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男配只想賺錢 第118節(jié)
他必然要干干爽爽回家。 繼剛才袖口被水霧打濕后,頭頂又有兩滴水滴落下。 以為還在波及區(qū)域內(nèi),他于是又往后退兩步。沒用,并且事態(tài)發(fā)展到不止頭頂被沾上水。 覺得這發(fā)展有點不太對,他抬頭往上看,試圖找出原因。 然后傾盆大雨迎面撲來,四周都是彌漫開的水汽,威力和噴水池一般無二。 “嘩——” 天氣預報預告了好幾天的大雨終于落下,在這種時候。 確實挺大,挺猝不及防。 從頭淋到尾,陳臭運氣:“……” 肯定沒看錯,他剛肯定看到財神笑了。 第73章 回國 這傾盆大雨兜頭淋下,淋得人心發(fā)涼。 陳某白看著霍總走來,抹了把順著發(fā)尖垂下的水滴,把手里鑰匙遞過。 霍總把鑰匙接過,道了聲謝,之后垂眼看過來,道:“你也雅興?!?/br> 果然沒看錯,這個人果然笑了。 剛才那些看不懂的情緒消失了,人臉上最真實的就是這笑。 天生的微笑唇這下子又成了隱性,陳臭運氣選擇假笑面對,問:“老板再散會步還是先回去?” 實話實說都成了這樣,他覺著早點回去和再走會兒沒有任何差別,總之都是挨淋,也就一個淋的時間長短的問題。 從這里到來的地方也需要一段時間,老板選擇從另一條路往回走。 噴水池已經(jīng)見過了,雖然只有那么瞬間,之后就跟雨水混一起,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但好歹算是看到了,可以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貼心的陳師傅讓大老板走樹底下,說底下淋雨少。 在這種大雨里,站哪都沒差,但大老板還是往樹底下走了。陳師傅也跟著一起走,在經(jīng)過自己選中的目標樹下,確認已經(jīng)走進樹葉覆蓋范圍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個起跳,猛拍了把頭頂斜出的樹枝。 樹枝一動,樹葉跟著搖晃,葉片上掛著的水滴瞬間滑下,發(fā)出大片聲響。 大老板中彈了,始作俑者也沒能逃過,屬于是殺敵一千自損一千。 隨手擦去臉上的水痕,陳白笑了下,說:“給老板的雅興添光增彩。” 雨聲大,他的話想要人聽到需要自動擴大音量,還要喊著說。 這是報仇來了,報之前在噴水池被嘲笑的仇,一點虧不肯吃。 確實挺添光增彩,這下雨水混著樹葉,兩個人都又狠狠地狼狽了一截。 一身西裝穿下就再難脫下,人生好十幾年都沒這么狼狽過,也沒這么出格過。身上襯衫已經(jīng)完全濕透,上邊還沾了片樹葉,西裝褲也沉了不少,霍川看著走在身邊笑得完全不掩飾的天生微笑唇,最終沒忍住也跟著笑了聲:“說得挺好聽?!?/br> 陳某白笑說:“偶爾來一次雨中漫步挺好玩吧老板?!?/br> 一種另類的雨中漫步。老板沒有雨中漫步過,但大概能猜到真正的雨中漫步應該不是在暴雨中淋雨漫步。 周圍是雨水不斷落在地上和樹葉上的聲音,龐雜密集,落在身上帶起一片涼意,他看向背著手輕松走在一邊的人,低頭問:“明天晚上有時間嗎?” 雨聲過大,覆蓋人聲,陳白抬起眼:“嗯?” 霍川彎腰低頭,很有耐心地再說了一遍。 距離靠近,聲音在耳朵邊響起,陳白這下子聽清楚了,回答說:“明天晚上有個工作,大概晚上九點的時候結束?!?/br> 之后問:“霍總有什么事嗎?” 霍川說:“明天晚上帶你去見幾個朋友?!?/br> 陳白第一反應是之前從姜女士那里聽到的生日宴的事,也直接說出來了。 “不是,那是之后一天?!被舸ㄕf,“明天是朋友聚一下?!?/br> 生日宴是工作,更多是生意來往,前一天的朋友小聚才是真正的聚一下。 暫時把為什么突然要去見朋友的事放一邊,他客觀陳述事實道:“之前不已經(jīng)見過了?” 在很久以前的張什么頭頂上的老爺子壽宴的時候,人記不太清了,但還記得當時聊得挺愉快。 霍川說:“這和那不一樣?!?/br> 沒想明白有什么不一樣,陳某白思索,財神報了個數(shù),他瞬間停止思索:“好的老板?!?/br> 金幣到位,他臉上的笑容真切,還很有職業(yè)素養(yǎng)地問:“朋友是哪些朋友?我先記記。” 只要有錢,他的腦子的記憶力可以強得可怕。 老板說:“不用,到時候介紹給你認識?!?/br> 連準備都不用做,又是一份輕松的工作,陳白反手給好老板豎起大拇指。 霍老板看著從他手上蜿蜒滑下的雨滴,說:“快回車上吧?!?/br> 陳某白本人倒不慌不忙,整個人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從容氣。 不是他自夸,他對自己身體狀況十分了解,只要一沾雨,必感冒。淋一下是感冒,多淋一下也是感冒,不差那么點時間。 重新回到停車場,他被帶著上了車。車上有毛毯,不大不小,剛好能用來擦一下頭上的水。財神把毛毯遞給他,讓他搶救一下自己的頭發(fā)。 陳白搶救了,把打濕的亂毛拯救成了一頭雞窩頭,多揉了兩把頭發(fā),他拉下副駕的鏡子看了兩眼,被自己的雞窩頭逗笑,笑得往后一靠,熟練掏出手機,不太熟練地拍了張照。 他拍照的動作不太熟練,但找奇怪角度的動作一找一個準。 一張奇怪的照片新鮮出爐,他習慣性想要把照片發(fā)給自己的好鄰居,點開聊天框后腦子終于轉過彎,想起來自己還是一個淋了雨的狀態(tài),于是及時止住剛準備點發(fā)送的手指,遺憾地收起手機。 沒有直接回去,財神先帶他去了就在附近的之前的房子。房子已經(jīng)沒有住人,但每個月按時有家政打掃,和平時有人在住的房子沒什么區(qū)別。 洗了個澡,換上身老板友情提供的衣服,陳某白整個人重新變得干干爽爽,時間不早,明天還有工作,他被重新送回了家。 車輛駛到小區(qū)門口緩慢停下,在霍川還在解安全帶的時候,陳某白動作十分之快速,已經(jīng)自覺解開安全帶并跳下車,傘一撐就往小區(qū)大門走,邊走邊揮手。 人跟轉眼間蹦出二十里地一樣,路已經(jīng)走一半,來不及跟上,霍川于是沒有下車,坐在車里不太熟練地跟著一揮手,笑了下。 大雨不斷落下,模糊車窗,又被雨刷刮去。 —— 第二天又是接近晚上的時候下雨,并且陳某白果不其然地感冒了。 感冒還感冒得挺是時候,還帶延時的,剛好在工作結束后開始冒頭。 工作完成,但沒立即離開,他先回了主辦方安排的酒店房間,換了身自己平時穿的衣服,換完衣服出房間就打了個噴嚏。 噴嚏之后發(fā)作猛如虎,他接著猛咳兩聲。 在外面坐著的經(jīng)紀人和其他人看過來,問:“感冒了?” 雖然是個問句,但是是陳述的語氣。 昨天剛淋了雨的某白沒有多說,只揉了把頭發(fā),笑說:“好像是哈?!?/br> 造型師一看他揉頭發(fā)就呼吸一滯,想起工作已經(jīng)結束又呼出一口氣,繼續(xù)收拾自己吃飯用的箱子,一切收拾好后打了聲招呼離開。 她和兩個助理家在一個方向,和小區(qū)剛好是相反的方向,不順路,開車要繞一大圈,于是三個人打一輛車,先離開了。 經(jīng)紀人沒走,還安穩(wěn)坐在沙發(fā)上。時間已經(jīng)不早,回去洗漱之后差不多就是她平時休息的點,陳一白說:“千姐要不先走,我這邊有車來接。” 高千換了個姿勢坐沙發(fā)上:“我知道,再等等,沒事?!?/br> 這個人今晚工作結束后還有其他事的事情已經(jīng)報備過,她知道有人來接,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她至少得看一眼來接這個鈍腦子的到底是什么人,確認人是否確實靠得住。在哪都是坐沙發(fā),在這多待會兒也行。 一起等也挺好,還有個人可以一起嘮。同樣在沙發(fā)上坐下,陳一白問起了今天請假的司機趙叔,說:“趙叔接到他女兒了嗎?” 趙叔有一個在國外留學的女兒,已經(jīng)三年沒回來過,這次回來趙叔不想錯過,于是請假去機場接機。按照之前說的時間,應該已經(jīng)接到人了才對。 經(jīng)紀人這才終于想起了什么,把一直忘兜里的怪沉的車鑰匙放桌上,說:“還沒,航班延誤了,大概半個小時后到?!?/br> 趙叔請假,公司原本想臨時調(diào)配其他司機,但她覺得麻煩,也不知根知底,于是直接自己開車,時隔久遠再次當了一回司機。 陳一白笑了下,抬手拿過放一邊的水杯慢慢喝了口水,說:“那趙叔現(xiàn)在肯定等得可心焦?!?/br> 經(jīng)紀人一點頭:“這個時候最難等?!?/br> “……” 難等的不止有趙叔。 酒店樓下的車輛接二連三散去,城市徹底陷進黑暗,只有大雨依舊。 站窗邊看著樓下露天停車場的最后一輛車離開,經(jīng)紀人看了眼時間,轉頭問:“接你的人什么時候來?” 揉了下有些發(fā)癢的嗓子,陳白拿過手機看了兩眼消息。 財神消息還沒回,手機倒是新彈出了條賬戶變動的消息,在他點開聊天框的時候剛好彈出,顯示入賬【2,000,000.00元】。 “?” 2后面跟著的0的個數(shù)有點多,陳白多看了兩眼,這才看清是整整齊齊兩百萬,二百分之一個總目標。 突如其來的一大筆錢,守法公民陳的第一反應是報警,好在再瞅一眼,瞅到了打款賬戶是熟悉的賬戶,停下了打電話的手。 他沒打電話,電話打來了,來自剛轉了兩百萬的財神。 和經(jīng)紀人打了聲招呼,他拿著手機起身,回到房間后接通電話。 雨聲龐雜,電話對面的人聲音依舊沉穩(wěn),只是有些偏低,說著什么。 “……” 除開雨聲和電話就再沒有其他聲音的安靜空間里,陳白聽對面的人說著,繼續(xù)揉了把發(fā)癢的喉嚨。 對面的人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總的來說就是那邊突然有事,改道要去其他地方,昨天說好的見朋友的事暫時推遲,但錢照給,讓他早點回去休息。 給的錢還是雙倍工資,等于帶雙薪休假。 陰沉的天似乎都放亮了些,一個兢兢業(yè)業(yè)的打工人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好事一件,但對面情況卻似乎不太對,一片沉寂,還莫名給他道歉。 都帶雙薪休假了,他沒覺著有什么地方需要道歉,合理懷疑電話對面的人也淋大雨給淋得頭昏,于是如實道:“霍總沒什么需要道歉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