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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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不上一二線的專賣店柜哥都看人下菜,陳子輕戴著口罩跟漁夫帽,全身上下都不是市面上常見的牌子,衣料跟設計卻很高檔。 因此他并沒有被冷落,柜哥熱情招待他,噴了香水,笑容弧度是練過的,眼睛會放電,自以為能迷倒一群貴太太。 柜哥的職業(yè)只是跳板,想跳到貴太太小狼狗的行當里頭去。 陳子輕沒注意到柜哥打量他的腰臀線條,他在看柜臺上的新品跟經(jīng)典品,柏為鶴有私人造型團隊,一年四季的衣物都是定制款,連帶著他也是。 衣帽間一季一換。 陳子輕來這兒是因為今天發(fā)工資了,他心血來潮想給柏為鶴買個禮物。 以前從沒買過。 陳子輕招呼調(diào)完情的年輕人:“費萊爾,你幫我看看?!?/br> 費萊爾斜眼,看什么,這家店最貴的領帶夾價位,都不夠你先生那些領帶夾零頭的百分之一。 “隨便選嘍。”費萊爾聳聳肩。 陳子輕嘀咕:“哪能隨便?!?/br> 費萊爾掃他專注挑選領帶夾的臉龐,三十四歲了,卻跟個小嬌妻一樣。 第一段婚姻的狀態(tài),跟第二段婚姻的狀態(tài)有著天差地別。 費萊爾拍拍柜哥的肩膀,在他耳邊吹了口氣,惹得他臉紅鼓了個包。 “滾遠點,別讓你身上的廉價sao味熏到他,不然我把你的巧克力棒剪成一段一段,拿去喂狗。” 柜哥驚惶地走開了。 費萊爾站在他站過的位置,單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彈彈身上的西服:“柏太太,你大概需要多長時間,超過半小時,我可就不等你了?!?/br> “你是我的保鏢誒?!标愖虞p無語地頂了一嘴,“要不了半小時,等我一下子?!?/br> 陳子輕挑花了眼,他糾結半天,最終還是遵從了自己的第一印象。 小兩萬的領帶夾,簡約的銀色翅膀造型,帶一條細鏈子。 . 那枚領帶夾被柏為鶴戴去參加聚會。 正值身體和心理的青壯年期,幾人卻已經(jīng)過上了老年生活,他們在頂層寡淡又平和的喝茶下棋,底下有墮落放縱紙醉金迷,從高處灑下來的鈔票亂飛。 這是一位鉆石大亨為他們安排的節(jié)目,他們沒去湊熱鬧。 早年美金灑了不知多少個億。 華宏老總躺在搖椅里搖晃著觀棋:“為鶴那領帶夾很別致,我頭一回見?!?/br> 另外三人假意試探:“想必是柏太太買的?” 柏為鶴放下一枚黑子:“明知故問?!?/br> 友人們大笑。 柏為鶴的對手h.d董事馬上就笑不出來了,他眼看自己堆高城墻,眼看城墻被推,一時大意就沒了翻盤的機會。 輸棋不輸品,輸就輸了,既沒掀掉棋盤,也沒砸落棋子,他挪位置換兄弟上,讓對方給他扳回一局。 換上的是個長得像小白臉,手段狠辣的梁豐控股。他一開始就沒采取保守穩(wěn)妥戰(zhàn)術,棋子的走法帶殺氣,步步緊逼。 柏為鶴游刃有余地和他對局。 梁豐控股又吃掉一顆棋子,含笑道:“為鶴,你結了婚無不無聊?” 柏為鶴眉目懶散:“有太太,怎么會無聊,每天都能感受到至少上百個快樂的瞬間?!?/br> “說得我都想結個婚了。” “千萬別輕易嘗試,不是每個婚結了都不無聊,也有無聊透頂?shù)摹!闭\曰金融創(chuàng)始人有感而發(fā),他是家族聯(lián)姻,沒一絲感情基礎,婚后各過各的,只在每個月假扮恩愛夫妻去老宅吃飯蒙混過關,實在是沒意思。 已經(jīng)為人父的h.d董事分享經(jīng)驗:“婚姻無不無聊不全看自己的心態(tài)?你想它無聊,你就會各種怠慢無所謂,你想它不無聊,必定積極熱切?!?/br> 誠曰金融創(chuàng)始人一哂:“那也不能剃頭擔子一頭熱?!?/br> 幾道意味深長的視線集中過來。 “你一廂情愿了?” “……”誠曰金融創(chuàng)始人老臉掛不住,找借口出了包間。 茶喝到晚上十點多,五人里頭,兩人是鉆石王老五,三人有家室。那三人中的其一接過家屬的電話,剩下的沒有。 有人提議去自家酒莊喝酒,柏為鶴坐在椅子上面,閉著眼紋絲不動。 “為鶴睡著了?” “哪有那個心情,他在等他太太查崗?!?/br> 柏為鶴似是沒聽見調(diào)侃聲,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友人們默契地生出相同的興致,都在看那位許久沒見的柏太太會不會查崗。 將近十一點的時候,柏為鶴的手機屏幕一亮,伴隨震動。 來了。 柏為鶴拿過手機,放在右耳邊接聽。 陳子輕已經(jīng)睡了一覺,他為了不讓柏為鶴聽出自己才醒就坐起來,扯著嗓子大聲說話:“你不是喝茶去了嗎,怎么喝到現(xiàn)在?” 柏為鶴的輪廓柔和下來:“沒注意時間?!?/br> 陳子輕哼道:“喝個茶喝這么久,沒做別的?” 柏為鶴淡聲開口:“做了別的?!?/br> 陳子輕豁然就從床上站了起來,他緊張地問:“別的什么啊?你沒讓人下藥吧?” 柏為鶴面部一抽。 太太不知道哪年那個時候落下了陰影,總擔心他出門在外會喝下加料的飲品,從而失控睡錯人。 柏為鶴沒再讓他多想:“還下了棋?!?/br> 陳子輕:“……” “我告訴你,每次你外出回家,我都要檢查你襯衣上有沒有不屬于你的頭發(fā),有沒有口紅印,我還會聞你的襯衣領看有沒有什么香水味,要是你在外面洗過澡了也可疑。”他煞有其事地說著自己從沒做過的事,“這里面的學問大著呢,我一直在研究。” 柏為鶴撫摸領帶夾的凹凸溝痕,嗓音里帶出笑意:“那真是辛苦?!?/br> “可不嘛。”陳子輕是在電視上看的橋段,確實辛苦,心累也心酸,他坐回床上,“所以你周圍都有誰?” “你見過的那幾位。”柏為鶴朝友人們瞥了一眼。 他們?nèi)炭〔唤?,配合地和他太太打招呼?/br> “柏太太晚上好?!?/br> “晚上好晚上好?!标愖虞p感覺差不多了就收,他問柏為鶴,“那你今晚回不回來過夜?” 柏為鶴放下疊著的腿,背脊離開椅背:“我能不回去?” “……不能?!标愖虞p小聲跟他說,“你不把臉埋我脖子里,我睡不著?!?/br> 柏為鶴氣息微重:“嗯?!?/br> 友人們在他結束通話后,紛紛打趣他的神態(tài)變化。 “太太查崗了,舒坦了?” 柏為鶴一笑而過。 . 九月底,陳子輕去一所國際中學聽講座,他的家教老師辛迪邀請的他。 勵志專題講座,到過低谷的成功人士回校分享心得。 陳子輕不光聽了,還認真地做了筆記,他坐在大教室被青春氣息包圍浸透,倒也沒覺得格格不入。 這源于他自身年紀也才二十。 陳子輕沒中途走人,他聽完整個講座,企鵝式鼓掌鼓到手通紅。 辛迪帶他去學校逛了逛,滔滔不絕地和他介紹雕像的歷史,景色的故事,為人親善有問必答。 陳子輕仰望教堂似的圖書館,希望后面的任務背景沒有校園。 如果非要有,那就下個世界吧,他現(xiàn)在學到高中知識點了,可以趁熱用一用。 要是再晚一些,他怕是會忘個七七八八。 哎呀,別想煞風景的事情了,陳子輕晃了晃腦子,跟著老師走進了圖書館,撲面都是久遠文化的味道,莊嚴到令人肅靜。 現(xiàn)在是課間,圖書館里只有三三兩兩不同膚色的學生,他們在看書做功課,鍵盤都是靜音軸。 陳子輕放輕腳步從成排桌椅旁穿過去,進到書架里瀏覽書籍。他繞過幾個書架,確定自己身后有個小尾巴。 是個黑發(fā)冷臉帥哥。 陳子輕無數(shù)次驚嘆架構師的審美,路人都有這么高的配置。他沒把附近的老師叫過來,也沒大動干戈地給校門外的保鏢費萊爾打電話,而是不慌不忙地詢問有什么事。 帥哥一步步向他走來,他抬起左手整理衣領,露出無名指上的戒指。 面對已婚人士,帥哥并沒有改變主意,他依舊走近,將人堵在書架前。 陳子輕蹙眉抬頭就要說話,冷不防地撞進帥哥的眼里,他先是一僵,轉(zhuǎn)瞬后就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目前為止,他沒在任務世界遇到過其他宿主,也沒想過假如哪天真遇到了,會不會有某種雷達提示。 這個時候他的直覺明確又兇猛地告訴他,眼前這個帥哥是異類,和他一樣的異類,他頓時熱淚盈眶:“哥們,你,我,編碼……” “10216?!?/br> 陳子輕激動不已,呼吸都是抖的:“我是11135。” “我們?nèi)ツ沁呎f?!彼诎l(fā)帥哥去隱蔽角落,“你怎么確定我身份的???” 帥哥說話有些犀利:“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新宿主的愚蠢和迷惘?!?/br> 陳子輕:“……” “我不是新宿主了,這是我的第二個任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