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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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帶著線,一路推掉了對方的中二塔,看著乙方?jīng)_向?qū)Ψ礁叩氐谋€,莊予恩說:“走,去拿龍?!?/br> 這時對方有了高地的兵線壓力,雖然已經(jīng)有人復(fù)活,但再也沒人敢再來搶龍。 拿到龍后,又利用兵線優(yōu)勢,莊予恩也不再急著推塔,而是迅速清理對方野區(qū),補充被落下的經(jīng)濟差。 在莊予恩看來,真正完美的節(jié)奏,那是要一波延續(xù)一波的,一直運營到對方的水晶爆炸為止。 硝煙漸漸散去,高地上的戰(zhàn)旗隨風(fēng)獵獵作響。 “這世上最美的煙花,就是對方水晶爆開的剎那光華?!笨粗聊簧系膭倮崾?,莊予恩在語音里完成最后的裝逼儀式。 放下手機,莊予恩開了罐冰飲料。 “疵——” 冰爽的汽水在舌尖爆開,莊予恩只覺無比的舒坦。 “前期我們?nèi)肭炙{區(qū),實在是太上頭了。” 隊友們已經(jīng)開始了復(fù)盤,都在各自總結(jié)著自己的問題。 莊予恩沒功夫回想上局的各種細節(jié),他敲莊惘云,問他剛才帥不帥,又問是不是真的只能打一把。 得到的答復(fù)是——不能再打了,爸爸年紀大了熬不了夜,爸爸睡了,晚安。 這才幾點就睡。 連凌晨一點半都沒到,睡什么,還晚安,真黏糊。 莊予恩的眉頭嫌棄地擰起來,嘴上卻是不聽使喚地對著空氣說:“晚安?!?/br> 后半夜莊予恩不打算睡了,他沒下游戲,猶豫是繼續(xù)玩,還是找個不錯的電影看看。 “兄弟,對方不服氣,想跟我們再打一局!”哥們忽然帶來一個勁爆的消息。 “bo3是吧?”莊予恩哧笑,“可以。這局把那幾個三體人全禁掉,我看他們拿什么玩?!?/br> “嘿嘿……行!”哥們會意地壞笑。 中間有十分鐘的休息,莊予恩起身推開了陽臺的玻璃門,樓下的草坪上,工人正在修剪著草坪。 “昂——” 在割草機的修剪下,無數(shù)的斷草的紛飛,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草汁的酸味。 “好了!別剪了!” 刺耳的馬達聲,吵得莊予恩一陣莫名的心煩。 也許是機器的聲音實在太大了,樓下工人根本沒有聽到莊予恩的聲音,依舊自顧自地推著割草機。 莊予恩煩躁地返回屋內(nèi),把陽臺門給死死的反鎖上了,也把嘈雜聲隔絕在了外面。 拉上窗簾的房間顯得有些昏暗和清冷,幾排精致的手辦整齊地陳列在玻璃柜里。他小時候跟莊惘云來這邊住過,細找的話,房里四處能找出他生活的痕跡。 莊予恩坐回椅子上面,重新拿起了桌上的手機。 “兄弟,你終于來了,已經(jīng)開搬選了?!备鐐冊谡Z音里說道。 他不滿地嚷嚷:“我去,你上局的英雄被他們搬掉了!” 莊予恩不以為意地說道:“沒事,讓他們搬,我的本命還沒出呢?!?/br> “我們先搬一個三體人輔助?!?/br> “兄弟,我們搬什么?”哥們確認地問道。 “耳朵聾了?我說,搬輔助?!鼻f予恩不耐煩,“輔助。” “兄弟?” 倒計時只剩幾秒了,哥們卻始終聽不見莊予恩的聲音。 “兄弟?兄弟?”哥們焦急道,“你麥沒聲音!” “沒聲音?我的麥壞了?” 莊予恩檢查了一下耳機里的藍牙,發(fā)現(xiàn)連接是正常的。他的麥一片沉寂,就在大家以為他是掉線了的時候…… “昂——” 一陣刺耳的轟鳴聲,猝然就從莊予恩的麥里傳出。 “哇!兄弟,你這是什么聲音?”哥們驚訝道,“是在裝修嗎?大半夜的怎么還裝修?” “什么裝修?”莊予恩房間靜悄悄的,“我這沒聲音?!?/br> “昂——” 麥里嘈雜的聲音還再持續(xù),漸漸的眾人發(fā)覺,在這嘈雜聲里,似乎還存在另一個聲音。 好像是有人在說話,只是因為環(huán)境音太吵了,根本聽不清在說什么。 “兄弟?是你在說話嗎?”哥們詢問,“兄弟?” “什么玩意兒?!闭趯ふ叶鷻C問題的莊予恩一頭霧水,“老子沒說話?!?/br> “兄弟,你……你說在什么?我們聽不清??!”在哥們的聽覺里,始終有個竊竊私語的人聲,隱隱約約的傳來。 “你們搞毛?。俊鼻f予恩有些憤怒,“這把能玩就玩,不能玩就各滾各的?!?/br> “左……左……左……” “左?” 哥們終于聽到了音節(jié),莊予恩的麥里似乎是在說“左”,可完全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左?”莊予恩也愣住了,他可以聽見隊友的對話。 不知道為什么,莊予恩竟下意識的看向房間的左手邊。 那里放置著一個柜子,柜子抽屜禁閉,只有最下面的抽屜稍稍露了一條縫,依稀能看見里面放著各式的游戲手柄。 “砰!” 莊予恩毫不遲疑地飛起一腳,大力踢在開著的抽屜上,抽屜因此合上。 而做完這一切的莊予恩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他的手機已經(jīng)黑屏了。 看見黑色的手機屏幕后,莊予恩眉頭打結(jié),按理說當手機打開游戲時,手機是不可能熄屏的。 除非是沒電了,這更不可能,在比賽前檢查電量是莊予恩的固有習(xí)慣。 莊予恩伸出右手,手指按壓屏幕的指紋鎖上。 “嗡……” 手機發(fā)出一陣震動,沒有開機。 莊予恩右手指再次按下,依然只是震動,無法開機。 手機竟無法識別自己的指紋,如果不是外觀沒變,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他的手機了。 莊予恩忽地想到了那個莫名的“左”字,雖然他是用右手錄的指紋,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是用左手的手指按向了屏幕…… 漆黑的玻璃屏上,倒映出莊予恩的左手,隨著靠近屏幕,倒影中的左手也愈加清晰。 莊予恩的左手與倒影中的左手,同時按向屏幕,這讓他不由得有種錯覺,仿佛有著另一個人與他一起,一里一外,一齊按向屏幕的解鎖健。 并且…… 倒影中的左手,骨結(jié)突出,皮膚無比粗糙。 “靠,這不是我的手!”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莊予恩的手指,或者說是倒影里的手指,已經(jīng)按在了屏幕的解鎖健上。 “嗡” 手機屏幕終于亮了,但莊予恩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知道,他這是遇到麻煩了。 到這一刻,他才想起,這個時間點,樓下不可能會出現(xiàn)工人修草坪的一幕。 那他看到的是什么?他起身拉開陽臺門,樓下黑漆漆的,天空飄雪花,一陣肆虐的風(fēng)鉆進他一衣領(lǐng)里。 “caocaocao?!鼻f予恩渾身汗毛倒豎,雞皮疙瘩狂起。 . 莊予恩不準備和莊惘云說自己遇鬼的事,他打給親爸,開門見山道:“爸,我撞邪了?!?/br> 被吵醒的裴清然氣息若有似無地滯了一瞬,之后才恢復(fù)成平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姿態(tài):“撞邪?怎么回事?你說詳細點?!?/br> 莊予恩一五一十地說了:“是不是跟這房子有關(guān)?莊惘云他媽是吊死的,繩子拴在水龍頭上面,自己跪在水池邊,只要她站起來就不會死。她不是自殺就是撞邪,尸體吊了一個多月才被人發(fā)現(xiàn)。” 裴清然沉吟了一回:“予恩,你現(xiàn)在就搬出去,立刻離開?!?/br> “已經(jīng)晚了吧,我都遇到邪門的事了?!?/br> 莊予恩抓幾下頭發(fā),他下意識把手伸到脖子里,做出掏東西的動作,掏了個空。 高級驅(qū)鬼符在他洗澡的時候被他摘下來了,他洗完澡隨手就把符丟在了床頭,忘了戴回去。 去床頭。 那里放著光禿禿的繩子,符沒了,灰燼都沒剩下。 莊予恩半晌抹把臉,當初莊惘云拿出符,自稱是他那個媽求的平安符,他轉(zhuǎn)頭就拍照發(fā)給他爸打聽。 而他爸告訴他是高級驅(qū)鬼符,他就想到,他爸在研究鬼神道術(shù),并且沒有浮于表面,只有深入進去了,才能通過照片判斷符的作用。 當時莊予恩想的是,或許他爸是要求福運讓癱瘓的身體轉(zhuǎn)好。 總之符沒在這個年紀閱歷的莊予恩內(nèi)心世界引起多大的波瀾,也沒什么后續(xù),只是在他爸后來提起說要看的時候,他撒謊說扔了。 那是他第二次對他爸撒謊。 第一次是說符是他在莊園撿的,不清楚符的主人是誰。 他前后兩次欺騙他爸,都是因為莊惘云。 莊予恩撫摸柜子上放符的位置,拿起繩子繞在手指上面,一點點勒緊,他此時依然認定符不可能是他媽給莊惘云求的,那莊惘云是從哪來的,還這么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