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周良晏掌事意味著周梁兩家三四十年的合作將會固若金湯,而三四十年就足夠了,行業(yè)變換更迭之迅速,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不是說說而已,屆時再選取新的強勁合作對象就剛剛好,再多恐怕過猶不及。 所以周良晏這個繼承人的人選,周老爺子是滿意的不能再滿意,而如今周良晏主動放棄家產(chǎn),周家老爺子更不會準(zhǔn)許,而其他人卻不這么想,腦子里彎彎繞繞一堆,如今周良晏這拔河時松了手,更是讓他們躁動起來,勢在必得。 矛盾被挑動的無法彌合。 這一招釜底抽薪,周家要亂了。 衣琚手指微動,這就是你想要的么晏哥。 周家的東西沒什么稀罕的,只是越來越礙眼,周良晏似乎感念到衣琚的想法,靜靜望著衣琚,我只是想有一個正常的環(huán)境完成我想做的東西,至于它存在與否,我并不在意。 周家動作頻頻,他越來越不能忍受對方時不時的小動作,干預(yù)酬智正常運營,跟在那群董事后面搞事,如今還為了一些家長里短干預(yù)醫(yī)療項目,周良晏厭倦這種不受控的意外,所以他選擇從源頭消除這種意外。 周家多年不倒,龐然大物般的存在,無非老爺子坐鎮(zhèn),下面的人聽話得很,擰成一股繩,但也像個滿身蛆蟲的僵尸,腐朽又惡心。 而如今老爺子早已力不從心,底下的人都蠢蠢欲動,而周良晏這一退更是添了一把柴,內(nèi)斗派爭從此也搬到明面上了。 周家內(nèi)部一亂,其他家自然會趁你亂要你命,周家就算不被分食,也起碼會元氣大傷。周家沒落與否,周良晏不在意,這么多年他四處闖蕩,立身之本在于自身在于他和馮梁也闖下的事業(yè),不在周家。 隨便那些人說他冷心冷情,六親不認(rèn),他就是吃了周家的飯,但不想給周家做事。周良晏是承認(rèn)的,沒有周家也沒他周良晏今日,所以到時周家若幸運留了口氣,他也愿意幫忙削腐rou,修剪枝。當(dāng)然,是如果周家有這份幸運能存留的話。 有時周良晏也在想,可能自己還是遺傳了周家冷血的基因,無論是周家的任何人,還是已經(jīng)病逝的母親,他們的心血所系,他全然不在意。 周良晏,周梁厭,他感謝母親給他取的這個名字,讓他自小就不在惦念那虛無縹緲的親情。 一眼不瞧他的母親,厭惡忌憚他的父親,冷血無情的兒子,很般配的一家人。 周良晏思及此,面上依舊平靜溫和,他聽見自己對著一直緊緊盯著他的那個人說,衣老師不用擔(dān)心,他們不會再鬧什么事情了。 衣琚看著周良晏許久,眸底但滾著晦暗不明的情緒,盡量平和地開口,一字一頓,不要為這些事傷神。 周良晏聽懂了衣琚的未說出口的憂心,揉了下衣琚的頭,不會,這么多年我只認(rèn)為我無父無母。 無比平靜沒有一絲不甘怨恨,只是一句事實的陳述,衣琚側(cè)耳傾聽著周良晏的話,沉默一瞬后,衣琚歪了下頭瞧著周良晏,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倏忽抬身,一只腿跪在沙發(fā)上直起腰,俯視的角度看著眼前的人,笑著說著,巧了晏哥,我也無父無母。 衣琚與周良晏目光勾連碰撞著,清透的眼眸中都暈染開不知名的情緒,衣琚眼中只有周良晏的小影,手扶著周良晏的肩膀,慢慢俯身落在男人眉心一個親吻,兩個沒爸媽的小破孩兒組在一起湊個家剛剛好。 周良晏放在膝上的手自衣琚靠近就不斷地攢緊,但周良晏卻沒有任何舉動,只是任由衣琚以這種掌控的上位靠近,直到衣琚眉眼近到咫尺,落在他額頭一個濕潤又溫?zé)岬奈呛笥忠骠胬_距離,周良晏終忍不住地伸出手按著衣琚的腰,甚至讓衣琚更加逼近幾分。 周良晏的視線下,衣琚喉結(jié)輕滑了一下,垂著眸望著他,周良晏不禁又近了幾分,鼻子蹭了蹭對方的鼻子,聲音低啞開口,衣老師不再擔(dān)憂楚家了嗎...還是說這是衣老師的同情。 衣琚手指摩挲著周良晏的肩骨,眼底帶著軟意剛要說什么,就被周良晏一只手按住了后腦勺,衣琚一個不穩(wěn)直接跌坐壓在周良晏的身上。 同情就同情吧。 對方的喃喃低語衣琚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唇上倏然傳來溫?zé)岬挠|感,對方guntang的氣息夾雜著對方身上清冽的味道全面傾覆而來。 周良晏的掌心一直扶著衣琚他的后腦。以一種不容拒絕的態(tài)度,纏繞著熾熱而熱烈的吸吮,兩個人的呼吸心跳在唇齒相依之間劇烈著共頻。 周良晏貪婪地汲取屬于衣琚的味道,唇瓣貼合,溫?zé)釢駶?,對方的壓抑的喘息與被咬弄時流露出的失神情色都讓他無比著迷。 周良晏撫摸著衣琚的側(cè)腰,兩個人的溫度都在這個激烈而迫切的吻中逐漸升高,周良晏撬開已經(jīng)有些迷離的人的唇齒,探進(jìn)對方溫?zé)岬目谇恢校`綣糾纏著不給彼此一絲的空隙。 直至對方的呼吸越發(fā)急促,周良晏才微微撤開了唇,只是一下下溫存地廝磨著。 衣琚扶在周良晏肩上的手青筋全現(xiàn),這個過于綿長熱烈的吻讓他險些窒息,衣琚側(cè)開唇,抵著周良晏的頭恢復(fù)汲取空氣,微張著嘴喘息著。 衣琚眼角泛著紅,聲音有些顫又有些啞,怎么偷襲呢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