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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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字頭上一把刀,老兔子是四把,把把有名字?!?/br> 陳子輕聽著周今休的心聲看他左手,就你老兔子老兔子的這么叫我,我有時候是很記仇的,你等著。 一壺茶才喝掉三分之一,他面前的那只手就撤回去,手的主人到一邊接電話。 陳子輕通過周今休的表情得知,出事了。 別是暢音要破產了吧,不應該啊,有方躍這棵新的搖錢樹在,他的公司蒸蒸日上才對。 “嚴隙,先別打拳了。” 陳子輕前一刻喊完,下一刻就見周今休過來說:“七爺,您看這個。” 手機屏幕上是一條新聞,先映入他眼簾的是“莊惘云”三字,他第一反應是自己同時釣四條魚的事被人揭露了,晚節(jié)不保。 往下看才知道新聞報道是關于莊予恩的身世。 不知道哪來的風在網絡上吹了起來,風聲是傳言莊家小少爺莊予恩并非七爺的親生子。 莊易軍的公關不可能是擺設,那就是壓不住,風起得太快太猛烈,他們措手不及。 . 陳子輕這茶沒法喝了,他暫時不去理會莊予恩的來電和莊易軍的召回,以及圈內人跟生意場上打過交道的人,只讓周今休想辦法拿到莊予恩的毛發(fā)或者血液,和他進行鑒定檢測,要快。 莊予恩身在國外,他在國內,這需要時間。 但他不管,他是老板,只需要下令。 周今休的效率無疑是高的,沒多久結果就出來了,顯示不是親生子。 說明拿到的報告是真的,沒被暗箱cao作造假。 陳子輕人在公司,吃喝拉撒都在辦公室里間,他把這份報告收好,又交代周今休,重新鑒定莊予恩跟裴清然的關系。 鑒定結果跟他上次的不一樣,這次是父子關系。 陳子輕有種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感受,莊予恩的親爸還真是裴清然…… 他能懷疑到裴清然身上,是他站在局外的原因,以及他不逃避這件事,心思上的雜質不多。 不像原主當局者迷,再加上一些個人因素有心回避兒子的身世相關,怕被人發(fā)現自己戴綠帽。 現在陳子輕不清楚這個走向是哪波勢力的意思,這么猝不及防的在背后推波助瀾,要莊予恩做回裴清然的兒子。 不再是他莊七爺的獨子。 行吧,那他就順勢而為,看看他走上這一步,后面等待他的是什么。 陳子輕看虛空的發(fā)癲值,他在大眾面前把傳聞坐實,親自亮出頭上的綠帽,會有多少數值呢。 這顛牽扯到他身后的莊家,前妻娘家,以及裴清然三方,被影響的面積大到無法估算,他得留著,后面找機會發(fā)。 轉念一想,不行,找個合適的機會抖出來就不顛了。 那等于白費。 得直接來,越不計較結果越好。 陳子輕在這之前特地花心思分析過顛這個字,它是想到什么就去做,千萬不能思考,不能計較后果,更不能猶豫。 想得越多,顛值越低,時間越往后拖,越不顛。 所謂顛,就是穩(wěn)妥保守正常的反面。 于是陳子輕把兩份鑒定遞給周今休:“你現在就通知媒體,開記者招待會?!?/br> 第274章 我發(fā)顛了 記者招待會沒開。 因為周今休說:七爺如果想出其不意,屬下建議您現在就錄一段發(fā)出去。媒體一通知,招待會就開不成了,董事長不允許,他勢必會采取行動。 陳子輕心想,有道理。看來這顛沒法如他所愿的痛快發(fā)出來了,只能稍微妥善點,接受發(fā)癲值大打折扣的現實。 否則就是胎死腹中,連一個悶屁都放不出來。 他問周今休,如果他錄了視頻,那他能發(fā)得出來嗎?不會被攔截? 周今休只讓陳子輕錄,剩下的事交給他。 陳子輕一定就有了數,他說,事成了,我給你漲工資。 當時周今休笑而不語,心聲則是——你少對我發(fā)sao,就是我的福報。 然后陳子輕就說:要是事情順利,我就不撩你了。 周今休轉身就走。 絲毫不遲疑,毫無留念的姿態(tài)。 陳子輕對著他的背影問他去哪,說自己的視頻還沒錄。 周今休回的是:屬下忽然覺得自己能力不足。 陳子輕當時都無語了,他覺得周今休是個神經病。 . 視頻還是讓周今休給陳子輕錄了。 這天晚上,七八點鐘,夜生活剛有個雛形得時間段,一條視頻橫空出世,風暴一般席卷各大平臺,以亂碼病毒之勢。 哪怕是頭部軟件大師出馬,清除起來都需要時間。 互聯(lián)網時代,幾十秒就足夠發(fā)酵。 視頻的背景是一片蒙著夜景的落地窗和豪門身世傳言的另一個當事人。 “大家晚上好,耽誤你們一點時間?!?/br> “關于我的個人私事,我的婚姻,還有我的兒子。” 容貌清冷不失尊貴的男人眉眼間有病氣,那不是短時間因為某個事氣出來的,是長年累月的積累,層層疊疊的病病態(tài)。他目視鏡頭,瞳孔顏色淺,和他的發(fā)色一樣。 “我手里是剛拿到的親子鑒定,權威性是可以保障的?!?/br> 男人捏著單薄的紙張舉起來,隨意晃動兩下發(fā)出摩擦聲響。 “從這兩份鑒定結果來看,我的兒子,莊予恩,他的親生父親不是我。” 男人眼中并無暴跳如雷跟不可遏制的憤怒,卻可以讓屏幕前的人不敢大聲喘氣。 一切都仿佛到了臨界點。 “他是我繼兄,裴清然的親生子。” 紙張被男人扔去哪,他向后坐了坐,瘦削的肩背陷進黑色皮椅里,虛弱地咳嗽幾聲,嘴唇稍稍有了點血色,襯得臉孔都沒那么蒼白。 “裴清然,來見我?!彼谝曨l最后說。 . 癱子是不可能來“暢音”見陳子輕的,莊易軍的人闖進來,驚動了大樓的安保。 嚴隙帶人和他們持槍相對。 局勢一觸即發(fā)之際,陳子輕在周今休的陪同下走出電梯,和莊易軍的人回了老宅。 莊易軍上來就要動手打陳子輕,見他躲開了,臉色更加可怕,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 “爸,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對我發(fā)這么大火,更是想動手打我?!标愖虞p情緒激動,傷心又難過,“如果是因為外界討論的視頻,那我就更不懂了,難道爸叫我回來,不是讓裴清然給我個說法?” 莊易軍目齜欲裂:“這么大的事,你不事先找我商量,我們開會得出一個體面的方案,而是讓家族陷入被動的負面新聞,股市受到影響。 我不打你怎么對得起列祖列宗,怎么對得起為了家族賣命的叔叔伯伯們!” 陳子輕眼睛一紅:“商量?我跟你說了,你還會讓我對外公開?恐怕我拿到手的鑒定結果都是你讓我看到的那份,我還當他是我親生子?!?/br> 莊易軍全然沒有被看穿的心虛,他憤怒至極地瞪過來。 【千算萬算,還是讓這野種知道了予恩的身世?!?/br> 陳子輕面不改色,原來老東西是知情的啊。那爺爺呢?老人家也知道嗎? 【放出消息的那一方跟鑒定報告的出處都查不到根源,真想掐死這個興風作浪的野種。】 陳子輕進門沒換的鞋子蹭蹭地面,他有愧于那四字成語,還要再接再厲。 “為什么突然做親子鑒定?網絡上捕風捉影的東西你也要去費周章!還檢測予恩跟你繼兄,誰給你的提示?”莊易軍眼神毒辣。 陳子輕琢磨,錄視頻這事發(fā)生時,莊矣不在場,他要真是莊易軍的棋子,那他沒法及時送出情報。 所以莊易軍始料未及,被他的出其不意打亂了節(jié)奏。 當然,也不排除是莊矣給了情報,但不夠準確。 畢竟莊矣現在已經不是純粹的叛徒了。 陳子輕結束自我分析:“爸,你也為人父,想必你清楚,一個父親有天得知兒子身世相關的傳聞是什么感受,身邊人都來問又是什么滋味。” “我做鑒定是要讓自己安心,查裴清然是我的直覺,沒其他原因。”陳子輕自嘲,“就那么巧,我兒子跟他還真是父子關系。” 【好一個直覺,好一個那么巧,只怕是野種早就清楚予恩并非親生子,且親父就在老宅,范圍鎖定了,只是排除工作做的不到位,確定不了目標,這次是被動的順水推舟,失心瘋地把水攪渾,把桌子掀了。他身邊的某個走狗真成了他的狗,叛主為他效力?!?/br> 【難道是爸的意思?】 【目的是什么,正式開始為孫子繼任做鋪墊?當他是死的?有他在,他絕不會讓這個野種做下一任族長?!?/br> 【大不了他放棄那份藏寶圖,親手擰斷野種的脖子,送他去地下見大哥?!?/br> 莊易軍心頭被殺念占據:“你為了這點事不顧大局,現在你自己成了笑話,還要連累家族,連累你繼兄清然,尤其是予恩。你想沒想過他要怎么在同齡圈立足?他才多大,萬一他心態(tài)出問題就此走上歧路,你負得起后果嗎,你太自私!” 陳子輕都快給整笑了,哎喲喂,這還叫這點事?別太離譜了你個老不死的。 莊易軍失望透頂,滄桑的老父親一般:“惘云,你過完年就三十八歲,一個年近四十的人了,還分不清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揚,你知不知道有些事它就不能拿出去,只能關起門解決,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爸嗎?” 裝了幾秒就裝不下去,再次露出要吃人的表情:“你隨心所欲,爛攤子誰給你收!” 陳子輕為了趁機讓莊易軍發(fā)癲,他火上澆油的破罐子破摔道:“做就做了,隨便了。” “隨便?”莊易軍一副要心臟病發(fā)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