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國師……師傅……玄塵……你躲不開,也逃不掉……既然你心如寒鐵,冷若冰霜…… 我的愛你嗤之以鼻棄如敝履……那不如試試我為你量身打造的這座金絲籠……這次,我要你自己乖乖走進去……套上枷鎖,最終成為我的掌中之物。” 第22章 悲慘小皇子的貴人4 國師玄塵,是祁昱煊這黑暗人生里唯一的光。 天性的冷漠薄涼詭異偏執(zhí),在遇見他的那一刻盡數褪去,深深隱藏,只余乖巧可憐懂事純良無害。 清冷淡漠的國師是高山上不可親近的風雪,也是晦暗夜色里猶帶暖意的燭火。 皇宮里有那么多光鮮亮麗的皇子皇女,師傅卻一眼選中了他,帶回了國師府。 是有多幸運才能被命運眷顧,是有多幸運他才能遇見師傅。 但是他這一生所有的好運也許都在遇見師傅的那一刻用盡。 少年人第一次對情愛啟蒙的年紀,他夢見了自己的師傅,國師玄塵。 醒來時他把手臂覆蓋在眼上,嘴唇幾度張合。 他瘋狂熾熱的愛慕著自己的師傅,傳道授業(yè)悉心教導的恩師。 也或許,從相見的第一眼,那個帶著檀木清香讓人覺得溫暖的懷抱,他就已經淪陷了。 瘋狂的悸動,藏不住的愛意,一次次飛蛾撲火,極盡卑微的哀求。 祁昱煊用盡了所有手段,卻只能絕望的看著人越來越遠,視他為猛獸,避他如蛇蝎。 既然玄塵不愛他,又如此狠心絕情,他又何必再束縛自己,不若順從本心,直接把人牢牢握在手里,身心他總得得到一樣。 他既也在痛苦絕望的深淵,作為師傅的玄塵又怎么能豁免,兩個人一起才有意思啊! 翌日,天剛蒙蒙亮,晨光熹微。 rou眼可見,密密麻麻的整裝親軍,一前一后,將一輛象征著皇權和尊貴的奢華馬車保護在了中間,形成了見頭不見尾的長長隊伍。 馬車以六匹身形高大通體幽黑的千里良駒拉著,行走平穩(wěn)威風凜凜。 有護欄,有大大的防水頂棚,四周還掛著小巧精致的金玲。 車身以名貴的黃花梨木為主,鑲嵌著各種珠寶珍珠,晨光照耀下,熠熠生輝,璀璨奪目,表面刻著以云紋龍紋為主的精美圖案,雕梁畫棟,巧奪天工,連花草都皆為金葉。 雙開門的馬車內,極其寬敞,擺設奢華,窗戶處有窗簾窗紗垂下,兩側分布有書案,有茶幾,有座椅,有抽屜。 幾層華美紗帳又將車內隔開,后方則安置了一張羅漢床,但比之正常尺寸略寬很多,仿若一個小型宮殿。 車內年輕帝王好似心情頗佳,慵懶的半靠在羅漢床上,左腿屈膝,右手持一本經書翻看著,在其身旁,仔細看來,類似的書還有厚厚一掿。 不管過多少年,這些讓人頭昏腦漲的經書,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看不下去,實在沒意思,也沒什么好看的,不知怎就讓那人如此癡迷此道。 祁昱煊如此想著,不置可否一笑。眼前這些都是他這幾年收集的孤本,為誰收集的,自然不言而喻。 隊伍行進很快,很快就離皇都很遠,直至再也看不見。 …… 往日平靜祥和的圣宗,因為一個不速之客打破了,來人是帝王的暗衛(wèi)首領暗一。 奉皇命,攜帶著各種精心偽造天衣無縫的證據,直接面見了圣宗高層,傳達了圣意。 且告知陛下不日將率禁衛(wèi)軍,親臨圣宗,問罪此事。 這兩年的圣宗本就受各種謠言侵擾,聲名日益聚下。 如今又被誣陷栽贓,強行扣上這么大一頂帽子,而國師與年輕帝王又貌似不合,可謂是雪上加霜。 圣宗千百年基業(yè),只怕危矣! 雖說修道法之人,早已生死看淡,但事關圣宗傳承宗門弟子安危,還是不免多了幾分憂愁。 “不知國師何在,可否請來此處,陛下讓我傳達一句話。” 暗一臉色平淡,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喜怒不形于色。 “首領不說,我們也要差人去請,這么大的事,自是要告知玄塵一聲,請他商量定主意的?!?/br> 宗主抬手招來自己的弟子,低語了幾句,弟子便徑直朝后山小院去了。 彼時,陸湛正如往日一般,鉆研道法,不時提筆寫寫記記,空羽則立在一旁,伺候筆墨,偶爾還湊過腦袋來看看。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打亂了小院獨有的節(jié)奏。 來人躬身行了一禮。 “玄塵師叔,我是宗主弟子,師傅讓我來請您去一趟大殿,有事相商。” 陸湛抬眸,看了一眼年輕弟子,心中已有預感,這平靜的生活就要到此為止了。 “空羽,你自己先看一會兒,我去一趟大殿?!?/br> 俊秀的少年乖巧回應道。 “知道了,師傅?!?/br> 陸湛輕點頭,然后和年輕弟子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 一路上,遇到的年輕弟子,見者皆對陸湛眼含尊敬,躬身行禮。 宗門之人不是第一次看到國師玄塵了,但每每見到,還是會被其驚艷到,無不感嘆一句,世間竟有這般人! 跨入大殿,一眾高層和那位暗衛(wèi)統(tǒng)領,同時望了過來。 暗一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國師大人,觀其之姿,望其之骨。 哪怕是他這種久經訓練,早已斷情絕欲只知聽命的暗衛(wèi),也不免得為其失神,難怪主上念念不忘,執(zhí)念之深,令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