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沉墨向王福官打聽傅亦塵,知道沉硯在前朝殺盡廢帝核心一黨,其余貶的貶,流放的流放。 傅亦塵身為太子少傅,難免被牽連其中,所幸他為官清明,只一心教導(dǎo)沉琮從不站隊(duì),倒是獨(dú)善其身。只貶為四品大理寺少卿,已經(jīng)十分難得。 雖為身份所累,不過到底也不太關(guān)她的事。 棲鳳宮沉琮快兩日不見沉墨,一見她便撲了上來。 “jiejie!”他拿臉蹭沉墨,“你終于回來了?!?/br> “嗯?!背聊p拍他的背,對于這個弟弟,她沒什么太多的感情。他聽話還好,不聽話,不必沉硯出手,她自當(dāng)了結(jié)了他。 “吃過早飯沒有,沒吃過我?guī)闳コ浴!?/br> 沉琮親昵的牽握住她的手,笑的燦爛:“沒呢,只等jiejie回來一起?!?/br> 沉墨到底沒有掙開,她想起自己和沉硯出質(zhì)金國時,差不多也是這么大。 今日的膳食仍舊十分精致,每一道都像專門是沖她口味來的,不過她在沉硯那里已經(jīng)吃飽,并沒有怎么動筷。 沉墨告訴他自己今日見過傅亦塵,將他的事略微提了一下。沉琮微微紅了眼,停箸道:“……是我連累了老師?!?/br> 沒吃兩口,沉琮翻出昨日的圣旨,橫看豎看,全是在說沉墨,一個字都沒提自己,他嘆氣:“jiejie,你說我會怎么死?是死于流放,還是一條白綾?” 沉琮生的聰明伶俐,既不像他生母,也不像她的父親,倒有幾分他舅舅的模樣。 和他meimei不同,那倒是個沉默寡言,干練又極為疼愛孩子的人,小時候,他還經(jīng)常給自己帶宮外的糖果吃。 沉墨想起他,難得生出一副好心:“都不會,你會吃得像一只小豬,平安幸福的活著,最后在睡夢中走完這一生?!?/br> 前人所做之事,她到底不會記恨在一個幼子身上,不過, “前提是你聽話?!睂m人上了一盞茶,沉墨抿了一口。 “嗯……” 沉墨很安心的睡了一覺,彌補(bǔ)了早上被人打攪的煩躁。 沒有人敢來叫她,醒來時轎輦已在宮門口等候,不多不少,只剛等了一炷香不到。 王福官一臉的笑,“美人娘娘,您請——” 沉墨甫一掀簾,手便被人捉住,一拽一拉,便被郎君抱在膝上。 清冽的氣息撲來,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頸上。 “嗯……”沉墨微微蹙眉,身下還在痛著,她靠在郎君懷中,只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圣上……” “還是痛么。”沉硯將她的耳發(fā)撥到后面,吻落在她的額上,“是我不對,我不該進(jìn)去那么多?!?/br> 的確是他私欲,明知道她不行,還一味不肯放過她。 沉墨面上微紅,只是將腦袋埋得更深,擁著他,貪戀他的溫暖和味道。 或許,不是兩年前的那一場刺殺,這一切早已發(fā)生,只是必然沒有如今來的情愿。 她脾氣倔,若非她心甘情愿,寧愿拼個你死我活。 箭射來的那一瞬,她的轉(zhuǎn)身幾乎是出于本能。她也分不清,當(dāng)初自己丟下他離開,到底是想趁機(jī)逃跑,還是引開刺客,給彼此留一線生機(jī)。 或許兩者兼有吧,他們共歷過艱苦,許多事不必細(xì)說,彼此都會懂。 即便到了現(xiàn)在,她仍舊不愿留在宮中,不為別的,她心里有沉硯,又不止只有沉硯。 午膳相比棲鳳宮,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沉墨面前擺的,無一不是曾經(jīng)心心念念過的美食。 如今的生活的確很不錯,身份雖回不到過去,但背靠沉硯,富貴尊榮一概也不缺。 然而,她終究不會忘記,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恥辱和算計(jì)。 “圣上召大理寺,是為了什么案子?”她記得他說,那是一樁舊案。 不巧,她和沉硯都是記仇的性子。 沉硯盛了一碗湯給她,是她著涼時念著要喝的燕窩鴨子湯,她一勺一勺的喝著,靜等沉硯開口。 仿佛是篤定,他一定會告訴自己,而不是責(zé)怪自己干政。 果然———— “是陳太后一黨的舊事,阿凝可想親自審問?” 沉墨將湯一飲而盡,她還是不習(xí)慣慢吞吞的風(fēng)格,裝不了多久就原形畢露。 她略一點(diǎn)頭,接過沉硯遞給她的手帕,擦過手后道:“不過在此之前,妾還想一查,究竟是何人點(diǎn)的依蘭香?!?/br> 沉硯揣手,眸底露出幾分笑:“想做什么便去做吧。” (走兩章劇情,過渡到小傅身上,讓孩子吃點(diǎn)rou吧。每個角色都會和女主有感情線,讓女主喜歡才會有rou吃。)