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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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了,家屬也要保持安靜?!?/br> 等醫(yī)生出去后,柯景行說:“你們工作是不是還沒做完?” 常裕傻傻聽不懂他的畫外音:“???這不是要跟你匯報嗎?現(xiàn)在葉城他們還在隊里忙著?!?/br> 葛覃推著常裕,扶著白楊往外走,說:“哎呀,常二媽,我們工作也匯報完了,局里還是得由您親自坐鎮(zhèn),咱還是不要打擾他們靜養(yǎng)了?!?/br> “哎,哎,你別推我啊?!?/br> 葛覃笑著說:“老大拜拜,時徽拜拜!”說完,就關(guān)上了門。 柯景行坐在時徽床邊,無奈地笑著:“他們真是......” “你背上的傷還好嗎?坐著會不會難受?” “不會,倒是你,當(dāng)時怎么就想著撲過來護住我?我皮糙rou厚的,又不會有什么大事,你現(xiàn)在脆得就跟瓷娃娃一樣,還不知道保護好自己?!?/br> 時徽說:“不知道,當(dāng)時下意識的反應(yīng),可能我不想看見你受傷吧......”時徽的聲音越說越小。 柯景行似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他湊近時徽臉旁,問:“為什么不想?” 半天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聽呼吸似乎是睡著了。 柯景行:“......”呵,撩完就睡,話也不說明白,干吊著他。 柯景行躺回床上,不知道是受傷的原因,還是被時徽傳染了,他迷迷糊糊地也睡著了。 等到了傍晚,柯景行才醒來,身旁的時徽也醒了,蘭九畹坐在他旁邊,他戴著耳機,嘴里哼著歌,似乎聽的是某個戲,歌聲里還有點戲腔。 蘭九畹見柯景行醒了,問:“柯隊,你也醒了?這有水果,要不要來點?”柯景行搖搖頭。 時徽拿著一顆綠得發(fā)光的陽光玫瑰,一口一口吃掉。 許是因為受傷的原因,時徽嘴不敢張很大,吃東西也很慢。他的唇色略淡,是淡淡的粉色,手指細長白皙,綠色的陽光玫瑰在他手里顯得很顯眼。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一幕,他總覺得是古時候受寵的柔弱貴妃在吃荔枝,雖然他吃的不是荔枝。 這個想法冒出來時,柯景行一激靈,幸虧時徽沒有讀心術(shù),不然現(xiàn)在他可能再進一次手術(shù)室。 時徽問蘭九畹:“錦屏的腿還沒好嗎?這都多久了?” “骨折哪有那么快好,就你這腿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呢,”蘭九畹:“柯隊,你吃飯了嗎?要不我去給你買點?” 柯景行忙說:“不用,我媽一會來,會送飯來,不用麻煩?!?/br> 時徽:“會不會太勞煩阿姨?” “不會,怎么會?” 蘭九畹:“那我就放心了,我公司里還有事,先走了,改天再帶錦屏來看你?!?/br> “好?!?/br> 柯景行嘀咕著:“你和蘭九畹關(guān)系很好哦?!?/br> “嗯,很好,他是我學(xué)長,也算是知己,我們的三觀、興趣愛好都很相似,所以才能一直保持聯(lián)系到現(xiàn)在,我從小到大沒什么朋友,只有他讓我知道什么是朋友?!?/br> 鑒于時徽對感情這方面很遲鈍,柯景行總覺得他口中的朋友不是那種意義上的朋友。 見他半天不吭聲,時徽問:“你怎么了?” 柯景行悶聲說:“沒什么?!?/br> 沒過多久,走廊里傳來不急不緩的高跟鞋聲,然后門被輕輕推開,來人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穿著水墨色的旗袍,披著一件白色的披肩,頭發(fā)用簪子綰起來,看不出年紀,但舉手投足都顯得優(yōu)雅。 “舒院長?”時徽有些意外在這里能看見以前學(xué)院的院長,他茫然無措地看向柯景行。 柯景行:“這是我媽?!?/br> 舒墨笑吟吟地對時徽說:“時徽,又見面了?!?/br> 時徽:“......”他現(xiàn)在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舒墨把飯盒放下,然后拿出兩個碗,給他們盛飯,說:“我就隨便做了點,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景行已經(jīng)把你的忌口都更我說了,你嘗嘗?!?/br> 時徽受寵若驚地接過碗:“謝......謝謝?!?/br> 他想了想自己那一籮筐都裝不下的忌口,此時只想挖個坑,然后靜靜地躺進去。 柯景行:“媽,我不喜歡吃蘆筍,而且這都老了。” 舒墨沒好氣道:“愛吃不吃,不吃就放下,又不是給你吃的。” 柯景行:“......” 舒墨柔聲問時徽:“這蘆筍做得怎么樣?好不好吃?” 時徽點點頭:“很好吃,我挺喜歡的,謝謝......阿姨。” 舒墨頓時喜笑顏開:“哎呀,那就好?!?/br> 柯景行:“......”他怎么覺得自己是多余的。 吃過飯后,舒墨說:“我明早還有課,晚上得回去備課,就先走了?!?/br> “好,阿姨再見?!?/br> 舒墨年輕的時候一直想要的是個聽話懂事乖巧的女兒,哪想到是柯景行那樣的混世魔王,從小到大就沒省心的,雖然時徽是男孩兒,但是看著禮貌乖巧就討喜,模樣又好,她摸了摸時徽的臉,說:“好好休息,再見。” 時徽:“......”這劇情走向怎么有點不太對? 聽著高跟鞋的聲音走遠后,時徽問:“這是怎么回事?你媽是文學(xué)院的院長,還認識我?”現(xiàn)在想想,當(dāng)初去院長辦公室,她那么熱情就有點奇怪了。 柯景行尷尬地咳了幾聲:“沒什么,就是那樣,我跟我媽說過我們局里來了個很厲害的顧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