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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與神為鄰在線閱讀 - 第95節(jié)

第95節(jié)

    也有廚師注意到了后門處的動靜,循聲望來,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熱情招呼道:“小郁醫(yī)生!你又餓啦?”

    “……干嘛要說又?!彼托α耍Z氣隨意地反駁道,“我前面只是來吃了幾塊點心,沒吃午飯嘛。”

    “哎呀,我沒有要說你的意思!沒吃午飯當(dāng)然餓?。 ?/br>
    身穿廚師服,面戴口罩的陌生人跟著笑了:“距離正式上菜還有些工夫,你要再吃點什么墊墊肚子嗎?你看看想吃什么,或者我給你現(xiàn)做,這會兒我不忙,材料都有?!?/br>
    “不用做別的了,我聞到了桂花糖藕的味道,有沒有多出來的?”

    “有啊,先前做了滿滿一缽呢!我這就給你切啊?!?/br>
    廚房里忙碌著的其他人也紛紛同他打招呼,說話的廚師則戴上手套,從浸滿糖藕的食盆里取出一條,放到案板上,手頭動作利落,嘴里的話也沒停。

    “這個糯米藕味道可好了,年輕人肯定喜歡。說起來,這貂絨大衣你穿著好看,但我穿上就像個熊,前面我們幾個都套上去試了,再互相瞅了瞅——哎呦我的天,簡直一屋子大狗熊!”

    廚師邊說邊笑:“不過確實夠暖和,料子特別好,真是不好意思收,太貴重了……啊對了!你們坐在那兒好不好?我馬上切兩盤端過來!”

    “好?!彪S著他生動的形容,郁白的眉梢眼角也滿是笑意,“謝謝師傅,麻煩你了?!?/br>
    “客氣什么!你們快進來,別站著那兒,外面多冷啊!要不要再吃點其他熱乎的?”

    被熱情招呼著的人正要順勢往里走去,卻發(fā)現(xiàn)那道熟悉的腳步聲似乎沒有跟上來。

    郁白在回頭望過去的同時,下意識道:“我們?nèi)N房里吃……”

    他的話語卻被另一道聲音驀地打斷。

    停在原地的男人忽然垂下了眼眸,盡力斂起那之中涌動的一切暫時難以自控的波瀾,額前碎發(fā)烙下深邃陰影,掩映在昏暗夜色里,便看不清他蒼白面孔上的情緒。

    謝無昉低聲說:“抱歉?!?/br>
    聞言,郁白是真的怔住,茫然地問:“為什么要道歉?”

    他說:“因為我嚇到你了?!?/br>
    ……哎?

    “我沒有被你——”

    郁白正要本能地反駁,但話到嘴邊,又頓了頓,換了一句:“沒事啦,你快點進來?!?/br>
    好吧,其實他還是有一點被嚇到的。

    今晚的謝無昉實在不同尋常,尤其是對他提到的那些人的負(fù)面情緒,難免讓郁白心頭生出一些不太舒服的怪異感覺。

    對方身上這種很少見的冷冽壓迫感,令他無端地想起了昨夜圍觀的那局棋。

    與張云江對弈時的謝無昉,被兩位愛棋的老人都說棋風(fēng)很兇,當(dāng)時安靜坐在一旁的郁白雖然不太看得懂,但也能大致感受到。

    他知道圍棋又叫手談,執(zhí)棋之人每落一子,都像是一次無聲的對話。

    小小棋盤上,漆黑的云子來去隨心,有種目空一切的凌厲與霸道,仿佛容不下任何多余的棋子,要將每樣不容于此的異物都驅(qū)逐殆盡。

    恰如剛才沒有來由的冰冷與排斥。

    這種氣質(zhì)出現(xiàn)在棋盤上的時候當(dāng)然很帥,會讓觀者驚艷贊嘆,對那盤殺伐果斷碾壓式取勝的棋局大呼精彩。

    可它出現(xiàn)在尋常生活中的時候,卻不再僅僅是帥。

    更多的,反而是不可名狀的悚然感。

    因為郁白隱約覺得,不光是自己無意提到的天哥、張叔叔、嚴(yán)璟,就連剛才和自己隨意聊了幾句的廚房師傅,謝無昉似乎都表現(xiàn)出了排斥,那雙獨特的眼睛冷得驚人。

    只是排斥的程度不同而已。

    他還是更想念之前相對柔和的漠然。

    片刻后,香甜軟糯的桂花糖藕被輕輕咬下一口,一種清香濃郁的甜蜜滋味霎時漫開,好像連心頭涌上的不安都被熨平了一點。

    一起偷偷開小灶的郁白吃著糖藕,思緒浮動間,語氣小心地問對面的男人:“你是不是還沒有完全恢復(fù)?”

    同樣在吃糖藕的謝無昉,動作頓了頓,才應(yīng)聲道:“是。”

    “所以……”郁白看了眼窗玻璃上凝結(jié)的冬日霧氣,繼續(xù)問,“你現(xiàn)在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

    神暫時還沒有把夏天還給這個世界。

    “嗯。”

    被糖藕香氣縈繞著的黑發(fā)男人坦然頷首。

    “我失控了?!彼吐曊f,“無論是力量還是別的……抱歉?!?/br>
    他說得那么直白,郁白驚訝之余,原本有些莫名緊繃的心情,倒放松了一些,不再對那些異狀耿耿于懷。

    所以謝無昉今晚的奇怪表現(xiàn),果然是因為狀態(tài)沒有完全恢復(fù)正常。

    生病的人類會變得敏感脆弱。

    那么,生病的神明變得霸道一些,好像也很合理。

    畢竟人天生弱小,神卻強大無匹。

    在意志力薄弱的失控之際,當(dāng)然會有不同的表現(xiàn)。

    郁白覺得,對于處在特殊時期的病人,他的包容度應(yīng)該高一點,反正只是暫時的。

    更何況,謝無昉是因為他才會“生病”的。

    所以,神究竟是如何去實現(xiàn),他想要回到現(xiàn)實世界這個心愿的?

    想到這里,郁白躊躇了一下,忍不住問:“這里還是那個因為我的選擇,而多出來的時空嗎?”

    除了之前突然感到恍惚的那一下,在謝無昉沉睡的時候,郁白沒有發(fā)現(xiàn)周遭的世界有任何奇特的改變,他還是住在張叔叔家的美麗庭院中,并沒有突然回到金色電梯或是自己家里。

    不像是直接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也不太像是兩個世界被融合了之類的。

    因為他感覺自己依舊在那個時空里,在陡然降臨的冬日之外,沒有什么別的改變。

    “嗯,還是那個時空?!?/br>
    謝無昉的回答印證了郁白的猜測。

    同時,在這個很有指向性的問題里,他沉默了一下,問:“你猜到我去做什么了?”

    “是啊,我又不笨?!庇舭缀龅男α耍磫査?,“你為什么不先告訴我?這么大的改變,就算你不說,最后我也會發(fā)現(xiàn)的。”

    哪怕沒有午睡這一出,只要他發(fā)現(xiàn)自己莫名其妙地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同樣會猜到這是謝無昉做的。

    祂是郁白身邊唯一有能力這么做的存在。

    可此刻和他一起身處廚房的謝無昉卻說:“你不會發(fā)現(xiàn)的?!?/br>
    郁白怔了怔:“什么?”

    他的問題不停,浸沒在桂花糖藕香氣里的神明,在短暫緘默后,終于說起了被自己悄悄完成的事。

    “等時間正常流逝到我們被卷進來的那一刻,就會回到現(xiàn)實世界里?!?/br>
    他說著,眉頭微蹙,嘗試用人類更能理解的方式來形容。

    “就像做了一個夢,醒來時依然在原先入睡的地方。”

    郁白愣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

    金色電梯里的他們是被卷進了另一個時空里,從早晨回到了九天前的一個下午。

    所以,只要這個時空正常向前運行,當(dāng)它抵達九天后的07時05分13秒時,再往前走一秒,他們就會回到那部金色電梯中,繼續(xù)在轎廂里看著顯示屏上的早間新聞。

    仿佛期間的一切都不曾真正發(fā)生,只是一場在瞬息間偷來了九天的美夢。

    不應(yīng)存在的多余時空,與真切的現(xiàn)實世界,悄無聲息地接軌了。

    如果是以這樣的方式回到現(xiàn)實,郁白的確有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謝無昉在背后的作用。

    他會覺得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以為本該如此,甚至懷疑是完蛋本來就打算這么干。

    郁白怔然失語,片刻后,想到了什么,問已經(jīng)回答完問題的男人:“你是不是不止處理了這一個時空?”

    完蛋里存放著數(shù)百個循環(huán)時空,并不僅僅是他帶著謝無昉在公園下棋的這一個。

    謝無昉說過他不能對完蛋仍在消化的這些時空做什么,也無法預(yù)料后面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但他能讓那個現(xiàn)實世界成為唯一。

    “以后萬一有類似的意外再發(fā)生,我又進入了別的時空,是不是只要等兩個世界錯開的時間接軌,就能回到現(xiàn)實?”

    他敏銳地揭開了那些沒有被說出來的話。

    而神沒有撒謊的本能,便輕聲道:“……是,那個世界很安全?!?/br>
    現(xiàn)實世界很安全,被藍色小球折騰進異時空的他們,也會很安全。

    無論意外闖進了哪個時空,都不必再擔(dān)驚受怕,也都不會撼動那個唯一的現(xiàn)實世界。

    不會爆炸,不會消亡,而是安穩(wěn)的永恒。

    郁白簡直不敢想象那要耗費多少的心力。

    所以,才會給仿佛無所不能的強大神明,帶來需要沉睡休眠、力量失控的后遺癥。

    在他想通這一點,因此陷入深深恍然的時候,注視著他神色的謝無昉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主動解釋道:“我沒有偷看那些時空里發(fā)生了什么,它們現(xiàn)在依然無法被觀察,不用擔(dān)心?!?/br>
    這句話來得突然,讓怔怔出神的人一下子驚醒過來,然后驀地別開了臉。

    “……”郁白盯著面前桌上的瓷盤,拿手中的筷子戳起一片糖藕,有些別扭地說,“我又沒有在意這個?!?/br>
    他之前是很在意啦。

    還當(dāng)著謝無昉的面,此地?zé)o銀三百兩地把小球藏進沙發(fā)里,生怕被對方感知到里面的記憶。

    但剛才的他是真的沒想到這里,只是無端地有一點難過,才神情黯然。

    聽郁白這樣說,謝無昉想了想,問道:“那等以后能觀察的時候,我可以看嗎?”

    他問得坦然,身旁的筷尖卻透過糖藕猛地戳到了瓷盤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故作淡定的人立刻回眸瞪他了一眼,脫口而出道:“不許看??!”

    “……”搞不懂人類忽晴忽陰態(tài)度的神明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順從地答應(yīng)下來,“好?!?/br>
    郁白無聲地松了一口氣,夾起那片快被戳壞的糖藕吃掉,再次提起尚未被回答的另一個疑問。

    “你為什么不先告訴我?”

    應(yīng)該不會是怕他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