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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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太一般?!标懧牉懗了?,“他走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系統(tǒng)也不知道。 陸聽瀾回過頭,遠遠看到試煉場的出口處,猜測對方應(yīng)該是聽到了他和言居瑯的對話。 他略微挑眉,覺得自己演的應(yīng)該還算成功,至少系統(tǒng)的積分拿到了,外人也信他對言居瑯的表現(xiàn)。 接下來的兩天,陸聽瀾都雷打不動的下山觀看比試,言居瑯又上場兩次,順利進入前十六名,此時的他已經(jīng)初露名聲,只是還算不上是奪冠的熱門。 此時圍繞在言居瑯身邊的人又多了,陸聽瀾都擠不進內(nèi)圍。 系統(tǒng)急的一直催他上前,“快快快,等下沒位置了?!?/br> 陸聽瀾卻我行我素的站在外圍,不過,是站在言居瑯一定會路過,且看到的方向。 只要接收到言居瑯看到自己的信號,他就會毫不猶豫的退場。 等到了第三次第四次比試的時候,言居瑯已經(jīng)會下意識的在路邊尋找陸聽瀾的身影了。 陸聽瀾把這個當成上班打卡,打完卡,就打算離開。 路上剛好碰到其他場次出來的選手,他都不認識,目不斜視的離開了。 他卻不知道,因為自己近來下山頻繁,已經(jīng)再次引起了凌絕宗內(nèi)弟子的討論,又適逢盛事,關(guān)于他的事情,漸漸的在其他門派的弟子中,也流傳開來。 那些人看他大多是憐憫的,當然也不免嘲弄,見到傳說中的天才比自己還不如,又有些僥幸的快感。 “我若是他,必然是不敢出門的,還不知外人如何議論他?!?/br> “能厚著臉皮在凌絕宗里待十年,他怕是早就不怕議論了。” “嘿,他也算出過名,哪像咱們,上頭壓著那么多師兄,何曾有出頭一日?!?/br> 雁景惟聽著路過之人的議論,終于想起,為什么覺得陸聽瀾這個名字熟悉了。 十一年前。 他在中都本家時,因為天命一說,名聲響徹天下,各大劍宗器宗法門都有人來尋他,意欲收歸門下,唯獨凌絕宗無人詢問。 他年弱時,不懂什么器修法修的區(qū)別,只是一心想拜入最厲害的宗門凌絕宗。 可凌絕宗的仙師始終未至。 加上雁家祖先以長刀立族,天下最出名的刀仙又在蒼梧宗,家中長輩權(quán)衡過后,決定讓他去蒼梧宗。 他一入門,就被元桓仙尊收做親傳弟子。 才拜師不久,又聽說凌絕宗仙師來訪。 他和另一名小童被兩位仙師放在一起比較,聽到仰境仙尊說起錯過雁家,都是因為這名小童,而這名小童的天賦極高,不比他一句空泛的天命,而是切切實實能登頂至尊之位的天生劍骨,他便覺得委屈和嫉妒。 他因此被氣得掉下眼淚,在無人時對那小童放過狠話,說日后一定要將他打敗。 他還記得那干瘦的小童笑瞇瞇的,跟他說了一句。 ——【做你的美夢吧,小胖子】 年弱的雁景惟如何懂得這個偽小孩的腹黑,被氣的哇哇大哭,深深的記住了這個人。 人想起自己的黑歷史,總是會忍不住尷尬的。 雁景惟默然了好一會,才從過去的羞恥中回神。 冷靜下來,他又忍不住想,陸聽瀾是如何度過這十多年的。 他不是第一次知道陸聽瀾的事情。 從前他將陸聽瀾視作自己唯一的對手,即便隔著兩個宗門,也總會去打探陸聽瀾的消息。 在得知陸聽瀾無法修煉的時候,他是竊喜過一陣的。 但在那種揚眉吐氣的竊喜過后,他的心底升起一抹恐慌。 天才的名號綴在頭上,是榮譽也是枷鎖。 他懼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陸聽瀾,被無盡的流言蜚語攻擊裹挾。 所以他很努力的修煉,不敢再說一句辛苦,亦不敢再和從前一般怕累。 多年過去,他總算沒有讓同樣的流言落在自己頭上。 當修煉成為習慣,當他愛上長刀在手的感覺,修煉便不再是難事,他的心境也漸漸發(fā)生變化,終于不再為外物所擾。 但此刻的他,卻又變成年幼時候的那個他,再次對陸聽瀾這個人產(chǎn)生好奇。 從凌絕宗廣場到通識峰不遠,雁景惟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踏上了這條路。 遠遠的,他就看到陸聽瀾的背影。 在空無一人的林中小道上,孤身行走,孤單寂寥。 他躊躇著,不確定要不要上前。 上前要說什么?該怎么招呼?對方是否還記得當初,也已經(jīng)認出他? 對比幼年時,陸聽瀾似乎已經(jīng)變了許多,變得沉穩(wěn)且堅韌,也始終沒有放棄劍術(shù)…… 忽然,林間竄過一道黑影。 那黑影徑直朝著陸聽瀾而去,身形轉(zhuǎn)換之際,又有幾許銀光閃過。 “躲開!”雁景惟提醒道。 陸聽瀾在聽到聲音的瞬間,便連忙躲避,卻還是快不過黑衣人,胸前臂膀上都不慎被暗器擊中,登時氣血阻塞,靈氣凝滯于肺腑,不得運轉(zhuǎn)。 當是時,雁景惟舉刀上前,為陸聽瀾掃去大半暗算,又縱深一躍,與那黑影纏斗起來。 陸聽瀾扶著胳膊坐在樹下,雙眼不錯漏的看著場上比試的二人,那黑衣人的修為分明更高深些,卻不敢放開手腳來打,顯然是顧忌著這里是凌絕宗,不敢引人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