒼梧宗雁……真人?”杜隨安的聲音有些變調(diào),其余器宗弟子也擋受不住視線,齊齊往雁景惟身上投去。 修為到了金丹,已經(jīng)能被叫一聲真人了。 雁景惟略點了點頭,打坐在側(cè),并不多說一句話。 眾人看他是高深孤傲,陸聽瀾卻習(xí)以為常。結(jié)識以來,雁景惟一向是不多話的。 氣氛有些冷,杜隨安不敢驚擾雁景惟,便和陸聽瀾閑談,得知他們是護(hù)送女鬼去青霆門,呆呆的哦了兩聲。 “二位道友高義,竟愿不遠(yuǎn)萬里送鬼修來此地?!倍烹S安真心實意的夸道。 陸聽瀾:“不敢當(dāng),我是累贅,他才是高義?!?/br> 雁景惟耳朵動了動,懷疑陸聽瀾一語雙關(guān),在內(nèi)涵自己。 過了兩個時辰,外面的冰雹漸漸停了,天也蒙蒙亮,杜隨安等人不好過多叨擾,紛紛起身離開。 臨走前,陸聽瀾找他要了玉錄。 雁景惟又往這處看了一眼。 又過了大半個月,終于到了青霆門下屬城鎮(zhèn)。 陸聽瀾和雁景惟并不去投貼,而是打聽到地方,讓趙茹自己去找掌事弟子。 趙茹起先有些膽怯,見走在路上也沒有修士一直盯著她瞧,才安然許多,進(jìn)去找管事。 鬼修在青霆門這一處,不算很特殊。 陸聽瀾仰頭遠(yuǎn)眺群山,可惜看不到青霆門,也見不到傳說中九天玄雷的分身。 沒多久,趙茹走出來,手中拿著令牌,緊張的小跑起來。 說是跑,其實是飄過來。 陸聽瀾看到她明明一蹦三步遠(yuǎn),腳尖還是小碎步,有點想笑,又忍住了。 趙茹雙眼微亮,“恩公,他們收下我了,叫我明日就拿著這塊令牌隨他入山?!?/br> 陸聽瀾點頭,恭喜她,“這是好事,你以后也可以修煉了?!?/br> 趙茹先是高興,后又將笑臉收起來,似乎怕陸聽瀾不開心,期期艾艾道,“恩公,你還沒考慮好嗎?” “嗯?”陸聽瀾疑惑看向她。 趙茹吞了吞嗓子,瞥了雁景惟一眼,才道,“我聽雁恩公說,南慶府外有凌絕山,凌絕山外有四方境,境外是無垠斜月海,海外興許還有天地,只是不曾叫人知曉……若真做凡人,就連這些都看不到了?!?/br> “我既做過凡人,也做了小鬼,日后還要做修士,恩公,做凡人當(dāng)真沒意思的,說死就死了,我死時,才十七歲,今后我卻有可能活到一百,兩百歲……不知我這樣說你明不明白,反正我做凡人死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最壞的結(jié)果啦,恩公,你還沒有。”趙茹小聲道。 陸聽瀾一怔,良久,才道,“你說得對?!?/br> 哪怕是他在山上那十年,也是衣食無憂,也總留著一條下山的路,做不了修士也還能做凡人。 而凡人除了做凡人,還能做什么? 陸聽瀾是遇到天道給他設(shè)陷阱,才能一步步到如今,否則怕是早就在山下了。 哪怕是遲來的領(lǐng)悟,陸聽瀾也覺得自己被上了一課。 他當(dāng)日救下趙茹,原就是憐惜她和自己遭遇相似,如今一看,竟也是在幫曾經(jīng)的自己。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雁景惟看陸聽瀾神色怔松,將托月寶令從儲物袋中取出,交到了趙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