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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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寒地凍,室內(nèi)恒溫,人工草皮綠油油的,散發(fā)著勃勃生機。 柏為鶴跟傅延生打高爾夫,陳子輕在角落吃點心,他正吃得起勁,一個傭人給他送飲料,橙紅色的飲料,灑他毛衣上了。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标愖虞p安撫慌張道歉的傭人,徑自去清理臟污。 等陳子輕回來的時候,剛好撞見傅延生摘掉手套大步去什么地方,后面跟著懷抱球桿的球童。 傅延生放縱久了,已經(jīng)深入骨髓。 柏為鶴的球童估計正合他的口味,導(dǎo)致他跟肌rou記憶一樣把人帶去哪里尋個快活。 也是巧了…… 球童的長相剛好是撞他飛機杠上了,這不就起飛了。 陳子輕繼續(xù)吃喝,球場那邊,柏為鶴一直在揮桿擊打小白球,他穿一身專業(yè)的黑色球服,姿勢標(biāo)不標(biāo)準(zhǔn)陳子輕一個外行不確定,反正好看。 快一個小時以后,傅延生若無其事地現(xiàn)身球場,舉手投足間盡顯饜足,那個球童不見了,八成是癱哪兒了。 傅延生腹部的傷還沒好全就劇烈運動,到底是年輕。 陳子輕吃掉盤子里的最后一塊點心,正愁接下來靠什么打發(fā)時間,球場那兩位終于停止裝逼,轉(zhuǎn)戰(zhàn)去了茶室。 然后又是新一輪的裝逼。 陳子輕既不懂高爾夫,也不會下棋,他純粹是個背景色,吃飽了喝撐了,都不提防傅延生發(fā)瘋了。 傅延生只要跟柏為鶴單獨聊,就一口一個“我太太”,不僅如此,他還會“用心良苦”地故意制造機會,讓他的太太發(fā)sao。 好比現(xiàn)在,他假意出去抽根香煙,把茶室留給了太太,跟太太惦記的野男人。 傅延生在走廊抽煙,像一個隨時都會沖進去捉j(luò)ian的丈夫。他要看看他的太太如何表現(xiàn)。 陳子輕沒表現(xiàn),他的肚子鼓鼓的,好似懷了身孕,因為困頓垂下來的眼尾添了層母愛的柔光,是個不問世事的小mama。 然而他自己并沒有想到這方面去。 茶室很靜。 柏為鶴坐姿端正,他一顆棋子一顆棋子地捻起來,放入棋笥中,就這么個動作都顯得賞心悅目。 陳子輕不自覺地看入了神。 “傅太太,自重?!?/br> 對面響起低沉悅耳的嗓音,陳子輕一個激靈,他前后被提醒了幾次,這次實在是忍不住地反駁。 “柏先生,你總這么說我,先前就不提了,現(xiàn)在我沒有不合理的行為?!?/br> 陳子輕認真地說:“我只是有常人都有的,對美好事物的喜愛?!?/br> 柏為鶴的眉梢微乎可微地動了一下:“那是我誤會了?” 陳子輕抿嘴笑:“嗯,是的?!?/br> 門外傳來一串腳步聲,柏為鶴半抬的眼簾里,前一秒笑得不知人間罪惡的人,下一秒就收起了笑容。 “嘩” 傅延生拉開門立在門口,高挺的身影配著優(yōu)越的長相,硬生生令人發(fā)怵,他那兩片沾著煙草味的唇劃開一個弧度:“太太,你和柏先生都聊了什么?” “沒有啊,沒聊?!标愖虞p忙說。 傅延生坐到陳子輕身邊,無比深情地摟著他的腰,吻了吻他的耳朵。 陳子輕眼皮直跳。 “柏先生,你看我太太脖子上的電子圈?!备笛由闷鹚拈L發(fā),露出那圈黑,“它和我的尾戒是一對,相互之間有心靈感應(yīng)?!?/br> 柏為鶴淡笑:“二位情比金堅?!?/br> “那是當(dāng)然?!备笛由趹牙锶搜┌椎亩股纤绷艘幌?,沒聊什么?那他出去一趟,茶室的氛圍怎么就變了,變得下一刻就要坐人腿上,寬衣解帶糾纏上去的樣子。 耳垂一疼,陳子輕腦子嗡嗡的,傅延生瘋了吧,當(dāng)著柏為鶴的面搞這些。 陳子輕根本不敢看柏為鶴是什么反應(yīng),他警惕著傅延生的一舉一動,拿起傭人端上來的茶喝,一不留神被燙到了,眼里有生理性水光。 傅延生立刻帶他去沖洗。 茶室的門被大力拉開,急亂的腳步里有不耐煩的低聲訓(xùn)斥,細微的抽咽呻吟,所有都在拐角處消失,四周恢復(fù)寧靜。 柏為鶴喝了口茶:“燙了?!?/br> 傭人提心吊膽:“下次我們一定在溫?zé)嵋院蟛哦松蟻??!?/br> 柏為鶴兩根手指微屈著,往桌前招了一下。 傭人忙收走茶具。 . 月底,傅延生讓費萊爾送陳子輕到一個慈善晚會。 這是陳子輕第一次以傅太太的身份出席重要場合,傅延生并沒有像解鎖的信息里那樣,帶上自己的情人把太太晾一邊。 而是走哪都帶著他。 生怕轉(zhuǎn)個身的功夫,頭上就多了點綠。 陳子輕被傅延生要求挽著他的胳膊,跟著他去一個老先生那里,以為又是哪個生意伙伴。 沒想到傅延生跟人是初相識,介紹完就切入了木雕的事。 陳子輕的心口撲通撲通直跳,他驚喜地看向傅延生。 傅延生把手蓋在他那雙勾人的眼睛上,對收藏家說:“那木雕是我太太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他比較有興趣?!?/br> 老先生驚訝道:“看來我跟傅太太算有緣,一對木雕,你一只,我一只?!?/br> 這話沒什么粗俗的意味,只是陳述事實。 盡管如此,傅延生周身氣壓還是低了下去,他捏緊了懷里人的肩膀。 陳子輕疼得“嘶”了聲,他和老先生討論木雕的形態(tài)做工,以及手感,猴子帶給他的感覺他沒說。 “木雕的底部有個標(biāo)記,您注意過嗎?” “剛收藏那陣子沒注意到,過了三五年,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崩舷壬f。 陳子輕立即問:“我看不出是什么東西,您呢?” “我找過木雕專家。”老先生摩挲著拐杖,“那是一個符號,屬于南亞那邊一個早已銷聲匿跡的神秘組織。” 不止陳子輕,傅延生也分了縷注意力進來,神秘組織?那么個丑玩意兒,能扯出什么花。 傅延生問:“組織具體做什么的?” 老先生搖頭:“不清楚,我沒有深入調(diào)查過?!?/br> 陳子輕望著杯子里的紅酒發(fā)愣,神秘組織會不會跟夏子的死有關(guān)啊? 難道是……巫術(shù)? 老先生思索著開口:“南亞那邊的一個老頭可能懂一點,我聯(lián)系到了就通知你先生?!?/br> 陳子輕展開笑顏:“謝謝您?!?/br> 老先生若有似無地看了眼想遮擋墻內(nèi)美色的小傅總,和藹地笑道:“傅太太客氣了?!?/br> 友人叫他過去,他便拄著拐杖離開了。 傅延生冷著臉教育挽著他胳膊的人:“你能不能別寒磣,拿出你傅太太的高度,有什么好謝謝的,一個老頭算得了什么?!?/br> 陳子輕說:“他幫我忙,我感謝他是應(yīng)該的,禮貌啊?!?/br> “那你怎么沒感謝我?” “你是我先生啊。” 陳子輕說著就東張西望,柏為鶴也在場。 垡城兩位炙手可熱的老總,傅延生有家室,柏為鶴沒有,今晚沖他來的男女有不少,都在蠢蠢欲動,只等一個時機。 原主的弟弟受傷了,不然也會來的。 陳子輕跟著傅延生四處社交,他無意間瞄到一個富家少爺與人發(fā)信息求救該如何給柏先生下藥。 聊天框里透露,他暗戀柏先生好多年,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拋下事業(yè)回來孤注一擲,想在柏先生留垡城期間發(fā)生一段美好記憶。 一夜也好。 陳子輕想到原主暗戀的人,按照他聽小說的套路,人要么就在身邊,要么就是劇情沒走到那里。 也不知道暗戀的人有沒有柏為鶴的水平。 【檢測到關(guān)鍵詞‘暗戀’,解鎖主線人物表里的柏為鶴】 陳子輕神經(jīng)末梢一抖。 【十二年前你見到他在花園逗蝴蝶,你發(fā)現(xiàn)他用一根紅線把蝴蝶綁起來,一點點扯爛蝴蝶翅膀?!?/br> 【你幾乎癡迷地看著那一幕,你達到了高潮,你愛上了他?!?/br> 【你想發(fā)出聲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你不能,你努力地把手伸出去,你抓住一棵草試圖制造響動,他被親戚叫走,并未發(fā)現(xiàn)陰暗中螻蟻般的你?!?/br> 【那天之后,你開始盼望他的再次出現(xiàn),可惜你沒多久就換了住處,從此再也沒有見過他一次?!?/br> 【過了些年,你有了機會,你紋上蝴蝶,期待以傅太太的身份接近他,勾搭他,讓他為你著迷,發(fā)瘋,癡狂,為你眾叛親離。】 陳子輕有種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感受。 就說柏為鶴怎么也該有個位置,敢情是原主暗戀的人。 陳子輕捋了捋解鎖關(guān)鍵詞得出的信息,靠山跟柏為鶴是親戚,但在那期間,柏為鶴不知道原主的存在。 原主當(dāng)時沒有人身自由,那可能是靠山對他最有興趣的時期,后來對他淡了,另找新歡取代了他。 陳子輕通過文字勾勒出那場初見,一個金絲雀把臉貼到籠子的鐵欄桿上,皮rou擠壓得變形發(fā)疼才把手伸出去,使勁往外夠,嘴巴被堵住不能發(fā)聲…… 而少年立在姹紫嫣紅的花園,立在光下。 陳子輕喝了點紅酒,柏為鶴不知道迷戀他的眾多男女里,其中一人后來為他紋了一只蝴蝶。 根據(jù)標(biāo)注,原主要暗戀的人舔紅線,咬蝴蝶翅膀,吻便蝴蝶全身。 他跟傅結(jié)婚了,柏為鶴怎么可能吻他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