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第399章 文明
第399章文明 應姒姒被揭老底,十分不自在,良久才定下心:“你還去看嗎?” “看。” 應姒姒領著他來到小作坊。 他望著周圍的環(huán)境,夸她有膽識和見地。 此處交通便利,運輸車輛聚集,附近雖然人來人往,但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她的小作坊立在這兒,很難讓人察覺。 應姒姒嘚瑟:“第一次來,我便相中了這里?!?/br> 唯一的缺點,就是隔壁有個老光棍總愛上門借東西。 她明確表示拒絕后,他依舊死性不改,只要她家窗戶一冒煙,他就會來。 她打開大門。 兩條狗一齊叫。 應姒姒呵斥:“瞎了你們的狗眼,連我都嚷嚷,再汪一聲,殺了你們吃rou!” 兩條狗仿佛聽懂了,立刻噤聲。 轉而虎視眈眈的盯著秦宴辭。 “看什么看,那是你們的爸!沒點眼力勁兒!” 秦宴辭:“.”誰要做狗的爹? 應姒姒罵完狗,語氣一緩,溫柔對秦宴辭道:“我新買的,花了五十塊錢,特別通人性。” 秦宴辭:“.”兩條狗五十,能不通人性嗎? 應姒姒進廚房后,指著用來熬煮生發(fā)膏的大鍋問秦宴辭:“如何能在煙囪不冒煙的情況下,完成生發(fā)膏的制作。生火的時候我試過用風扇吹,差點沒把我嗆死?!?/br> 秦宴辭被逗笑:“傻不傻?” “你還笑,有空替我想個辦法。”應姒姒命令似的道。 “好?!鼻匮甾o答應。 廚房內立著兩個大柜子,打開柜門,里面的隔板上擺滿瓶瓶罐罐。 打開蓋子。 清香四溢。 “這是什么味?像梨子?!?/br> “干花提純后加香料勾兌的,好聞嗎?”應姒姒興致勃勃介紹:“這是我新琢磨出的去屑生發(fā)膏。和我一起學駕照的學員,好些個人頭上有頭屑,一撓落一肩膀。 他們說買的洗發(fā)膏不起作用。 家屬院的周大爺你知道吧,他不是大夫嘛。我問他如何去屑,他給了我一個方子,讓我照著方子抓藥洗頭,我把那方子做成了洗頭膏,前兒剛送給學員們用,等他們反饋后,效果好的話,我準備推進市場?!?/br> 秦宴辭看著她,唇邊的笑意漸盛:“你的腦子比我靈活的多?!?/br> 身邊的任何人,任何事,都可能成為她掙錢靈感的一部分。 “高看我了啊。”應姒姒輕嚀一聲:“礙,如果我做的一切,合理合規(guī),該多好啊。成天偷偷摸摸的,分散我精力?!?/br> 秦宴辭:“好事多磨?!?/br> 應姒姒樂了:“你可真會安慰人。” 兩人正說著話,狗叫起來。 其中夾雜著一道粗獷的說話聲。 “小應在家嗎?” 應姒姒不勝其煩,老光棍又來了。 秦宴辭率先廚房走出,面前的男人三十歲以上,皮膚黝黑,個頭高,身材壯實。 五官略顯扁平。 對方看他的眼神,充滿戒備。 “你是誰?為何在小應家?” 秦宴辭:“這話應該我問你,找我媳婦做什么?” 男人有些失神,很快反應過來:“你,你媳婦?小應是你媳婦?”他一直以為,應姒姒對他說結過婚,是開玩笑的。 畢竟,她看著不大。 秦宴辭涼涼道:“不是我媳婦,是誰媳婦?你有何貴干?” “我我媽讓我借勺香油?!蹦腥丝陌土艘痪?。 秦宴辭:“沒有?!?/br> “小應成天在家生火做飯,一勺也沒有嗎?” “一勺也沒有?!鼻匮甾o說。 男人撓頭:“那,芝麻總有吧,借我一把。呵呵,怪不好意思的?!?/br> “知道不好意思,你還借?”秦宴辭打算以后常來此處。 免得有些個不長眼的,覬覦他媳婦。 男人找不到反駁的話,借口有事,灰溜溜走了。 秦宴辭關上大門,并反拴,轉身回到廚房,對應姒姒道:“剛才那人,你知道誰吧?賊眉鼠眼,一臉jian相,不像個好人?!?/br> 應姒姒輕聲笑:“知道,隔壁的鄰居,姓洪。我第一次聽你罵人。” 秦宴辭眸光婉轉,是么? 他有那么文明? 那他下次,不在她面前罵人了。 有失風度。 只聽應姒姒哎呀一聲:“我肚子疼,出去一下,你自便啊?!?/br> “嗯。” 應姒姒出門。 秦宴辭守在院子里,約莫過了兩分鐘,一位中年大媽上門,家里的狗沖她叫,她不敢進來,在門口張望,視線對上秦宴辭后:“你是小應的對象?” 秦宴辭:“是?!?/br> “小應一直和我兒子眉來眼去的,我以為她沒對象。”大媽道:“她人呢?有對象不早說,騙我拿她當兒媳婦看待,每天給她送吃的?!?/br> 秦宴辭此刻明白了她的身份,是剛才那位姓洪的老男人媽?!拔蚁眿D和你兒子眉來眼去?說話之前,把眼屎擦一擦,看清了再張嘴,別仗著自己老為所欲為。就你兒子的磕磣樣,我媳婦能看上他?你連一勺香油,一把芝麻都要找我媳婦借,你會送吃的給她?馬上滾蛋,否則我放狗了。” 他神色冷厲,大步往門口走。 大媽被他的氣場震懾住,快速轉身離去。 秦宴辭追到她家門口罵:“老東西!村頭大娘剁的餃子餡沒你的嘴碎。我若再聽見你說我媳婦的壞話,看我不抄你家.” 大媽想回嘴,根本插不上話。 她兒子膽子更小,聽著秦宴辭的謾罵聲,一句不敢反駁。 而應姒姒,上完廁所往回走。 只看到秦宴辭的一個背影。 她到家跨進院子,見他站院子里,她道:“阿辭,你怎么不進屋?。吭鹤佑惺裁纯搭^?”她帶上門,低聲道:“讓你看看我的倉庫?!?/br> “嗯,好?!?/br> 兩人來到室內。 秦宴辭環(huán)顧一圈,紙板,塑料罐子,幾乎放滿一間屋。 另一間是住處。 擺設很簡單。 一張床,一個衣柜。 一個桌子一把椅子。 桌子上堆了許多書,還有一疊票據(jù)以及賬本。 她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比照他,能干的多。 他道:“紙板和塑料管子,你怎么運進來的?” “運輸車啊,晚上運的?!睉︽Φ溃骸俺弥頍煆S晚上出貨的時候,我讓人把東西送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