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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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抿嘴,原來那晚楚未年接到電話要出去是這個原因。楚未年沒和他說,替知己瞞著呢。 這會兒楚未年大概是腦抽,說漏嘴了,皺眉是在懊惱。 陳子輕忽然“咦”了一聲,虞平舟不是沈文君的婚姻了,那他就可以不用搶過來了吧? 如果沈文君不再有婚約,婚姻那一項一直不填補,他是不是就能少搶個東西? 陳子輕激動地笑出聲,就跟走路被一大把票子砸到臉?biāo)频摹?/br> 楚未年抬起少年的下巴:“宋析木同學(xué),你哥恢復(fù)單身了,你這么高興?” 陳子輕啪地打開他的手:“別打擾我寫作業(yè),我馬上就要開學(xué)了,寫不完哪有臉去學(xué)校。” 屁股剛坐到椅子上,陳子輕就又被一件事拽跑了注意力,他轉(zhuǎn)過身反著坐在椅子上,仰起頭跟還沒走的楚未年說起他在御山苑的所見,真假摻和在一起喂過去。 盡管沈文君早前已經(jīng)和楚未年說了。 陳子輕說:“未年哥哥,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他是你比命還重要的朋友,你就算有一點可能也不能不當(dāng)回事吧?!?/br> 楚未年俯視他難消郁氣的眼角眉梢:“你真的看見了兩個?” 陳子輕小雞啄米地點頭:“真的?!?/br> 他疑神疑鬼地轉(zhuǎn)著眼珠留意四周:“我年紀(jì)輕輕,沒老花眼,正常上學(xué),不智障,所以我不可能搞錯?!?/br> 楚未年似乎聽進去了,信了:“那為什么會有兩個?” 陳子輕眨眼,不知道啊。 楚未年站累了,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自己坐上去:“這件事,你還跟誰說過?” 陳子輕稀里糊涂變成站立,他推一下楚未年的肩膀,沒推動:“一個文君哥哥,一個你嘍?!?/br> 楚未年說:“你沒告訴你哥,反而先告訴我了?” 陳子輕一臉疑惑:“這有什么好單獨拿出來說的嗎?” “未年哥哥,你不會是覺得,你在我心里比我哥哥重要了吧?”少年鄙夷地笑,“那不可能?!?/br> 他下一秒就湊近,鼻尖幾乎抵上來:“除非你把我放在你最好的朋友前面?!?/br> 楚未年沒接這個話題。 陳子輕也不死纏爛打,他繞回剛才的正事:“文君哥哥說我看電視看花眼,這你信嗎?” 楚未年說:“你文君哥哥委婉的陪你玩過家家。” 陳子輕臉色難看:“所以你還是當(dāng)我瞎扯!” “要是我哥,他肯定無條件的站在我這邊相信我,不像你,只站在你最重要的朋友那邊,你走,你別來找我了,我開學(xué)之前都不想見到你,就算你奶奶要我過去吃飯,我也不去,你讓你最好的朋友去吧!”陳子輕的情緒脫離控制,他把桌上的東西全給揮到了地上。 有本書的硬角砸到了楚未年的眉骨,他作為高級別alpha,完全可以躲開,當(dāng)時不知怎么就沒躲。 陳子輕眼睜睜地看著楚未年的眉骨變紅滲出血絲,這一幕跟當(dāng)初周衍明來宿舍堵他何其相似。 房內(nèi)寂靜無聲。 陳子輕望著自己的雙手,這是馬甲的影響嗎?還是別的原因? 楚未年摸向發(fā)痛的眉骨:“小瘋牛。” 陳子輕:“……” “真有兩個,那就不會只有你一個人看見,”楚未年懶洋洋道,“別人就算現(xiàn)在看不見,早晚也會看見?!?/br> 言下之意是,靜觀其變,以靜制動。 陳子輕萎靡地說:“我還不是怕你最重要的朋友有危險?!?/br> 楚未年的指尖刮著眉骨的傷口。 陳子輕彎腰撿地上的東西,嘴里嘀嘀咕咕:“請的道士說御山苑沒有鬼。” 楚未年挑眉:“鬼?” “肯定啊,另一個還能是大活人嗎,”陳子輕停下手上的動作說,“你最重要的朋友雖然有兄弟姐妹,卻都是同父異母,他沒親兄弟,更沒雙胞胎?!?/br> 楚未年將腳邊的一本書踢開:“鬼變成他的樣子,在他住的地方溜達?” “不然呢?!标愖虞p發(fā)現(xiàn)楚未年又當(dāng)他放屁,他氣得把撿起來的幾本書全部重重扔在對方懷里。 然后就在楚未年發(fā)火前,快速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個小盒子:“這里面是一塊玉佛,我給你買的,你戴脖子上?!?/br> 楚未年沒接:“你是覺得他沾到鬼氣傳染給我,再通過我傳染給你?” “累不累啊這么繞?!标愖虞p把小盒子塞他手里,“我送你玉佛,不是為了自己,我要真的怕被你連累,完全可以讓我哥幫我解除婚約,我又不是愛你愛到非你不可?!?/br> “說得就跟你能隨便就不要我給你的五個承諾了一樣?!背茨甏蜷_小盒子。 陳子輕看他拿起玉佛把玩:“你戴不戴?” 楚未年毫不遮掩地嫌棄道:“這玩意又丑又廉價?!?/br> 陳子輕在心里吐糟,不識貨。要不是因為你是我目標(biāo),我才懶得管你。 “未年哥哥,你戴上好不好,這是我的一片心意?!标愖虞p柔柔軟軟地說,“我總感覺那個鬼要害你最重要的朋友身邊的人,像周衍明……” 少年表情變了變,有點慌張,一副不小心說漏嘴的驚慌樣子。 楚未年似笑非笑:“別裝了,說吧?!?/br> 陳子輕的眼眶一紅:“誰裝了?楚未年,你三番兩次說我裝,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tài)度,小心天打雷劈,不得好,” 楚未年把他拉下來,捂住他口鼻:“怎么什么話都說,大過年的就敢咒你未婚夫?!?/br> 陳子輕的眼眶更紅,一滴淚顫巍巍地滾了下來。 楚未年及時撤開手,沒讓那滴淚落在他手上,他不能接受自己碰到別人的任何液體:“別哭了,我該把你供起來,回頭就一天三柱香,現(xiàn)在說說你的舔狗?!?/br> 陳子輕擦眼睛:“周衍明之所以出車禍,就是因為他撞見了你最重要的朋友站在他的車前面?!?/br> 楚未年若有所思。 “周衍明怕撞到他,急打方向盤沖出護欄掉下了山路?!标愖虞p渲染靈異氣氛地一頓,“但是你最重要的朋友那天在國外?!?/br> 楚未年被他一口一個“最好的朋友”吵得頭疼:“到底還要強調(diào)多少遍?” 陳子輕一字一頓:“我嫉妒?!?/br> 楚未年欣賞少年臉上鮮活的表情:“毛病,你嫉妒他干什么?!?/br> 陳子輕抿緊嘴角。 楚未年好笑道:“不是沒感情基礎(chǔ)嗎,又嫉妒上了?” “我就是嫉妒!”陳子輕尖叫,“我想把你搶過來,跟感情沒關(guān)系,只是想你怎么對沈文君的,就怎么對我!” 楚未年耳膜都要穿了:“那不可能,他是我好友,你是我未婚妻,能一樣對待?” 陳子輕譏諷:“呵呵?!?/br> “別發(fā)神經(jīng)?!背茨臧褢牙锏膸妆緯旁跁郎厦?,“周衍明撞車的原因,知道的人多不多?” 陳子輕搖頭,他啃起手指甲,啃得咔嚓咔嚓響。 楚未年不但潔癖還有強迫癥,這聲響要了他的命,他起身退到房門口:“這里面有沒有造假?你只聽他一個親信口述,” 陳子輕斜眼:“莫名其妙的誰會造那種假?!?/br> 楚未年不語。 “那玉佛你一定要戴上?!标愖虞p吐掉碎指甲,焦慮又郁結(jié)地說,“我好不容易搶來的周衍明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了,不想正在搶的你也躺進去?!?/br> 楚未年挺不愛聽別人把他跟周衍明放一起的,他打開房門:“寫你的作業(yè)吧,你開學(xué)我就不過來了,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alpha走出去,回頭看了眼情緒看起來十分穩(wěn)定的少年,用口型說了三個字:“小瘋牛?!?/br> 陳子輕反應(yīng)過來,對著關(guān)上的房門翻白眼:“有病。” 他暗示的夠明顯了,就看這件事能不能在楚未年的心里埋下一個種子,只要埋了,早晚都會發(fā)芽。 …… 楚未年起初沒有多想,玉佛被他隨意丟在抽屜里。 直到圈內(nèi)小聚會,楚未年看見其中一個朋友,想起對方去年給他打電話提起的橋坍塌事故,與人談笑的聲音就停了。 友人問他怎么了,他搖頭。 楚未年回去就拉開抽屜,把玉佛拿出來,戴上了。 . 開學(xué)后不久,陳子輕就給江扶水寄了塊玉佛,那家伙從去年收徒宴到今年年初都沒找他。 不知道是不是一耳光扇碎了自尊,真希望不是這樣。 陳子輕的手上就還剩兩塊玉佛沒送出去,他趁周末拿著一塊玉佛去了御山苑。 沒見著沈文君。 陳子輕靠著緊閉的大門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 沈文君說他在外面和朋友喝咖啡。 “啊,怎么辦,我在御山苑?!标愖虞p吃著棒棒糖,“我想見文君哥哥。” 沈文君說了自己的地址:“你過來吧。” 末了又不放心地改變主意:“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我回去?” 陳子輕說:“我過去找你?!?/br> …… 沈文君喝咖啡的地方離御山苑不遠不近,陳子輕打車過去花了二十多分鐘。 陳子輕在咖啡廳外面把棒棒糖吃掉,找垃圾桶丟掉小管子,他進去找沈文君,很乖地挨個跟對方的朋友打招呼。 沈文君帶他去小朋友玩耍的區(qū)域,他偷偷觀察omega,婚約沒了,氣色還蠻好的,不見半分憔悴。 這消息沒公布與眾,沈文君的朋友還把他當(dāng)對方的小舅子。 陳子輕從運動外套的口袋里掏出小盒子:“文君哥哥,我過來是為了送你這個?!?/br> 沈文君面露驚訝:“不是什么節(jié)日,怎么送我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