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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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站在原地:“你捂著我的眼睛,我怎么走?” 邢剪下意識當(dāng)他不肯走,黑著臉壓低嗓音:“走路用眼睛?” “我不用看路啊?”小徒弟在他掌心睜開眼睛,睫毛不停撲扇,扇得他脊背發(fā)酥,想把人撈去哪兒收拾一頓,但出門前才收拾過。 邢剪頭一回恨自己耳力太敏感,屋內(nèi)的噗哧咕嘰就在他耳邊,他扯掉面巾,粗魯?shù)匾Я藘上滦⊥降芪⒕锏淖齑?,把人抱離窗外,帶去一處可藏身的樹后,抱著咬了一會。 陳子輕覺察到了邢剪的兇猛反應(yīng),他一邊被吃舌根,一邊在心里搖頭,邢剪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遮都遮不住,不像他見多識廣。 只要不是鬼在做cao,多少個一隊他都見怪不怪。 陳子輕拉扯邢剪的頭發(fā),邢剪稍稍拿回點定力,在他臉頰跟脖頸之間來回蹭,胡渣把他那兩處皮膚刺扎出了一片紅色,他倒不是有多疼,主要是癢,受不了地向后仰頭。 突有腳步聲往這邊來,邢剪眉頭一聳,他在小徒弟的脖子里歪過腦袋,如野獸的眼撩起來些——欲望在那一瞬間退潮,露出被潮水淹沒過的,濕淋淋的理性。 陳子輕意識到不對,他停下推邢剪肩膀的動作,很小聲地問:“有人過來了嗎?” 邢剪:“嗯?!?/br> 小徒弟慌慌張張地就要從他身上下來,他安撫地拍了拍小徒弟單薄的后背,幾個走位避開靠近的護衛(wèi),躲進了一間柴房內(nèi)。 空氣里的干柴氣味很濃,陳子輕的眼里是一堆堆的黑色陰影,有柴火,也有稻草。早就過了飯點,通常情況下,伙夫不會來柴房取柴,除非是主子臨時加餐,或者要水。 陳子輕想到這就放松了點,他被邢剪抱著去柴堆旁的窗邊,邢剪單手拖著他,假肢輕推窗戶,透過縫隙向外查探。 邢剪一直抱著他,不見絲毫疲軟無力,強大的安全感和男友力燙得他屁股rou顫了顫。 “你還是人來瘋?!毙霞艉鋈婚_口。 陳子輕不明所以,假肢握住他,伴隨一聲:“有人在外面,你就來勁。這么點大,想戳死你師傅?” “……”陳子輕欲蓋彌彰地岔開話題,“還有心思笑話我,你不怕啊?” 邢剪搓小徒弟,正兒八經(jīng)道:“我的小徒弟夜里不睡覺,哭成一灘水求我?guī)麃韯e人的院子干壞事,他都不怕,我這個做師傅的,實在是沒臉怕?!?/br> 陳子輕:“…………”你說就說,搓什么啊。 他趴在邢剪懷里,抓住邢剪的衣襟遮擋亂了節(jié)奏的喘氣聲。 那棵樹下,兩個高大英俊的護衛(wèi)坐在草地上飲酒賞月,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姜大少爺今夜不過來翻牌睡覺,他們都給自己找了樂子,不到后半夜是停不了的?!?/br> “怎么,你羨慕?” “你不羨慕?” 他們對視一眼,挺默契地啃到了一起。 不遠(yuǎn)處的柴房里,邢剪一頓。 陳子輕疑惑地放下他的衣襟抬頭,用氣聲問:“怎么了?” 尾音含在唇間就被邢剪卷入腹中。 …… 陳子輕耐力不夠,沒一會就垂著手倒在邢剪肩頭,邢剪隨意在哪擦擦手,對他道:“這是姜大少爺?shù)脑鹤?。?/br> 小徒弟呆呆傻傻忘了呼氣吸氣,誰露個好臉露個笑臉,他就可以答應(yīng)誰的請求給人辦事,毫無防備心,邢剪恨鐵不成鋼道:“他的meimei托你來他這里放火,別不是要把你論斤稱,賣了!” 陳子輕懵了,院子真就是姜明禮的鳥舍?。?/br> 不會吧,他養(yǎng)的三只鳥都比不上邢剪養(yǎng)的一只鳥威武,那不就是軟件1,硬件0。姜明禮堂堂大家族的嫡長子,吃得這么不好嗎? 陳子輕從腦海的角落撿起另一個可能性:“就你說的三只加一起都沒你肥這事,你是不是夸大了?!?/br> 邢剪額角狠跳,小徒弟知道此地的主人后,關(guān)注點竟然在這上面。 他的昭兒不同凡人。 面頰被拍,邢剪抓住那只手塞在自己的衣襟里:“別用激將法,我不可能帶你返回去看,污眼。” 陳子輕的手一觸到硬熱的胸膛就自動游走:“你的眼睛就不污了?” “污?!毙霞粢?,“回去你給我洗洗?!?/br> 陳子輕嘴上答應(yīng),邢剪順著桿子往上爬,很委屈很氣惱的樣子:“師傅臟了?!?/br> “啊呀,那沒什么的,你不要擔(dān)心我多想?!标愖虞p好聲哄著,哪怕他知道邢剪裝模做樣。 邢剪耳根滾熱壓制不住地悶聲低笑,陳子輕怕他一時得意大笑起來,趕緊把他摁在自己脖子里不放。 陳子輕把腿夾在邢剪的腰背后面:“我們出去吧。” “等會?!毙霞舻?。 陳子輕過了一會又問,邢剪依然是那兩個字。 等會,等多久? 陳子輕在黑暗中搜找柴房的門方向,外面是有護衛(wèi)嗎? 這一等起碼有兩刻鐘,邢剪還用抱小孩的姿勢抱著他,正當(dāng)他想說話的時候,邢剪徒然把他放在窗口:“爬出去!” 陳子輕來不及問也來不及想,他手腳并用地爬到了窗外,一抬頭就見邢剪跳出來,再是模糊的罵聲。 好像是下人抱怨這么晚了還要燒水。 姜明禮來了? 陳子輕趴在窗邊偷聽,下人進柴房對著柴火堆踹了幾腳:“不就是個逗趣的玩意兒,真把自己當(dāng)公子哥了?!?/br> “就跟誰沒被少爺叫進房伺候過一樣,神氣什么。” “少爺光是這兩月就用過我十幾次,還準(zhǔn)我留宿,只有我得到過那個待遇,我愿意就能挑個大房住,你算個屁!” …… 陳子輕聽到這想的是,姜明禮的某個1使喚下人,遭到了下人的不滿。 那下人大概是天賦異稟,很受姜明禮喜愛。 爭寵似的。 哪知下一刻,柴房里就爆出氣急敗壞yuhuo焚身的粗口:“爛貨!水沒燒就把衣物脫了,變著法子勾引大爺我上榻睡是吧!看我今晚怎么弄死你!” 下人甩著門走了。 陳子輕瞠目結(jié)舌,可憐的姜明禮,特地費心打造了個鳥舍給天底下的鳥雀們一個家,結(jié)果呢,鳥都互啄起來了。 姜明禮還很沉迷于養(yǎng)鳥,不是一般的重視。 臉上被一塊布料一蒙,邢剪給他把面巾戴了回去,他轉(zhuǎn)過頭說:“到時辰了嗎?” “自己不會看?”邢剪敲他腦門,怎么就這么對旁人的事感興趣,恨不得把臉貼到窗戶上去。 陳子輕偷偷瞪了邢剪一眼,我要是會,我還問你? 古時候判斷時辰的方法,陳子輕一個不會,他回憶著魏之恕夜觀星星的方法,仰頭望向夜空。 邢剪在旁邊站了片刻:“你脖子酸不酸?” 陳子輕隔著面巾抓抓臉,撇嘴說了一個字:“酸?!?/br> 才說完,脖子上就多了一只手,為他揉揉捏捏放松肌rou,好像指紋都比一般人的糙,所過之處猶如被樹皮砂紙打磨,把他的皮質(zhì)都磨薄了的感覺。 “現(xiàn)在是亥時一刻。”邢剪無奈又擔(dān)憂地俯視小徒弟,“怎么連時辰都不會看,這么傻。” 陳子輕當(dāng)沒聽見邢剪后半句,亥時一刻啊,那快了。他找邢剪要意見:“師傅,你說在哪放火好呢?” 邢剪事不關(guān)己地抬腳,朝著柴房后方的幽暗小路走去:“別問我,跟我不相干?!?/br> “你幫我出出主意。”陳子輕拉著他走在他身邊。 邢剪沒走遠(yuǎn),就在柴房附近逗留:“我的主意是,不放?!?/br> 陳子輕苦惱地說道:“可我都答應(yīng)姜小姐了,我不能做個言而無信的人?!?/br> “你在師傅面前言而無信的時候還少?” 陳子輕不說話了。 . 亥時三刻 邢剪看著靠在自己身上打瞌睡的小徒弟,這都是什么事啊,非要跑到這兒來,不如在床上睡覺。 陳子輕驚醒,擦著不存在的口水說:“幾時了?” 邢剪沒言語。 “那就是到亥時三刻了?!标愖虞p喃喃了句,激動地,“快快快,師傅,你快幫我看一下在哪放火!” 邢剪面露愕然,小徒弟斷定他的沉默是答案,如此了解他?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火折子呢,你帶了吧,出門前我記得有讓你帶,”陳子輕火急火燎,見邢剪紋絲不動猶如化身老木,他哀嚎道,“師傅啊!” “慌什么慌?!毙霞粑兆∷氖?,帶著伸進自己的一側(cè)袖口,掏出火折子。 不多時,陳子輕在邢剪的指導(dǎo)下返回柴房吹亮火折子,以姜小姐的性子,不僅求他幫忙放火,還有指定的時辰,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而且絕對不是出于雞毛蒜皮的小事。 他既然已經(jīng)接了姜小姐的囑托, 不如放小點看看情況。 陳子輕想得是這么回事,但是老天爺有它自己的想法,那風(fēng)一大…… . 正是夜深人靜時 一行人不知要前往哪里,他們行走的方向是吃水江的西北邊。 有馬蹄聲迅疾而來,一人翻身下馬,攔在轎前稟報:“不好了,大少爺,庭院走水了!” 姜明禮從轎子里下來:“怎么會走水?” “不,不知?!蹦侨嘶艁y不已,“公子們一個都沒出來?!?/br> 姜明禮聞言面色一變,那都是他用心搜羅起來的寶物,不用的時候每日用珍貴藥材養(yǎng)著,哪個都不能有什么閃失,他一腳踢在地上人的肚子上面:“廢物?!?/br> 說著就揚起手中折扇,“啪”地對著轎頂一敲,做出了決定:“去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