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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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這已經是最后一個棺洞了嗎? 像是感覺到江厭的警惕一般,那坐在棺材上的黑影身影一頓,然后從頭開始慢慢出現(xiàn)顏色,銀色的長發(fā)未束披散著。 身上套著白色金絲邊的宗服,眉眼清冷,他略微歪了下頭,唇角輕輕勾起,“現(xiàn)在,可以過來了嗎?” 聲音與在夢境之中聽到的一樣的,但語氣卻略顯不同。 他見江厭不為所動,一直伸出去的手緩緩放下,輕輕揮了一下手,七個棺材前面的黑影瞬間就露出了原來的模樣。 其中有四個都穿著白色金絲邊的宗服。 左邊是二師兄,三師兄,再過去就是兩位長得一模一樣的四師姐跟五師姐。 而五師姐過去的那個人的臉,卻讓江厭驀地嗓子一緊,瞳孔驟然瞪大。 溫明易? 為什么棺材中會有他的存在?他分明對他沒有絲毫前世的記憶。 溫明易人再過去的,是一個金發(fā)精靈女子,江厭認得這個人,神棄之地的善惡雙神之一,曾在天音宮圣子殿內遇到過,叫什么來著?秦月? 不對,如果她出現(xiàn)在了棺材里,那就絕對不可能叫秦月,必然是他記憶中存在的那個叫朝霧的精靈族少族長才是。 而最后剩下的一個人的臉,是很普通的中年女子的臉,與江厭記憶中的‘江厭’的母親有幾分相似。 而在雙人棺上坐著的那個,自不必說,是他的大師兄。 第199章 清風宗 銀發(fā)男子見江厭還是不為所動,拉平了嘴角,語氣略帶嘲諷,“怎么,你不是喜歡我嗎?為什么不愿意過來?” “你不是大師兄。”江厭淡聲開口。 雖然說眼前的這個銀發(fā)少年各方面都跟他記憶中的大師兄一模一樣,但…不論是他記憶中的還是之前跟他下棋的大師兄,絕不會這么說話。 那銀發(fā)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臉,“怎么了,不像嗎?我可是按著那一魄的模樣捏出來的?!?/br> 江厭對此不語。 “算了,反正這也不重要?!便y發(fā)少年從棺材板上下來,站在雙人棺旁邊,“既然你能見到我,那就證明前面的九個棺材你都見過了吧?!?/br> “意憫竟也不攔著你,放任你進十棺?!便y發(fā)少年指尖劃過棺材邊緣,眸子微微垂下,點點白色的星光在他眼睛周圍匯聚,好一會兒后他才笑出聲,“哈哈……原來如此……哈哈哈哈” 江厭見少年頂著那張臉笑的肆無忌憚,皺起了眉頭。 少年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唇角微微彎起,戲謔的看向江厭,“你現(xiàn)在應該沒有之前的記憶吧,那與我的約定你可還記得?” 什么約定?江厭抿著唇,他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想不起來了?”少年雙手背在身后,半彎著腰往江厭這走來,“不如,我?guī)湍慊貞浕貞??”他伸出一只手軟軟的搭在江厭肩膀上?/br> 江厭一把掃開那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必了?!?/br> “哈,跟你客氣一下,你還當真了?”少年低笑一聲,“你不想起來,誰賠我賭注?” 少年被掃掉了手也不生氣,他轉身坐回了那棺材之上,翹起了二郎腿,抬手打了個響指,周圍七個小棺跟前的身影隨之消散。 那棺材中蔓延出七根紅色的長線,紅線蔓延到江厭身邊,扭成一根細細的紅長繩,纏繞上江厭的手腕,繞了三圈。 江厭還未來得及躲避,那繩子就系上了他的手腕,他抬眸去看棺材板上,那銀發(fā)少年不知何時竟不見了。 緊接著他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身體在rou眼可見的縮小只是不管他再怎么縮小,手腕上的紅繩依舊是系成三圈,隨著他的手腕一起縮小。 再抬眼時,眼前的景象全換了,他的身體正在自己一步步的往上爬樓梯,右手被一只大手牽著,他的意識在這具身體里,但他無法cao縱這具身體,甚至無法開口說話。 身旁的人步伐穩(wěn)健,手心溫熱,這些江厭都能明顯的感覺到。 “原來如此,你還未與老夫說,你叫什么名字呢。”身邊的人傳來一陣清潤的男音,一聽便是個男子。 江厭只覺得自己的嘴自己動了起來,稚嫩的嗓音響起,“晏之,我叫晏之?!?/br> “晏之啊,是個好名字?!蹦凶虞p聲的夸著他。 二人話語間就已經來到了階梯的盡頭,是一個極高的石門,江厭能感覺到他抬頭看去,石門上面有一個牌匾,寫著清風宗。 江厭一看到這個牌匾就知道了,這是他剛剛被師父君墨帶回宗門時的記憶。 [*下文江厭視角以晏之代之] 君墨帶他來到宗門主殿旁邊的偏殿,領著他坐在圓桌旁邊,親手給江厭倒了杯茶水,“為師瞧著你根骨不錯,是個修仙的好苗子,我方才與你說的那些,你可有想過修哪兒行?” “我想修最簡單最輕松的,行嗎?”晏之扯著自己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問著。 “修行一道,便沒有輕松簡單的。”君墨笑瞇瞇的揉著他的頭,“不過,若真要抉擇一二,不如隨我修符吧?!?/br> “好!我都聽您的!”晏之乖巧的點了點頭。 “嗯,很好,因你家人都不在了,無法幫你備拜師禮,拜師一事你便給我磕三個頭,敬杯茶就算過了,如何?”君墨稍作沉思了會兒道。 “好~”晏之從凳子上跳下來,當場就給君墨磕了三個頭,用方才君墨泡的茶水反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