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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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啊,叫你去洗,你跟我裝傻?!毙霞羧ゴ蛄伺杷貋恚褲癫寄玫酱策?,擦小徒弟抹在小嘴上的油。 不好擦,擦了半天都還是黏糊糊的。 邢剪手中的濕布換了幾次地方,小徒弟的嘴巴都被擦紅了。 陳子輕的視野里,邢師傅滿臉肅容地給他擦拭,額頭滲汗手背青筋直跳,大師傅呼之欲出,他趕緊找監(jiān)護系統(tǒng),看還有什么管用的外用內(nèi)服。 “啪” 已經(jīng)全部臟了沒有一塊干凈地方的濕布被扔進盆里,有水花濺到陳子輕的臉上,邢剪為他抹掉,手不離開,順著他青澀的臉部線條游走:“你想師傅要你?!?/br> 陳子輕意識到不對,連忙抓著他的手坐起來:“不是,我以為你想要,所以你不想?。坎幌刖退?,” 邢剪很及時地打斷:“那師傅就要你?!?/br> “誒,等等,”陳子輕說著,邢剪就撈起盆里的濕布砸中燭火,屋里頓時一片黑暗。 “今夜有些倉促,你招了師傅,你就得受著?!?/br> “點……點燈……” “不點!” …… 下卯時三刻,黎明將至。 邢剪將陳子輕翻了個身,有滾熱的氣息落在他耳邊,嗓音混沉粗野地跟他說, “昭兒,抱著自己的腿?!?/br> 第90章 春江花月夜 日上三竿,邢剪披上布袍下了床。 院子里沒了破棺木跟白幡,顯得空蕩,幾只母雞從院墻的大破洞外進來覓食。 沒什么可吃的,它們掉頭去外面找蟲子啄青草,一只走慢了,被掐住脖子拎了起來,不一會就成了只無毛雞。 邢剪倒一小碗清水,加點鹽進去,再把鹽水放進鮮紅的雞血里,攪攪,等著雞血凝固。他處理雞的途中多次笑出聲,腿也跟著抖動。 那當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整夜下來,絲毫不疲乏。 邢剪處理好雞,剁成塊燉湯,這個比豬肝湯簡單,不需要什么技術含量,他生火燒開雞湯水,掰了幾根干柴塞進鍋洞,拍著手起身切姜片。 義莊外傳來拖拉的腳步聲,不是兩個徒弟回來了,而是生意上門。 客人們抬著棺材過來,想在義莊停放七日再送葬。 邢剪全程笑臉相迎。 義莊師傅笑得像才娶妻的新郎官,這把客人們都整不自在了,他們被領進靈堂放置棺材,回答尸首的死因,上香,一套流程走下來,腦子還是懵的。 離開義莊,幾人稀里糊涂地走在來時路上,綠草萋萋春日明媚。 “你們覺沒覺得好像有個事沒做?” “覺得?!?/br> “我也有那種感覺?!?/br> 什么事來著?幾人思索著往前走,其中一個突然大叫:“我們沒給邢師傅支付銀子!” “對對對,是這個事?!?/br> 他們火急火燎地回頭,卻又默契地停了下來。 “邢師傅沒問吧?” “是沒問?!?/br> “那他怎么不問?” “不知道啊?!?/br> 他們面面相覷片刻,返回了義莊。 邢剪在院里掃落葉,他見客人們回到義莊,面上帶著笑意頷首問道:“幾位還有何事?” “邢師傅,是這樣的,你沒找我們收這次的銀錢?!?/br> 邢剪:“……”真他娘的丟人。 . 雞湯燉出油花的時候,邢剪去屋里看小徒弟,他還在睡,背朝上,臉歪在墻里面。 “昭兒,師傅檢查一下你的小嘴,你不說話就當是同意了?!?/br> 邢剪把少年身上的被褥撈到手里,堆在床尾,他上了床,蹲著去扒少年的嘴巴,半晌都沒動彈。 “啪” 一滴汗從邢剪的鬢角滴下來,砸出的聲響既微不足道,又震耳欲聾,他猝然閉眼,悉悉索索地背身坐到床尾,雙臂掛到床柱上伸在外面,右手的拇指跟食指摩挲了幾下,有層稀薄的油光。 昨夜小徒弟不知道在嘴上抹了什么油膏,邢剪聞了,嘗了,找不出對上號的,他怕傷到小徒弟的身體,才想用濕布擦掉。 誰知怎么擦都擦不干凈。一夜過去了,油還有殘留。 更是沒出現(xiàn)話本里的可怕情況,無傷微腫,色澤看著十分鮮亮可口。 邢剪渾身熱汗地粗喘了一會,沉沉地吐息,他被小徒弟的嘴咬了那么久,到目前沒感覺到任何不適,小徒弟應該也沒事。 不過,下回還是不能讓小徒弟背著他偷偷抹了,豬油就挺好。 邢剪搔了搔guntang的面皮,他昨夜之所以喝酒,是想借著酒勁攤出深藏在心底的一些事。 那是他要給小徒弟當相公的誠意。 哪知小徒弟想和他歡好。 小徒弟的體貼乖順一下就把他的理智撞碎了,他哆哆嗦嗦急得滿頭大汗。 三十好幾老大一爺們兒,哪能臨陣脫逃,于是他單槍匹馬沖鋒上陣,步步緊逼。 花燭沒準備好,洞房提前了,這不在計劃當中,始料未及,他不知小徒弟會不會難為情,總之他是有的。小徒弟醒了,他要如何面對? 混賬事做都做了,伸頭一刀縮頭一刀。 大不了給小徒弟當馬騎。 邢師傅想開了,他抹了把汗淋淋的面龐,揉揉又想欺負人的大師傅,把小徒弟昨日脫下來的衣褲拿去洗。 . 午時那會兒,陳子輕被捏著鼻子張嘴喘醒,他迷糊間看到放大的硬朗輪廓,下意識捂嘴。 邢剪眉頭狠皺,親都不讓親了? 難不成是后悔了? “老幺,你后悔也沒用?!毙霞艨圩∩倌甑哪樚饋?,兇怒道,“不管你滿不滿意,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br> 見小徒弟沒吭聲,邢剪慌了,無措了,他把人拉到懷里,想哄一哄,可他手糙力氣大,也不會講浪漫深情的話,半天才在小徒弟的胎記上親了親,說上一句, “你不能不要師傅。” 粗獷健碩的只是體型外貌,而非內(nèi)心和靈魂。 陳子輕愣了愣,從邢剪懷里出來,仰頭看他一眼,被他眼底隱忍的執(zhí)著瘋意驚到了。 不止是驚,還有形容不出來的熟悉。 陳子輕再次愣住了。 “昨夜是你第一次,亦是我的第一次。”邢剪又不容置疑地強硬起來,“你對我負責,我對你負責,這是鐵板釘釘?shù)氖?,你答不答應都沒用。我們擇日就成婚?!?/br> 陳子輕猛地回神,成……成婚?這不行的吧,古時候的斷袖成什么婚。算了,隨邢剪的便吧,反正他攔不住,不如接受。 “我沒后悔?!标愖虞p伏在邢剪胸口,聽他咚咚咚的心跳聲,“我只是剛醒,腦子有點鈍?!?/br> 邢剪怔了怔,大笑:“不是后悔就好!” 陳子輕被他寬熱的胸膛震得渾身發(fā)軟,聽他質問:“那你為何不讓師傅親?” “我沒刷牙洗臉?!?/br> 邢剪聞言,悶笑著拎他耳朵:“那又怎樣,師傅不嫌你。” “我嫌我自己。”陳子輕掙脫邢剪的懷抱,他站起來,身披針線密集的紫紅嫁衣,眼角眉梢蘊著迷茫的春色,烏黑長發(fā)披散下來垂在肩頭,有只青藍蝴蝶隱于發(fā)絲間,全身上下唯一的裝飾物只有小臂纏的布條。 屋外日光窺探到了這抹美景——純潔,yin靡,世無雙。 邢剪長久地坐在床邊,目視少年一件件地穿上衣物,他捂著心口,在身體被欲海吞沒之際,聽見靈魂喧囂之聲。 這大抵就是,酸腐的情愛。 邢剪忽然就能理解秀才的半死不活了,那真不是夸張,不是矯情,更不是讀書人脆弱,但凡是個人都扛不住。他也不行。 但他不會有那天的,他會和他的小徒弟相守到老。 . 陳子輕壓根不知道邢剪的心路歷程有多驚心動魄,他洗漱一番,隨手在路邊拔了根草咬著去上茅房。 邢剪估計是查過斷袖之間怎么做,什么好,什么不好,因此他昨晚到今兒上午都打在了布上,沒有一次打在陳子輕的嘴里。 緊急關頭硬生生壓制住了滅頂?shù)寞偘d快樂,忍得身上肌rou都在抽搐。 如果屋里亮著燈火,那陳子輕定能看見邢剪雙眼赤紅駭人,皮下血管暴突,卻堅定不移地抽離,攥住布。 陳子輕想著,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他問監(jiān)護系統(tǒng):“那個油就是菊花靈嗎?” 系統(tǒng):“不是?!?/br> 陳子輕沒怎么意外:“那有菊花靈的活動,你記得通知我?!?/br> 他的腰很酸,衣物下全是深紫暗紅走路rou疼,兩條小腿抖成十年老寒腿,肚子有種還在一鼓一鼓的錯覺,出力最多的地方反而沒什么感覺。 “哥,菊花靈的效果跟我買的油比,哪個更好?” 系統(tǒng)直接丟給他用戶體驗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