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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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慕生猝然脹痛無比,他拽著少年就向上走。 陳子輕被拽得身形踉蹌,腳不時踢到樓梯:“你不要抓著我,慕生哥,你走慢點,我樓梯都爬不好了?!?/br> 閉嘴。 張慕生絲毫不減力道和速度,他的面部肌rou駭人地抽動,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那點夏天才形成的,微弱的道德枷鎖隨時都要繃斷。 “慕生哥,我鞋子要掉了,我們慢點行不行……慕生哥……” 閉嘴。 手要斷了,陳子輕疼得冷汗涔涔,眼前都是花的,身子也抖得厲害,越發(fā)虛軟。 膝蓋“咚”地磕到樓梯,他吃痛地喊出聲:“張慕生,我膝蓋磕破了!” 拽他的可怕力道猛地卸去一些。 陳子輕沒感覺到液體流出來,膝蓋應該沒破,又撒謊了的他心跳如打鼓。 快到二樓了,樓道里很黑,張慕生聽起來已然恢復如常的聲調緩慢地響起:“游樂場好玩嗎?” 陳子輕磕磕巴巴:“???游,游樂場啊,當然好玩。” 張慕生沒回頭,拽著他的手也沒撤開。 陳子輕要嚇死了,撒一個謊就是滾雪球,不知道得撒多少個去圓。 張慕生漫不經(jīng)心:“坐在摩天輪上面看到了什么?” 陳子輕說:“有錢人眼里的西寧。” 張慕生意味不明地重復他的話:“有錢人眼里的西寧?!?/br> “好了好了,你不要搞得跟老師問學生問題一樣,你問我了,我也不是非要告訴你答案?!标愖虞p嘀嘀咕咕。 張慕生松開他,幾步上去,接著是開門的聲音,他擦擦臉上跟脖子上的汗,有股子死里逃生的虛脫。 . 一到家,張慕生就把兩個口袋的煙頭拿出來扔在桌上:“數(shù)吧,數(shù)清楚了再說夠不夠?!?/br> 陳子輕錯愕了會,嘴角抽搐地拒絕:“我不數(shù),我累了,現(xiàn)在就要洗澡睡覺?!?/br> 張慕生拽住他手腕:“數(shù)完再去洗澡?!?/br> 陳子輕跟他僵持,手被他勒得越來越疼,張慕生像是要把他的骨頭捏碎。 這讓他不由得回想起了張慕生首次在他面前情緒外露的一幕。 破裂的沙漏四分五裂。 “數(shù)!我數(shù)!”陳子輕被逼無奈,“我數(shù)行了吧!” …… 桌上足足有二十九個煙頭,差一個就是四十,兩包煙的量。 陳子輕忽地抿嘴,沒差,他進樓道看到張慕生抽的,就是第四十根煙。 “慕生哥,你瘋了啊,一天不到就抽兩包煙,癮這么大,命不要了是吧。” 張慕生坐到椅子上,眼眸垂下去,周身氣息捉摸不透:“你來西寧找我之前,我一個禮拜一包。” 陳子輕不說話了。 “我去洗澡?!彼纫宦?。 張慕生淡淡道:“膝蓋不是破了?” 陳子輕含糊:“都結痂了,我洗澡的時候自己會注意的?!?/br> 接著就說:“你去倒點水喝,緩緩嗓子吧,煙抽得太多了,聲音都啞了?!?/br> . 洗澡的時候,陳子輕回想起了張慕生在樓道里的那句“希望沒有”。 那就是有。 張慕生不知何時對他有了想法,只是不愿意面對,一天天地壓抑著,時間久了就習慣了,今晚總算是舍得拿出來了點。 陳子輕唉聲嘆氣,當時他該跺腳讓感應燈亮起來,看清張慕生的面色眼神和表情,以及…… 一大團有沒有變成魔法棒。 陳子輕這會兒后悔,真回到那一刻,他還是顧不上。 張慕生竟然把煙頭裝口袋里,他要是不問,那家伙肯定都不會抓著他的手去摸,他自然就不會知道張慕生等他期間嚴重依賴尼古丁的味道。 抽那么多煙,藏著掖著。 多裝啊。 陳子輕揉著頭發(fā)上的泡泡納悶地想,通常嘴硬的人,別的地方更硬。 怎么張慕生就是個例外呢。 奇了怪了。 難道是背著我硬的?陳子輕沖掉頭發(fā)拍拍熱烘烘的臉,行了行了,別這硬那硬的了,趕緊洗完睡覺吧。 陳子輕從氤氳著熱氣的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陽臺的衣服還沒收,今晚張先生真正的情緒出來了點,他干脆趁這個機會再改變點性子,做做事。 不過,性情上的變化再大也有限定范圍,畢竟作還是要作的。 陳子輕去陽臺收衣服,背后一道視線射過來,他頓時打起精神,擺出突然想改變自己,又不自在的別扭狀態(tài),把懷里的衣服往沙發(fā)上一放就跑回了房間。 張慕生去沙發(fā)前,拿起房里人的白色四角內褲嗅了嗅,洗得太干凈了,只有肥皂的香味。 在樓道里,他差點就將人翻過去,按著頭壓在墻上,肆意侵犯。 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從下午坐到晚上十一點多,什么都沒做,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他忍到了那個程度,煙頭也沒扔得到處都是,索要些東西怎么不行。 張慕生于后半夜進入房間,手上拿著一個藥膏。 然而床上人的膝蓋沒破皮。 是個小騙子。 張慕生隨手就將藥膏丟在被子上,干燥的寬大手掌攥住少年兩條腿,想著把他擦紅擦破皮,看他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了是什么反應。 哭著罵他是個變態(tài),只會讓他更興奮。 他服用的抗精神病藥快要失效,不想加大藥量,那會讓他減弱生理需求,帶來功能障礙剝去性欲,也會滅殺jingzi。 這可不行。 “張慕生……” 一聲夢囈刮蹭到了張慕生癲狂的情緒上,他停下動作,低喘著撩起充斥可怕欲望的雙眼。 睡夢中的少年趴在枕頭上面,兩手放在胸前捂著,黏糊不清地叫他。 張慕生把他翻過來,盯著他做出防備拒絕姿勢的手。 “捂什么,你有嗎?!?/br> “呵,好像是被我摸大了點?!?/br> 張慕生把他的雙手拉開,按在兩側:“一邊捂著,一邊叫我,這跟一邊喊不要,一邊把腿纏上來有區(qū)別?” 話落,就熟練地沿著他的唇縫舔了舔,散漫又猛烈地撬開了他的嘴。 他不會醒來的,因為他睡前喝了半杯水,我倒的水。 . 陳子輕一覺到天亮,他望著像是沒經(jīng)歷過昨晚的粘膩不愉快,和平時沒兩樣的張慕生,主動打招呼:“早上吃什么啊?” 張慕生站在桌邊看報紙:“牛排?!?/br> 陳子輕:“……” 一塊牛排讓陳子輕一上午都消化不良,他問道:“中午燒什么菜?。俊?/br> 張慕生背對他切配菜:“牛排?!?/br> 陳子輕:“…………” 到了晚上,陳子輕不問了,他堅決道:“我不要再吃牛排了。再吃下去,我都要長成牛排樣了。” 刀被張慕生丟在砧板上,他說:“家里煎的,比不上西餐廳?!?/br> 陳子輕叫苦連天,比得上比得上,我錯了還不行嗎,饒了我吧。 “西餐廳的牛排其實也不咋地,我那晚說的是假話,”陳子輕戳戳他的后背,“比起牛排,我更愛吃你做的蓋澆飯?!?/br> 張慕生不言語。 陳子輕又戳他:“晚上給我燒蓋澆飯好不好,隨便什么蓋澆。” 張慕生隨意就將牛排和切好的配菜倒進了垃圾簍。 陳子輕以為這事算過去了,哪知兩天后的周五早上張慕生去菜市場買菜,他跟過去溜達,男人不聲不響道:“那邊有新鮮的牛排?!?/br> 陳子輕不敢置信,不是,哥,還沒翻篇??? 眼看張慕生就要去買,陳子輕趕緊把他拉住:“我不要吃牛排!” 聲音不小,引得周圍人側目。 陳子輕無視他們的打量,只顧著跟張慕生表態(tài):“我打死都不吃牛排,我不吃?!?/br> 張慕生將他臉上的抗拒收進眼底:“為什么不吃?” 陳子輕說:“吃夠了。” “哦,我煎的你吃夠了?!睆埬缴粗澳遣毁I了,中午帶你去西餐廳吃?!?/br> 陳子輕氣惱地瞪過去,光是瞪還不夠,腳還要在他鞋子上踩兩下:“我真的不吃牛排,再也不吃了,一口都吃不下,看到就想吐,你不要在這件事上跟我沒完?!?/br> 張慕生沒什么笑意地勾勾唇:“是我跟你沒完?” 陳子輕兩眼一閉,他岔開話題:“我聞到烤紅薯的味道了,你去給我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