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人格面具、都重生了誰談戀愛啊、快穿重回:宿主被強制愛、攻略男主太簡單?。齑﹉)
可貪婪是人的本性。 哪怕他一開始就清楚莊矣對他無情無愛,依舊會在每次得不到相等的回應(yīng)時產(chǎn)生埋怨和失落,并不死心地覺得總有一天會讓對方愛上自己。 涂犖犖渾身找不到一絲大明星的光芒:“那你來找我干什么?” 莊矣雙手放在西褲口袋里,風(fēng)度翩翩的樣子,他若不說,沒人會把他和大家族的管家聯(lián)系到一起,比起管家,他更像是貴公子。 “少爺說藝人拍戲辛苦,”莊矣道,“讓我來看看你?!?/br> 涂犖犖指著花瓶里的那束花:“它呢?” 莊矣直白的話語猶如利器:“少爺說我去見妻子不能空著手?!?/br> 涂犖犖那臉色就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少爺少爺少爺,你眼里只有你家少爺,我就是個屁,不對,我連屁都不算?!蓖繝螤文闷鹎耙豢虗圩o的花,用力掰斷砸在地上,重重踩幾下,又覺得花有什么錯,純屬是無妄之災(zāi)。 涂犖犖蹲地上給花收尸,慘淡道:“當(dāng)初也是你家少爺發(fā)話,你才能跟我結(jié)婚?!?/br> 莊矣無動于衷的樣子十分冷血,這樣的他和平時溫和待人的那一面判若兩人。 涂犖犖把爛掉的花用紙包著放在桌上,他站在莊矣面前,倔強地沒有掉下眼淚:“對不起,我翻舊賬了,實在沒意思?!?/br> 涂犖犖想要摟莊矣脖子,被他避開了。 莊矣抱歉道:“涂少,我有潔癖,請諒解。” 涂犖犖氣得發(fā)抖:“莊矣,你這個人沒有心,你看起來對誰都溫柔,其實全是你演的,為的是逗人玩,你把別人反饋給你的情感當(dāng)樂子。” “干脆你進你家少爺公司出道好了,我要是有你的演技,也不至于拍個破戲,打個傘從屋檐下走出來拍個幾十條才過?!?/br> 涂犖犖恨恨道:“你根本就不懂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你也不明白什么是愛?!?/br> 莊矣寬慰道:“涂少,生活不只有情情愛愛,有很多東西都比情愛更有價值?!?/br> 涂犖犖哈哈大笑:“價值?你用它來形容情愛,真讓我大開眼界,我跟你結(jié)婚快兩年了還能被刷新三觀?!?/br> 說著,他垂眼看莊矣無名指的婚戒,又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如果我跟七爺同時遇到危險,你會選誰?” 涂犖犖意味不明:“我知道你和我結(jié)婚,除了是他的意思,還有別的不為人知的原因,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我一無所知?!?/br> 小少爺自作聰明。 “讓你二選一,你會毫不猶豫地直接選他嗎?” 莊矣將手機收起來:“不會有那種事發(fā)生?!?/br> 涂犖犖不認為他是盼著自己好,果不其然,聽見他說:“有嚴隙在,少爺?shù)陌参D艿玫奖WC?!?/br> 呵呵。 涂犖犖幽幽道:“我有時候會懷疑,他讓你去死,你都毫不猶豫?!?/br> 莊矣沒接這個話題:“收拾一下自己,我?guī)闳コ燥??!?/br> 涂犖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翹起來,他犯賤,只要莊矣給他一點甜頭就好了傷疤忘了疼,開心到找不著北。 他倆放一起,就是渣賤二字。 莊矣渣得毫不修飾,他賤得明明白白。 . 涂犖犖瞞著經(jīng)紀人從劇組跑回來,替丈夫打抱不平。他不請自來地闖進莊園,見到莊園的主人七爺兼老板,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地逼問:“莊矣的后背是怎么傷的?” 陳子輕在花園盤佛珠,驚訝地說:“傷了?什么時候的事?” 涂犖犖滿身的怒氣一滯:“你不知道?不是你弄的?” “我不知道。”陳子輕嚴肅起來,“也不是我弄的,我怎么會傷他呢。” 瞟到墻角有一小塊燕尾服的衣角,故意這么說的。 他暫時走的是刺激路線,挨個刺激,看誰被他惡心得受不了地拿掉面具。 涂犖犖狐疑:“不是你,那還能有誰傷到他?” 陳子輕偷摸打量原主為莊矣挑的妻子,這頂流一副能被莊矣騙光褲衩的衰樣,果然,人不可能在每個領(lǐng)域都擅長,無論成就多大地位多高,總有一個領(lǐng)域要跪著走。 “我把他叫來問問?!标愖虞p沉吟著說。 涂犖犖想到那是莊矣的隱私,沉默一兩秒:“別問了,就當(dāng)我沒提過。” 見男人遲疑,涂犖犖威脅道:“你敢背著我找他,我就毀約去其他公司,我讓你公司股市暴跌在你爸跟幾個哥哥面前抬不起頭!” 陳子輕:“……” 涂小少爺是家里的疙瘩,寵著長大的,沒經(jīng)過社會的毒打,這是真的單純,不像莊予恩那么假。 陳子輕兜里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是“經(jīng)紀人黃”,他接通,聽了幾句掛掉,看著闖禍的涂犖犖說:“你一聲招呼不打就回來了,還被狗仔拍到了你消極怠工耍大牌的視頻,狗仔在網(wǎng)上放出預(yù)告要我們打錢,輿論已經(jīng)起來了,你風(fēng)頭正盛,狗仔稍微給點線索大家就會想到你身上,你經(jīng)紀人肺都要讓你氣炸了?!?/br> 涂犖犖不以為然:“劇組的損失我承擔(dān),公關(guān)費我來付?!?/br> 陳子輕想到他前兩天看的報表,涂犖犖一個人養(yǎng)活他的公司,他立馬就慈祥道:“行,那就按你說的來吧,另外就是,既然你回來了,晚點跟我去參加一個飯局?!?/br> “你找公司里的其他人陪你去,我沒空!” 涂犖犖頭也不回地走人。 陳子輕目瞪口呆地指了指自己:“我是老板吧?” 他問樹上的鳥:“你看到他那甩都不甩我的樣子了嗎,憑什么啊?!?/br> 完了又和地上的螞蟻嘮叨:“我這個老板當(dāng)?shù)谜姹锴阏f是不是,要是你,你會怎么做?雪藏?那不行,他是涂家小少爺,還是我的搖錢樹,我只有把公司的股市升上去讓我爸刮目相看,才能得到其他項目?!?/br> “誒,別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标愖虞p忽然回頭,剛才好像有人在他后面,不是莊矣,因為莊矣往他前面的方向走了。 那是誰? 陳子輕盤著佛珠回去,他進書房,擦擦手準備抄佛經(jīng),書桌上的精致小香爐里一縷一縷地騰繞著青煙。 自從他信佛以來,他身上就有了檀香味,他時不時地轉(zhuǎn)幾下佛珠,嘴里時不時地蹦出一句“阿彌陀佛?!?/br> 莊園里的玫瑰都要說一聲,七爺慈悲心腸。 就他這個虔心修佛的勁頭,肯定傳到了原主爺爺那里,以及他每天抄了放在桌上的抄寫本。 陳子輕靜下心抄佛經(jīng),他抄了幾頁,聽見傭人匯報,嚴隙來了。 哦,是他那個跛腿的保鏢,來接他去飯局。他把佛珠戴到腕部,咳嗽幾聲,臉頰咳出了一點點紅暈,沒那么慘白。 飯局 陳子輕吃兩口素菜,放下手在桌底下轉(zhuǎn)起了佛珠。 桌上都是傳媒業(yè)的老總,不管是出于他背后的莊家,還是他公司的頂流涂犖犖,他們多多少少都給他幾分薄面。 陪酒的都是活躍在鏡頭下的明星,大于等于二線,三四線都沒資格參加。 陳子輕一個都不認識,叫不出名字。反正他不需要主動和人介紹,都是別人湊上來攀附他,想和他結(jié)交。 一老總掐掐身邊的明星腰肢:“去敬七爺一杯?!?/br> 那風(fēng)姿綽約的明星端著酒過來,嬌滴滴道:“七爺,我敬您?!?/br> 陳子輕下意識就要站起來,他的屁股剛離開椅面一厘米就坐回去,以他的身份站起來是要被當(dāng)笑話的。 那他接不接這杯酒??? 陳子輕苦惱地糾結(jié)了一小會,端起面前的杯子抿一口:“行了,回去交差吧?!?/br> 明星柔情似水地看他,紅艷的嘴唇被牙齒咬進去一塊,旗袍下的身段是真的好,難辨雌雄。 見他沒有其他意思,明星這才擺著一把細腰回到老總身邊。 有這明星開頭,其他明星陸續(xù)被帶自己過來的老總叫去給七爺敬酒。 陳子輕怕了,不喝了。他沒多想,哪知道唯一一個在敬酒時得到他回應(yīng)的明星要吃苦頭。 突然響起來的sao動打破了包間里的靡靡之樂。 老總把那明星扇倒在地,罵他婊子,叫他sao貨,什么粗俗的話都往他身上扔,場面實在是難看。 陳子輕感覺明星楚楚可憐的樣子很受人喜歡,他發(fā)現(xiàn)周圍好幾道視線投過去,在明星旗袍下露出來的那截腿上游走。 烏煙瘴氣的飯局還沒結(jié)束,那明星就被一個跟著老爸來吃喝的富家公子帶走了。 富家公子走之前朝他看了眼,挺意味深長的。 陳子輕沒放在心上,他離開飯局,接過周今休遞的大衣穿上。 不遠處的車旁,嚴隙把煙頭掐掉,腳在地上踩了踩,他大步過來。 陳子輕說:“去把煙頭撿起來扔掉。” 嚴隙轉(zhuǎn)身去撿了,扔進附近的垃圾桶,之后便返回到車門邊,腰背微彎著打開車門。 陳子輕在坐進車里前對站在后面點的周大美人說:“今休,你先回去吧,我這邊有嚴隙一個人就夠了?!?/br> 周今休頷首:“那七爺早點休息。” “你也是,今晚辛苦了?!标愖虞p目送周今休離去,飯局上除他以外的老總里,十個有九個都打周今休的主意,剩下一個想等大家吃完了撿漏。 權(quán)勢是很可怕的,不知道周今休是否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尤其是在權(quán)力巔峰的那一小波大人物面前。 陳子輕翻白眼,我管他干什么,他個叛徒! 上了車,陳子輕的胃里有點不舒服,他忍著不讓自己吐出來,還是不行,只好悄無聲息地用積分買了藥服下,這才緩了點。 陳子輕看車窗外霧蒙蒙的城市夜景:“嚴隙,變天了,你腿難受嗎?” 副駕傳來年輕人低沉的嗓音:“習(xí)慣了?!?/br> 陳子輕讓他坐到后面來,跟他說:“我看看?!?/br> 嚴隙:“看什么?” 陳子輕很自然地說道:“你的腿啊。” 嚴隙沉默不語。 陳子輕被他冷冽的氣息包圍:“怎么,我都不能看了是嗎?” “能看?!眹老墩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