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節(jié)
就這么在楚未年那里過了關(guān)。 暫時的。 陳子輕把手機(jī)放一邊,大腦使用過度讓他有些疲勞:“哥哥,就目前這形勢,我們只能繼續(xù)偷情了?!?/br> 下一瞬就說:“這是權(quán)宜之計?!?/br> 言下之意是,你委屈一下,暫時把你正宮的皮衣收起來壓箱底,等時機(jī)成熟了再拿出來穿上。 求你現(xiàn)在別招搖。 虞平舟微微一笑:“你怎么高興怎么來,不用在意我?!?/br> 陳子輕心想,話說得比唱的好聽,你別哪天喝醋喝多了,中毒發(fā)病就行。 沒過多大會,陳子輕就收到了楚未年的訊息。 【下車】 那通電話只得來這么個反饋,就兩個字,連個標(biāo)點符號都沒有。 陳子輕沒回楚未年訊息,他求助地望向虞平舟:“怎么回事啊,哥哥,我該說的都說了,我未婚夫還叫我下車?!?/br> 虞平舟用上了在駕駛座當(dāng)吉祥物的秘書。 三秘半路來接董事長,領(lǐng)了個司機(jī)的工作,沒想到臨時還加了個活。 陳子輕看到秘書下車跟楚未年說了什么,楚未年垂眸立在原地片刻,轉(zhuǎn)身離去。 不多時,楚未年開車走了。 陳子輕怔怔地:“這就走啦?” 虞平舟說:“我讓秘書請他上車坐坐?!?/br> 陳子輕一頭霧水:“那他怎么……” “你對他無意也無情,他就是輸家,手上的牌再多都扭轉(zhuǎn)不了乾坤,他越鬧,越難堪?!庇萜街坌Φ?,“尤其是在我這個好友面前?!?/br> 陳子輕的心情跟坐過上車似的:“你很了解他,你們認(rèn)識很多年了。” 他憂心忡忡:“你們會不會對立???哥哥,我不要你們?yōu)榱宋覍α?,我想你們還是好友,我想我們幾個人能坐在一桌吃飯,有你有我,有楚未年,還有周衍明,江扶水,當(dāng)然,沈文君來也可以,你幫我招待他們,大家高高興興的?!?/br> 虞平舟:“……” 癡人說夢。 虞平舟在少年的期盼眼神中開口:“既然我答應(yīng)你把事情擺平,不讓你害怕的局面發(fā)生,那我就會盡力做到,其他不要過多cao心。” 陳子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虞平舟身上。 如果虞平舟搞砸了,那他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子輕在心里唉聲嘆氣,他要是真的反派,就會惡毒地想,楚老太太怎么還不死,能不能快點死,那個老不死的真礙事。 可他不是反派啊,哎。 . 楚未年這頭離開“上星府”就去了酒吧。 周衍明剛巧也在那邊會友談買賣,他掃見楚未年還以為看錯。 那家伙在吧臺喝酒,毫無平日里的風(fēng)流雅致。 周衍明過去踹他椅子腿:“你他媽裝什么喪家犬,你有老子的寶貝心肝,夢里偷著樂,來這兒演的哪出?” 楚未年不答,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對周圍伺機(jī)而動的omega們無動于衷。 周衍明撒泡尿的功夫,酒吧就多了個私人活動,有個alpha叫下屬拿來一箱高級珠寶,讓一群omega站在他面前舔嘴唇,咬嘴唇,把嘴唇舔濕了,咬紅了,咬腫了,留住印子。 哪個做到了,就會得到一件珠寶。 周衍明抱著胳膊欣賞世家長孫發(fā)神經(jīng),他欣賞了會就拍下視頻發(fā)給江扶水。 【怎么樣,我們聯(lián)手搞毀他們的婚約?】 江扶水沒回。 周衍明打去通訊,對方也沒接。 “裝什么清高,你以為老子稀罕你這個盟友?都敢拿人體做實驗,一肚子的臭水?!敝苎苊髁R罵咧咧一通,他叫手下把他送去上星府。 人是回來了,卻不在家。 去學(xué)校了。 周衍明轉(zhuǎn)頭就去學(xué)校,他在教師公寓樓底下逮到人,吊兒郎當(dāng)?shù)匾性谲囘?,笑得頗有男人味。 陳子輕背著書包:“你怎么來了?” “我不能來?”周衍明上下看他,怎么也看不夠,恨不得含嘴里,“我這些天給你發(fā)的訊息你看沒看?” 陳子輕邊走邊說:“看了。” “看了你不回?”周衍明要捻他后頸,被他躲開了,衣領(lǐng)下是虞平舟的咬痕,層層密密蓋了很多,要是不涂積分買的道具藥,這個月底都不會消退。 陳子輕剛剛?cè)フ逸o導(dǎo)員說事了,下午滿課,他說:“你自己給我發(fā)的,又不是我讓你發(fā)的,我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你管不著?!?/br> 后面沒了動靜。 不用看都知道alpha面色鐵青,當(dāng)了十幾年舔狗的人了,換個人舔,味道大不一樣,舔法也不同,所以會有落差。 陳子輕沒回頭地說:“我去食堂吃飯,你去不?” 立刻就有腳步聲跟上來。 食堂鬧哄哄的,四處都是青春氣息攪拌著飯菜香。 周衍明把雞腿夾到心上人碗里:“你哥易感期為什么非要你陪?” 陳子輕的眉心一蹙:“什么非要,別亂用詞,我正好有時間就照顧一下?!?/br> “有時間?”周衍明說,“你學(xué)都沒上?!?/br> 陳子輕含糊:“大一還好。” 周衍明桌底下的雙腿夾著他膝蓋:“你哥易感期是危險分子,一次兩次三次沒出事,不代表次次不出事,你下回能不能別陪著了,你衍明哥哥吃不好睡不踏實,就怕你受傷有個好歹?!?/br> 陳子輕吃口菜:“不會的,我哥注射的抑制劑好像很牛逼,效果很好。” 周衍明眼神質(zhì)疑:“我怎么沒聽說出來了什么先進(jìn)的藥劑?” “那說明你勢力不夠,你應(yīng)該想辦法搞實業(yè)?!标愖虞p說,“不然以后我參加社交活動都見不著你的身影?!?/br> 周衍明:“……” 雖然夸張了些,但也是個警醒,他是該加把勁,不能在眼前人搶來的玩具里排末尾。 出身貧窮的江扶水就算了,他跟他們不在一個跑道。 周衍明狀似隨口一提:“寶貝兒,我聽說你未婚夫背著你在酒吧找了十幾二十個omega玩,這種未婚夫還要來做什么,扔了算了。” 陳子輕心下震驚,不是吧,楚未年能亂到成那樣子?他做出虛偽的天真好奇姿態(tài):“怎么玩的?你拍視頻了吧,我看看?!?/br> 周衍明的目光頓時就兇厲起來:“視頻是江扶水那狗逼跟你說的?” 陳子輕眼睛一瞪:“你發(fā)給了江扶水?” 周衍明抬手擋在額前,臉往旁邊撇,cao,敢情視頻一事是小朋友猜的,他怎么這么沉不住氣。 陳子輕“啪”地把筷子放在盤子上面:“好啊,周衍明,你瞞著我拉盟友是吧?你是不是想毀了我安定的大學(xué)生活,還有我的婚約?” 周衍明忍著怒氣:“拉個屁的盟友,只是一個人看熱鬧不過癮,找個人一塊兒看,畢竟我跟他都是你從沈文君身邊搶過來的玩具,說你未婚夫,不要岔開話題,你們吵架了?” 陳子輕垂了垂眼,不耐地說:“別問?!?/br> 周衍明臉都不要了:“你以為你衍明哥哥想問?我還不是算計著能及時挑撥離間,跟在他后頭撿他吃剩的?!?/br> 陳子輕臉色難看:“我是剩飯剩菜?”他騰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盛氣凌人,呵呵笑道,“原來你是這么想的,我知道了?!?/br> 不等alpha倉皇解釋,陳子輕就把運(yùn)動鞋重重踩在他皮鞋上面:“周衍明,我短時間內(nèi)都不想見你,不想和你說話,別來學(xué)校找我,讓我更煩你。” 說著還把啃了兩口的大雞腿扔回他盤子里,端著自己的盤子走了。 周衍明莫名其妙就被按了個罪名,比蹲大牢還糟糕,他拿筷子夾起被丟回來的雞腿,沿著少年啃過的地方啃了起來。 媽的。 七天沒見,才見了不到一小時就闖大禍,把小祖宗惹毛了,不理他了。 什么吃剩的,就他媽亂形容,年輕時候讀的書都白費(fèi)。 . 周衍明被冷落了,他職場得意,情場一塌糊涂,憤怒憋屈,有種殺人放火都他媽別過了的沖動。 那不可能變現(xiàn),小朋友才剛上大學(xué),人生真正意義上還沒開始。 周衍明沒辦法折磨擺脫不掉一級殘廢頭銜的小可憐,就把受到的怨氣發(fā)泄在職場上,他回了周家,把這些年不在意的冷艷嘲諷一波切了。 忙里偷閑地哄著祖宗,嫉妒他未婚夫。 而周衍明不知道的是,他以為的夢里偷著樂的楚總比他更憋屈,未婚夫只是個掛名。 楚未年換了比上一家還要自由的公司,一個月不去坐班都沒事,他騰出來的時間用不到小未婚妻身上,人忙著搞學(xué)業(yè),沒空搭理他,甚至都沒時間和他坐下來聊聊天,說說他易感期那晚的混亂,問一問他易感期怎么過的,或是回家陪老太太吃頓飯。 呵。 楚未年心頭那股戾氣被裝在一個瓶子里,已經(jīng)沖到了瓶口,塞子隨時都要被沖掉,他在接到好友的電話之后,就把車開離學(xué)校后門,去了虞氏。 一踏進(jìn)辦公室,楚未年就問:“平舟,你家老宅的家宴怎么遲遲沒辦?” 他還打算以家屬的名義陪同,順便趁機(jī)帶小未婚妻去海邊待一晚。 虞平舟喝口咖啡:“溱方孝吃了一顆槍子,目前在老太太安排的醫(yī)院養(yǎng)傷,推遲了。” 楚未年挑眉:“誰干的?你家其他勢力?” 虞平舟沒否認(rèn)。 “你家內(nèi)部不都讓你收拾了,捏在掌心了,怎么還有亂蹦跶的?”楚未年問完就有了答案,這件事是好友放出信號,家族才會有動作,為討他歡心,也為了表明態(tài)度跟立場。 溱方孝做了什么得罪好友了? 兄弟之間,同父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