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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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在廠里找到一個喜歡的人,把親手寫的詩集送出去,得到回應。 陳子輕又不是傻子,都這會了還能不知道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他來到所謂的任務世界,成了工人向?qū)帲鋈蝿仗峤淮鸢?,錯誤就是失敗,對的才是成功,對了就算完事了。 事情不復雜,好捋,但是…… 這也太離奇了,真的太離奇了。 陳子輕喃喃:“怎么就選上我了,我哪個方面能通過考核呢,好像沒有啊?!?/br> 想不通。 陳子輕抬起手摸頭上的紗布,黃宏省是杜撰的省份是不存在的,這里的1982年跟他那個世界的1982應該也有點差別,雖然他沒經(jīng)歷過不了解,沒有辦法對比。他打量處處老式風的病房,盡管他一個現(xiàn)代人一時半會融不進來,卻比到了古代或者莽荒玄幻背景強。 路是死的,人是活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走著吧。 陳子輕鼓起勇氣在心里跟監(jiān)護系統(tǒng)交流:“系統(tǒng),怎么稱呼?” 系統(tǒng):“工作號666?!?/br> 陳子輕被這挺吉利的號碼整得一愣:“那我該叫你……” 系統(tǒng):“陸?!?/br> 陳子輕從善如流:“陸系統(tǒng),你好?!?/br> 無應答。 陳子輕再接再厲:“陸系統(tǒng),你是機器人嗎?” 理都不理。 那可能不是機器人,是活人。 陳子輕曾經(jīng)在天涯看到過一個帖子,內(nèi)容還能想起來點,講的是高維度空間,外星文明cao控系統(tǒng)監(jiān)視并利用其他低維度生物,搜集他們的各種意識情感數(shù)據(jù)編到機器人身上,打造出新人類。 太前衛(wèi)了,帖子挺火的,在首頁飄過一陣子才下沉。 系統(tǒng)生活的星球文明和宿主存在的定義過于深奧高級,不是他cao心的領(lǐng)域。 當務之急是把任務做了。 陳子輕想喝水,病房沒人,他起不來又沒力氣喊,只能干熬。 熬著熬著就昏睡了過去。 . “哥?哥?哥你醒醒啊?!?/br> “還有氣的吧?有氣有氣,嚇死我了?!?/br> “哥啊!” 陳子輕正做著完成任務回去,從植物人狀態(tài)醒來,活蹦亂跳地背個包到處旅游的美夢,耳邊的碎碎念就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 趴在他床邊的人穿著藍色工裝服,臉圓眼睛圓,馬強強,原主的小跟班,膽子還沒芝麻粒大。 陳子輕聲音啞啞的:“給我倒點水?!?/br> 馬強強立即拿了窗臺的搪瓷杯去門邊柜子上,拎起暖水瓶打開木塞,往搪瓷杯里倒點熱水晃了晃,朝地上一潑。 “水燙嗓子,咋整?”馬強強急得端著搪瓷杯原地打轉(zhuǎn),“開窗把風放進來……不行,傷了腦袋不能吹風,哥,我去走廊給你晾一晾?!?/br> “你等我??!” 尾音還在空中,人就已經(jīng)出去了。 陳子輕扭頭看玻璃窗上的陽光,舌尖舔著嘴上的血腥,他要趕快找到那個拉斷電線的人把任務搞定。 絕對不能在這里待久,因為時間久了,標注的那幾項他一個都跑不了。 而且后面隨著劇情發(fā)展補充信息的時候,搞不好還有標注。 于是他喝了幾口水就要出院。 馬強強懵了:“哥你逗我呢,你才醒,哪能出院,床都下不來?!?/br> “我能下?!?/br> 陳子輕撐著天藍格子床單坐起來,他把兩條腿放到地上都沒站起來就頭暈眼花倒回了床上,還吐了。 稀薄帶血的嘔吐物順著他的臉往他耳朵里流,場面十分駭人。 馬強強后退幾步撞到旁邊病床,站不住地跌坐下來,兩眼呆傻,幾秒后,他手腳并用地爬起來就往外沖。 走廊兵荒馬亂,護士撿起被他撞掉的硬板子跟病歷本:“瞎跑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我哥吐血了!他要不行了!我去喊廠長——” 第2章 啟明制造廠 馬強強和廠里許多人一樣把廠長當天,覺得他無所不能,有個事就要找廠長。 然而廠長帶供銷科到外地采集去了,不在廠里,馬強強跑了個空,只叫上了第一車間的工人們。 掃墓途中動手的還被扣在工會辦公室寫檢討,這會兒在院子里自由活動的人不多,就大幾個,他們滿臉悲痛地架出自行車。 一道女聲從斜后方的樹蔭底下傳了過來:“強強,你們趕著去哪兒?” 馬強強扭頭望,嘴巴一扁哭喊道:“鐘同志,我哥他……想見他最后一面怕是得快……得快……” 鐘菇一晃:“我跟你們一道去!” 一路慌慌張張到醫(yī)院,她擤著鼻涕進病房,一聲哭喊跳到嘴邊,硬生生地剎住了車。 馬強強口中那個快不行了的人正趴著讓護士給他擦后脖子的血污。 她手上的衛(wèi)生紙還捏著鼻子。 馬強強踮腳從后面探頭,他瞪大眼睛:“哥你又行了?” “哪有什么說話的?!辩姽浇o他胳膊上來一下,“向?qū)幒弥亍!?/br> 陳子輕聞聲去看門口,幾個工人擠在那兒,為首的女人個頭至少有一米七五,方長臉,眉眼大氣,一對粗黑的麻花辮垂在身前,身上穿的是碎花襯衣加件工裝褂子,挎了個包,她是第五車間的間花,原主在工會結(jié)交上的朋友,家境不錯。 他把塞在枕頭底下的手拿出來,對她揮了兩下。 鐘菇一改悲傷,她把衛(wèi)生紙塞兜里快步進病房,利索地把包往床邊銹跡斑斑的鐵柜子上一放,對護士說:“同志你忙你的去,我來吧?!?/br> 護士把毛巾給她,叮囑了兩句就出去了。 門口幾人先后進來關(guān)心。 “組長,你身體咋樣?” “小馬說你……把我們給慌的,我們以為你……” 那工人拽著馬強強,“小馬,你來說!你看你整的事,多不吉利!” 馬強強本來暈乎著,一聽這話就愧疚上了,他啪啪打了好幾下嘴,小心翼翼地望著病床上的人:“哥,你別生我氣?!?/br> 陳子輕微笑:“好,不生?!?/br> 馬強強呆愣愣的,他哥怎么感覺變得不一樣了。 陳子輕心里咯噔一下,我露餡了嗎?這么快的嗎? 沒事的,不怕,他很快就冷靜下來,標注的內(nèi)容沒有這點,露了也沒關(guān)系。 其他人沒注意到這絲波動,他們都在討論組長的傷情。 陳子輕的脖子從一邊換到另一邊:“我沒事,緩過來了?!?/br> 在場的都不信。 “咋個可能沒事,我大伯磕破腦瓜子也吐了,他還抽筋,說糊涂話,叫都叫不清醒,我大媽都要嚇死了?!?/br> “那是腦子磕壞了吧,后來呢,你大伯好了嗎?” “本來好了,后來走了?!?/br> 病房寂靜了一會,鐘菇表情凝重地問:“向?qū)?,你?shù)得清我們吧,還知道大家伙是哪個廠的不?” 陳子輕安慰:“我都能跟你們對話了,說明腦子是沒問題的?!?/br> 鐘菇把臟毛巾放到黃瓷盆里洗洗搓搓,擰干搭在盆邊上:“這傷了頭得躺著,好好躺著,不能活動?!?/br> 大家附和:“是該躺著?!?/br> “按照組長這傷,起碼得躺三個月?!?/br> “三個月后還得看情況?!?/br> “……” “廠里怎么說,安排了嗎?” “不知道,等廠長回來我去問問。” “肯定得安排,要是廠長不批,我找他去?!?/br> “我也去?!?/br> “算上我一個!” 小伙子們七嘴八舌的表態(tài),一個個都挺能的樣子,病房里鬧哄哄的。 鐘菇蹙起兩撇濃眉:“行了行了,向?qū)幰o養(yǎng),你們都回吧?!?/br> 有人起哄:“喲呵,鐘同志,你到我們組長鍋里吃飯來啦?咋就能替他做主了呢?!?/br> “沒唱過年輕的朋友們,今天來相會?不知道啥叫朋友?”鐘菇舉手對著虛空一揮,“思想純潔點,再敢胡扯,信不信我一巴掌扇得你滿地找牙?” “去去去?!彼淹緜冓s出了病房。他們在走廊上一合計,來都來了,就去三樓看看湯同志。 鐘菇把病房的門掩上,回到床邊壓低聲音:“向?qū)帲銈窃趺磁?,誰害你了?” 陳子輕悶聲:“我自己摔的。” 已經(jīng)決定就算丟了飯碗也要給他報仇的鐘菇:“……摔還能摔開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