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周良晏聽著,面上不好再三駁馮梁也的臉,眼神不悅地投了過去。 這人今天怎么沒分寸的糾纏上了,不該了。 馮梁也感覺到周良晏的視線了,頓了下笑道,衣老師再坐十分鐘,不多留你。 馮總是有什么問題么,盡管說。衣琚聞此,往座椅后背一靠,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 馮梁也給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看向衣琚的眼睛笑了聲。 聽人說衣老師恃才傲物眼高于頂?shù)?,都讓他呆不下去要辭職了。今天看見才知道流言誤人,明明衣老師隨和的很。 衣琚聞言微微皺眉,和周良晏對視了一眼。 這還是第一次聽人這么說。衣琚也穩(wěn)得很,緩緩說到,馮總既然提出來了這么個事兒了,不如就說的再明白些。 這個馮梁也雖說不太正經(jīng),但也不至于在這種事上胡說一通,衣琚在腦袋里過了一遍最近接觸的人,大致也有數(shù)了,左不過那兩個被他這個空降的壓了一頭的總監(jiān)。 黃浩然是周哥一手提上來的,王沉是我拎上來的,兩個人一直也算默契,很少在一個事上有些截然相反的態(tài)度。 服務員不知什么時候又端上來了一道匈牙利燉牛rou,馮梁也頷首接了過來,替衣琚盛了一勺,繼續(xù)說道。 一個說衣琚老師壓榨他的發(fā)展,一個說衣老師很會提點人,給他們發(fā)揮空間很大。 我就挺納悶的,王沉一向老實沉穩(wěn),不爭不搶,怎么這么大的委屈了,難不成真的是有人逼得他受不住了? 周良晏聽到這里也明白了馮梁也的意思了,面色沉了沉。 這不是沖著衣琚來的,是沖著他來的。 衣琚是他請來的,黃浩然是他的人,就王沉是馮梁也的兵,如今卻和馮梁也說呆不下去了。 但凡馮梁也和他關系淡些,心里多想些,怕是會想周良晏請衣琚來就是為了幫黃浩然把王沉的權力架空,一家獨大。 那他可真看得起自己。衣琚也想明白了些,嘴角帶上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面上老實配合,背地里算計著拿他做橋,是不是他對他態(tài)度太好,讓一些人覺得他好拿捏了。 馮梁也也沒料到對方會這么回答,打量了對方一眼,也不再說什么。 不是說我恃才傲物么,那我也就不和馮總謙虛著來了,衣琚慢里斯條的用勺子攪了攪碗里的牛rou。 就這個項目,王沉和黃浩然也就能幫著打打雜,安排布置上甚至還沒有項目經(jīng)理好用。 他們不知道從哪里找的那些資料,噱頭足,可信度卻是內行人看了發(fā)笑的程度。 衣琚面上沒有一絲脾氣,嘴上卻全是不饒人的話,繼道,他們自己的點子是好,但卻像是老太太穿jk,和主題一貼,就四個字。 不倫不類。 馮梁也聽到這兒也樂了,就這么差么衣琚老師。 衣琚沒接這句,只客氣地笑了笑。 如果他們兩個人能擔得起來,我也不至于麻煩衣老師,周良晏給馮梁也說了句實的。 衣琚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弄著自己面前的刀叉,緩緩繼續(xù)說道,沒有刻薄誰,是我覺得沒必要,誰都是從頭做起來的,我也看在晏哥面子上愿意教他們。 衣琚停下手上的動作,輕笑了聲,看向馮梁也打趣道,但要是某些人臆想的這些穿小鞋排擠之類的,我也不說什么,就當是他無能而應得吧。 馮梁也是被衣琚說得啞口無言,他把這個事情和這兩位明擺出來了,其實也就是信他們的。 這么說也就是想逗逗這清清冷冷的高嶺之花似的人,沒準能看到對方沉默生氣又一言不發(fā)的倔強別扭樣子,他再套套近乎表示下信任,這關系不就上來了。 誰知道這高嶺之花的嘴和個炮仗似的,句句帶刀,還割的不深讓你不知從何計較。 你不說我傲氣刻薄人么,那我就告訴你,刻薄他也是他廢物活該,我沒和你收學費你就燒高香吧。 那你怎么處理的。周良晏看著馮梁也的逗弄被衣琚硬碰回去了,有些無奈讓他正經(jīng)說事。 辭了唄,跑我眼前上眼藥,是不夠覺得自己廢物么馮梁拉著長調,眼底也露出了些不耐煩的冷意。 他自己抬上來的人,居然想著挑撥他和周良晏的關系,指不定是誰買通了的,反正董事那幾個鼠目寸光的老頭樂意看極了。 你好好查查,給衣老師一個交代,周良晏碰了馮梁也一下。 放心,馮梁也應了。 他要是蠢些聽了王沉的話,和周良晏有了嫌隙,那就沒得好了。而且就算他沒上當,周良晏從別處知道這個事了,也會心里琢磨他這邊什么意思。時間一久難免有疙瘩。 挑撥這種事低級沒品,但大部分情況都是有效的很。 馮梁也暫且收了心思,訕訕又補充一句,衣老師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不是小黃和王沉根本擔不住事,我也不會讓周哥勞煩你來掌舵。 衣琚一直沒吭聲,由著那兩人談著公司內務,聽到馮梁也的話淺淺頷首,馮總愿意相信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