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周良晏撈起洗手間疊好的新浴袍,自己先穿上了件,邊系著袍帶,邊回頭看,衣琚還站在花灑下沒什么動作,像是在享受水溫。 對方不避諱沒關(guān)門,周良晏自然美景盡收眼底,拿著浴袍的手又有些想覆上去,幫忙擦拭對方修長有力的雙腿上的痕跡。 周良晏倒沒那么做,只是看了眼自己擱在洗手池上的手表。 時間還早。 洗手池的鏡面映射出浴間里某人的身影,周良晏安靜地注視著,看見衣琚扶著墻往身后... 周良晏拿著浴袍走了過去,關(guān)掉了花灑,給衣琚披上了浴袍,看見衣琚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周良晏也就知道衣琚是故意在他面前那般做,周良晏認(rèn)真的給衣琚系好帶子,然后抱住衣琚,往臥室床上走了去。 晏哥,我還沒洗呢,衣琚懶洋洋靠著周良晏,手里把玩著對方耳垂。 時間還早,出門前再洗。周良晏隨手拽了毛巾,給被自己扔在床上的某人擦頭發(fā)。 衣琚一只手拄在被褥上,一只手放在屈起來的膝蓋上,昂...這樣啊。 衣琚由著周良晏在自己頭發(fā)上一通擦拭后,頭發(fā)不再滴水,衣琚似乎有些不解地拉住周良晏手腕,那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 周良晏將毛巾放在床頭柜上,然后欺身靠近衣琚,和衣琚拉了個綿長溫柔的吻,再次解開衣琚的浴袍,用行動告訴衣琚他們現(xiàn)在要做什么。 ...... 不是吧,這么晚了還不出來,孟晃坐在桌前,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還沒人影的門口。 反正我sao擾琚子的短信語音,他是一個都沒回,王志前也是有些咂舌,這會兒已經(jīng)天黑了,八點多鐘了,那兩位晚飯都沒吃。 高德舔著冰淇淋,拍了拍自己裝著一堆食物的肚子,不止你,鄭老師他們都打電話到我這兒了,他們的電話也沒接。 孟晃給孫傘調(diào)著果汁,幸災(zāi)樂禍,這回好了,可能都知道衣琚下午和他對象在一起,消息完全不回了。 高德嘖嘖道,可不呢,這生日大半天都在屋子里過了。 這不出來了嗎,剛剛我和晏哥辦了點兒事。 衣琚剛走過來,就聽見那幾個人編排他,也知道自己和周良晏在房間里呆的太久了。 不過天可憐見,雖說他和周良晏鬼混了很久,但也不至于之間搞到了八點多,他們本來六點左右就結(jié)束了,是要出來吃晚飯的,但酬智那邊有個活要衣琚救急,現(xiàn)在才將將做完。 嗯嗯,孫傘輕笑了聲,她信衣琚的邪,可不就是辦事兒。 衣琚脖子上的戰(zhàn)況慘烈,走路姿勢再克制也是有些僵,而后面還沒走過來的周良晏正挑著甜點,明顯可以看見對方鎖骨處直接貼著創(chuàng)口貼。 在場的都是老大不小了,有人孩子都有了,自然知道這兩個人怕是廝混了好一場。 衣琚挑了下眉,自知這群人人心黃黃,聳肩道,隨便你們怎么想。 我們連你們門都不敢過去敲,你們也真厲害,不餓嗎?孟晃感慨地掃量著衣琚和周良晏,都是鐵人。 衣琚給了孟晃一拳,都說了有工作要辦。 嗯嗯,兩個人的工作,孟晃躲開了,漫不經(jīng)心地敷衍道。 好了好了,別說我們琚哥了,王志前朝衣琚擠了擠眼,好歹是出來了,不然等會兒琚哥你可要錯過好東西了。 什么好東西,我生日禮物?衣琚往幾個人身后看了看,沒瞧見什么。 王志前搖了搖頭,都給你紅包了,做人不要太貪心。 人歲數(shù)一年年在長,過的生日也越來越多,能送的東西越來越少,大家也就越來越愁送什么,主要也是孫傘太卷,回回其他人想破腦袋還是比不過。 不知道哪年起,衣琚看著堆了整個屋子的禮物盒,果斷地和所有人宣布生日只收錢,這才遏止了孫傘想搞點兒東南亞或者太空那邊的東西的想法。 就連剛剛鄭明他們,也是給衣琚視了頻后,發(fā)個大大紅包,其他狐朋狗友還有工作室的小朋友們也是如此。 每每生日一溜的紅包要收,一個個點開的快感妙不可言。 怎么了,晏哥送你禮物了?孫傘瞬間從衣琚的話里明白什么了,這好多年規(guī)矩了,衣琚不至于無緣無故地提嘴禮物。 衣琚哼了哼,沒說什么,嘴角卻掛上了得意。 不是,他還把禮物帶過來了?孟晃有些驚詫地看向后方走來的周良晏,不是都準(zhǔn)備了...現(xiàn)在好男人賽道這么卷么? 送的什么啊,別賣關(guān)子了琚哥,高德起哄道。 嘉慶老墨,二汪之手,通體漆衣,衣琚回想起周良晏拿出那寶貝,就忍不住舔了下唇,那墨錠字口、描金很是漂亮。 墨條啊,以前我們不也送過你,王志前瞬間沒了興趣。 不是某淘上挑最貴的一個下單就是最好的,衣琚一臉鄙視地看著王志前,過去他們送的那墨郵過來都斷了... 嗯嗯,你就喜歡你親親晏哥送的,孟晃切了聲,怪聲怪氣。 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