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嗯,去吧?!?/br> 頗具威嚴的聲音透過窗簾穿出,暗一點了一隊衛(wèi)兵,先行而去。 車內(nèi)年輕帝王落座在椅上,旁邊茶幾擺了一套芙蓉玉茶具,幾碟精致的點心。 祁昱煊右手肘支著扶手,以手扶額。左手食指微動,輕輕轉(zhuǎn)動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嘴中發(fā)出喃喃自語。 “憑著幾句話,便想讓朕放下心中執(zhí)念…… 師傅,六年過去了,你怎么還跟以前一樣,如此的天真純澈…… 與道法相伴,呵呵,怎么比得上弟子帶你攀登人間極樂…… 寧愿身死也不愿成全了朕,這顆心倒是一如既往地冰冷無情,只是,生死與否,只怕由不得你做主…… 你都說朕陰私卑劣,欺師滅祖了,那區(qū)區(qū)往日恩情又豈能束縛住朕,而且朕若什么都不做,豈不辜負了你老人家對弟子的夸獎呢!” 以為讓圣宗示弱封山博得民間贊譽,我就不敢下手了。 年輕帝王眼中是漫不經(jīng)心,臉上卻是勢在必得! …… 圣宗門口,除了國師玄塵,所有人都聚集到了這里,只為等候即將到來的年輕帝王,世人稱其暴君的祁昱煊。 宗主差人去請,卻只帶來了空羽一人,和玄塵的幾句話。 師傅說,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既也無話可說,也就不再來了,徒添煩擾。 圣宗一眾高層雖不明其意,但玄塵做事自有章法,便也就沒再多言。 第24章 悲慘小皇子的貴人6 等了許久,長長的隊伍終于到了宗門口,整齊劃一,排列在兩側(cè)。 精美奢華,盡顯尊貴和威嚴的帝王座駕,平穩(wěn)駛近,慢慢停下。 貼身太監(jiān)楊成,立馬上前至馬車一側(cè)窗戶處。朝車內(nèi)恭敬的說道。 “陛下,圣宗到了,圣宗之人也在此處等著了?!?/br> “朕知道了?!?/br> 年輕帝王起了身。 聽見車內(nèi)聲音,坐在馬車前的兩個年輕俊秀親衛(wèi),當(dāng)即打開了兩邊車門。 早就候在一側(cè)的小太監(jiān),立馬趴跪到了車前,充當(dāng)轎凳。 車內(nèi)步伐走動,沒一會兒,年輕帝王便踩著小太監(jiān)平穩(wěn)的后背下了馬車。 親軍齊刷刷全部跪下。圣宗之人也均躬身,合掌問禮。 “免禮。” 慵懶中帶著幾分威嚴霸氣。 圣宗之人起身迎接,偶有不少隱蔽的目光,看向這位傳說中的暴君。 只見其腳踩祥云靴,身著一襲描金邊玄色龍袍,大片暗金龍紋和赤紅云紋交織,既威嚴霸氣又華貴艷麗。 大半墨發(fā)被奢美金冠束起,其余隨意的散著,有絲絲縷縷垂在胸前。 膚如白玉,輪廓分明,鼻梁高挺,唇若涂脂,狹長的鳳眼有著獨屬于皇族的高貴。 眼角微微挑起,妖嬈魅惑。 眼眸黑如耀石,深沉如幽淵,彌漫著漫不經(jīng)心的寒光,眨眼間,閃爍著嫵媚和危險,宛如天成的妖嬈與殘酷,瀲滟魅惑,誘盡蒼生。 圣宗之人,實在沒想到,這位傳說中的陰戾暴君,竟有這樣一副難得的好樣貌。 祁昱煊掃視了一圈圣宗眾人,確定玄塵不在,鳳眼微瞇,看了下圣宗宗主。 “國師怎么不在?” “之前就差人請過了,但玄塵只托弟子帶了兩句話。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既也無話可說,也就不再來了,徒添煩擾?!?/br> 圣宗宗主平靜淡定,語氣和緩的解釋了一下。 祁昱煊聞言,眼中寒光凌厲了兩分。都到這種境地了,也不肯服軟半分,一如往初,對他避之如蛇蝎。 “哪位弟子帶的話,還是說是國師的弟子?” 雖然不知道為啥這位暴君有此一問,但宗主還是朝空羽抬手招了下,示意人過來。 “陛下,這就是帶話的人,道號空羽,是玄塵的弟子?!?/br> “弟子,他怎么能收新的弟子?” “陛下,我是兩年前到師傅身邊的,有什么問題嗎?” 面前的少年,約摸十六七歲,唇紅齒白,面容清俊,說起自己師傅時,滿臉尊敬,眼中溢滿了孺慕之情。 一看就是乖巧懂事,單純清澈的性子,錯不了,這是他會喜歡的孩子。 他當(dāng)初也是憑著這樣一副好偽裝,輕易入了玄塵的眼,得他幾分青睞,羨煞旁人,只是偽裝終究有藏不住那天。 但是,他不是說只收自己這一個弟子,也只做他一個人的師傅嗎? 他得不到他的愛,如今卻連這個僅有的念想也被剝奪了。 早就知道只有自己還陷在過去,而玄塵六年前就已抽身離開。 但此刻得知,他早就有了新的弟子,心中涌起的不甘,眼中燃燒的怒火,都在撕扯著已經(jīng)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 “自是沒有問題,說來也巧,朕也是國師的弟子呢。既然國師不愿前來,勞煩師弟帶路,朕親自上門拜訪?!?/br> 眼眸深邃晦暗,染上了絲絲惡意,表情幽幽,透著點說不出的詭異。 不等少年回話,年輕帝王就下了命令。 “葉子期,將圣宗之人看住,等朕回來再定奪?!?/br> 葉子期,葉家殘余勢力一員,如今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 “屬下領(lǐng)命?!?/br> 青壯英武一身盔甲的男子一揮手,親軍便沖上去將人團團圍住。 速度之快,連圣宗之人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一切便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